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一次天火降临,异兽随之从异界而来。七年前,正好有天火在贡州焚城西北降落。你怕是那个时候被寄主的吧?”陈清风围着李相如转了个圈,“”好奇地问道。
李相如心头微冽,从之前身体主人保存的记忆来分析,这个可能存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醒来之后,确实是发生了一场流星雨,就是陨石降落。当初就是被山洞崩塌的石头砸到这个世界的,听伙头老爹的回述也是说在天火附近发现晕倒背了回来。所以,陈清风的猜测应该是准确的。
李相如保持了沉默。这应该是要成为一个唯一的秘密,却被陈清风知晓。甚至,陈清风知道的比自己还多。他的瞎子师傅曾经跟他评价过陈清风,说是为人虽然有些放荡不羁,有些子的邪气,在还算正派,也是一信守诺言之人。
一个收到传承守护人族结界百年安慰之人,又岂会是那种卑劣之徒?
陈清风受白泽之灵,习《无相》之法,得《天机》之精髓,天赋异禀是最有可能踏破无相之境成为圣人的大修行者。至少说,这人心中有守护人族的大局。而如今陈清风与李相如的会面,李相如不认为是意外,很有可能,陈清风是刻意找到李相如的。
想到这些,李相如心中又是一紧,却不知道这陈清风到底是何意。
陈清风见李相如半天不语,也没有继续逼问。
“国师找我,是为何事?”李相如微叹了一口气,开口打破这个沉默僵局。
陈清风微眯起眼,神情变得肃然,道:“你来都城短短时间之内,就已经搅起大风大浪。路长风门前的血案被你安排地居然无一人在事发当天过去查看。朝廷里的那些人也是在事发之后才知晓的,你这种安排已经让那些人有了警觉之心,他们当初能对路长风下手,对你也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的手段,确实不错,可是你忘了是与谁在作对。他们不是单衣的个体,而是一群人。他们还是一群掌握景国大权之人,他们更是一群为了私利不择手段之人。”
陈清风走了几步沉声说道:“青衣帮这些年来算是安分守己,不曾有过大的动作,可是你一来就出事了。难道你要说,这里没有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嘛?你小小年纪却行事缜密,杀伐果断!如果为恶,必将是人族之害!”
陈清风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变得凌厉,鬓角白丝飞扬,如同一声闷雷,震慑人心。
李相如脸上表情淡然,仿佛没有听懂话里满是的威胁之意。
“国师您可曾知道蚂蚁有几种?在我们九州大陆就至少有600种以上。”李相如得知连陈清风都无法解决他体内的东西时候,反而显得更加平静。,也没指望陈清风回答,接道:“人人都说命贱之人坚强的如同蟑螂,我却不认为。蟑螂不咬人,而且都是在腐烂臭朽之处生存繁殖。蚂蚁不一样,它很小,很弱小,它随处可见,喜欢的食物经常也是人类吃的食物,每一群蚂蚁中有一只蚁后,每只蚁后平均每年产卵3500粒,其繁殖能力可见一般!在生命收到胁迫之时会奋起反击,被叮咬之后会引起红斑,疼痛。”
“我们,就是那几只剩下的蚂蚁。比不上翱翔在天的苍鹰,无法企及高大入山的大象。可谁就规定,蚂蚁在受到迫害之后就要忍气吞声,含泪重建家园?受到过的迫害,就是迫害,你没有经历过它们家园毁灭,兄弟惨死的景象,又有何资格批判他们的作为呢?”李相如的话,无疑是很不礼貌了,甚至已经是在狠狠地打脸,说陈清风不该多管闲事,没有资格说他做错了,做的不好!
“混账东西!老夫历经百年,人生之酸甜苦辣哪样没有承受过?老夫从红尘中而来,跳出红尘得修为,今又入红尘。一番好意你当成什么?莫不成你以为老夫不敢杀你?别说你那瞎子的师傅不在,就是鴱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陈清风怒火三丈,双眉竖起,四周气机充沛,激荡四周,长长衣袍随之而起,凛冽地杀气黑压压地顶过来,仿佛真的会随时将李相如击杀。
李相如额头又开始渗出汗,咬牙挺胸豁然道:“我不过是只孱弱地蚂蚁,你所说的人族大义是你们这种大人物该去操心的事。我太小人物了,只知道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我年岁尚小,红尘之事经历也不多。但是认为要去做的事,哪怕是身死,也还是要去做!男子汉大丈夫若是畏畏缩缩身负血仇却只躲起来,活着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