我们下了飞船,尽情呼吸着富含丰富负氧离子的自然空气。空气中略带咸味,但这并没有让人感到不悦,反而让人非常欢欣,因为这是大海的味道,而大海是生命的摇篮。
这是一处突出海岸的山体,山顶较为平缓视野良好。我站在峰顶望着东面的一座大岛,这座岛有好几公里长,离这里有3公里左右。岛与大陆之间形成一个天然水道,而陆地边的一个个港湾有了岛屿的庇护则形了一个个天然良港。我转了个身望向陆地,右侧就是一个小湾岙,它最宽处也不过一公里多点,越往里渐渐收窄。大海非常渴望继续扩张它的领地,一个个浪花拍打着,而陆地在退缩到只剩700米左右宽后再也不肯退让。
大海对这个空间也好像比较满意,这才轻轻和岸边嶙峋的岩石嬉戏起来。虽然是那么的轻,但因为不知嬉戏了多少年,浪花还是在上面留下了它顽皮的印迹。有一块礁石似乎想回到陆地的怀抱,它不甘身陷浪花之中,艰难地伸出了头望着就在眼前的陆地。
海浪缓缓抚摸它的头,欢乐的在它身边跳跃着,它们应该很喜欢它。并不断地安慰着不得与同伴团聚的它。礁石稍稍得到慰藉,但还是一直伸着头像一只青蛙望着天边给浪花带来力量的一轮明月,诉说着心中的怨愤,而明月则笑盈盈的,兴立身于。我不禁看得有些入神,好一处青蟾望月啊!
浪花哗哗地冲刷着整片的小石滩,小石子们紧紧的靠在一起守卫着陆地的边缘。它们奋力地绞杀着小浪花,让它们变成绢绢细流从自己脚下败退。低矮的小树和草丛在崖边的缓坡早扎下了根。这里是它们的世界,大海早已奈何不了它们。
海滩往上逐渐起了坡,坡越来越陡在湾岙北侧形成了一座百多米高的小山。山势目测在海拔50米以下还比较缓,过了50米坡度急剧上升到最后的几十米基本垂直了。山坡郁郁憧憧,可能是土体多少的关系,树木一丛丛的点缀在其中,基本没有成片的树林。小山的北面山势延绵而去,不见尽头。
再看左面,左侧山崖连绵,连带脚下的都是几十米高的近乎垂直的悬崖。海崖一直往西南走延绵到视线的尽头。崖顶到是平坦的很,到外是茅草,只熙熙攘攘的长着少许粗矮的树木,树的外形和地球上的松科类似,暂且也叫它松树吧。这些松树扎根在贫瘠的土地上,夸张的扭转它们的身体。青翠而虬劲的枝干忽左忽右宛转腾挪,仿佛人工载培的盆景被大自然夺了去转载在这峰顶。更有几株从崖缝里钻出了身,伸了个懒腰倒挂在悬崖上。
阳光七转八弯好不容易从崖缝间溜了过来,把那倒挂的几株身影的整个平平的印在崖壁上,一阵海风吹来,树木微微摇曳,它似乎被自己的影子美呆了竟顾影弄姿起来。
又有几座小山从北侧奔了过了接住了平坦的山崖,大自然在小山和山崖间铺下了不知从那里寻来的细细的绿油油的草坪。草坪把小山和崖壁间填的妥妥的,在它们之间搭起了缓缓的桥梁,又像一道滑梯架在它们中间。这草坪足有好几百亩,我心中欢喜的很,已经在想象从山顶滑到崖顶的写意了。
人们欢呼雀跃起来,有的人转向草坪恨不得马上能在上面打几个滚;有的人面向大海恨不得马上能把浪花拥在怀里。大自然对满怀希望的人总是那么慷慨,它给了我们多少美好的一个新世界。船长看着迫不及待的我们也露出极其欣慰的笑容,大声宣布到:“自由活动半天,午饭就在草坪上进行,闷了这么多天,尽情去放松一下吧!“
“哦!哦!船长万岁!“
不知是那个人先动了腿,人们已经分成两拔冲了出去,一拔往海边跑去,一拔朝草坪冲去,我也高喊着冲向了海滩。茂密的杂草挡不住人们的步伐,贴身的飞行服无惧硬枝的刮擦。当双脚踩在久违的小石滩上,看着一只只在眼前爬来爬去的甲壳纲动物,胸中似有一团热火在燃烧,我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啸。大海!生我养我的地方啊!在异系他乡,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午餐是难得的丰盛,用量也恢复正常水准。大宝把剩下不多的酒也拿了几罐出来,几只六条腿的扁扁的类似地球上的琵琶虾的甲壳动物被我们煮熟了摆在正中。而其它的长的奇怪的海鲜不敢吃,怕过敏。女士们看着琵琶虾有点下不了手,生理学家兼医生宋明生带头剥了一只吃了起来并连连点头称赞,男士们也跟着抓了几只在手,她们还是不敢碰。我咬了一口,肉口感不错,细嫩程度在地球的虾和螃蟹之间,相当好吃。
其实也不怪女士们担心,虽然已经证明高等生命的形式基本都是以碳基存在的,各种星球的碳基生命互相食用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还是有很多食物会引起过敏反应的。一旦过敏一个美女可能在极短时间内变成一个小怪物,而男生们的体质经过生命工程一千多年的改造抗过敏能力比女士要强得多,但也不是说就不会过敏,只不过比较轻罢了,而海洋生物相对是比较如何过敏的。而我这个从小在海边长大的吃过各式各样的外星海鲜早已证明从来不会发生海鲜过敏。
男士们吃的欢得很,罗宇祥故意把挑好的海鲜肉放在虹音的嘴边示意她吃下去,吓得她连连摆手,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大家一边吃一边看看周围的风景,连日来的阴霾已一扫而光。
“船长,我们晚上回船上住吗!”王璐甜美的嗓音响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