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
在方莫离开之后,方定江便满脸都是苦涩了。
黑哥啊!
这可是一个他从来都不敢去仰望的存在,每每到来,都要表现的低三下四,唯有如此,他才能跟着这位。
“砰!”
他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脑袋上:“谁特么让你碰我侄子了?那是我看着长大的好不好?他男女那点事,还是他娘的我启发的呢,你这么欺负他,我很难做啊。”
“不过也怪我,谁让我想要让他来拜拜码头呢?算了,就当一条疯狗吧。”一边将床单如同捆粽子一样把黑哥捆好,他一边嘟囔个不停。
方定江也害怕啊。
可是没办法。
那是自己侄子啊,从小看着长起来的。
不这么做,难道让他跪下?
那他还算个人吗?不对,连他娘的狗都不如了啊!
qín_shòu尚且有情。
羊羔跪乳,乌鸦反哺,狗都知道护佑自己的犊子,他怎么可能做不到?
只是,他真的很慌,很害怕。
更多的,其实还是后悔。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幕,就算是再怎么着,他都不会带方莫过来的。可是,谁让他觉得自己出息了呢?
出息个鬼!
还是个狗样子。
“唉,黑哥啊黑哥,你怎么就这么不讲理呢?”他将纱布在对方脑袋上胡乱一缠,接着拿起红酒便咕咚咚的喝了几口下去:“噗!”
最后一口,他没浪费一点的喷洒在了黑哥的脸上。
这一招,他还是跟着电视上学来的。
很管用。
黑哥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我弄死你!方老四,你他娘的疯了是不是?你敢对我出手……”黑哥一睁开双眼,便疯狂的开始扭动了起来。
可惜。
他哪怕力量再大,都不可能挣脱。
方定江到底是他的手下,对于他的力量,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所以捆绑手法,就有那么一点点的用力了。
“行了,黑哥你就别挣扎了。”方定江摇了摇头,脸上出现了一抹酒后的红晕:“现在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之后还会不会去报复我家里人?实话实说,我不想杀人,更不敢杀人,可你要是不讲理,那就别怪我了。”
他将地上的玻璃渣捡起来了一些,轻轻地在对方身上划动了几下,接着道:“嗯,挺锋利的。”
“就凭你,还想对我下手?不是我看不起你,方老四你他娘就是一个垃圾,一块生蛆了的肉。杀了我,你有这个胆子吗?”黑哥冷笑连连。
对于方定江,他还是很了解的。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很怂,他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如此嚣张?
正因为知道,他才无所畏惧:“现在给你一条出路,放了我,然后天天在会所门口磕三十个头,磕满一年,我就原谅你。”
“当然,要选择人多的时候。”
说到这里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还有就是,把你那个侄子,也拉过来,看他人模狗样的,一天磕十个头就算了,十天而已,你……”
“黑哥啊黑哥,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方定江打断了他,拿着玻璃碴子慢悠悠地开口道:“算了,我跟你同归于尽吧,咱俩谁都不亏,我烂命一条,换你这么一个大佬,其实真的不亏。”
不杀人?
怎么可能!
那是对小孩子的承诺罢了。
要是放了黑哥,他相信这家伙绝对会把自己家搅闹的永无宁日。
他无所谓。
但是哥哥和嫂子那是无辜的啊,一直以来,他们就如同父母一样照顾着他,要是他连点感恩都没有,那成什么了?
还有方莫。
那就跟他的儿子没什么区别!
辈分虽然乱,但他还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对方莫说不杀人,那不过就是忽悠他的而已,该杀还是要杀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如此一来,方莫依旧可以去找一个好工作,他的哥哥嫂子,也能继续下去平静的生活。
顺便,他还拉上了一个大佬。
何乐而不为呢?
为了表示坚定程度,他用遥控器塞住了黑哥的嘴,还用纱布缠了一圈。
这样一来,对方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也就动摇不了了。
拿着旁边一筐筐的酒,他尝试着点了点,那火焰瞬间就窜起来了。
“不得不说,黑哥这眼光还是不错的,这酒可真是好,刚好让咱俩走的不孤单,路上再把酒言欢。”他将地上的火焰吹灭,在黑哥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酒瓶子,将里面的酒液,倒了满屋子。
黑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开始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可惜,没用。
这一刻,他真的恐惧了。
他知道方定江不是开玩笑的。
这货,要搞一场大火,把自己和他都一起烧死!
他眼神里透着无限的恐惧,似乎在说,我们可以继续谈谈。
现在的黑哥,真的是想要好好谈谈了。
方定江改变了他的看法,也让他明白了,有些人是真的不能逼,逼急了,那是真的会玉石俱焚的。
“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你谈。”他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喃喃自语:“我知道,你会说自己害怕了我,然后绝对不会找我们家的麻烦,可是这话你信吗?凭您黑哥的名声,这次吃了亏,你能不找回来?”
黑哥觉得冤枉啊。
打死他,他都不会这么去想了。
这家伙可是特么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