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晔不是不想念流云,但是他知道,有些事必须先处理才能安心,有些人就是把他当成了没有爪子的猫,才会把心思动到他的女人身上。
“怎么回事?”侯爷来得很快,东方靖在途中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爹,东方远并没有对儿子说的事作任何评价。
“东方伯伯……”苏婉咬着唇走上前,未语泪先流,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看得东方远一阵心疼,她是他好友的女儿,这几年也是当成了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他看到她红肿的脸颊,立刻皱起了眉头,不赞同地望着长子,同时心里嘀咕起来,以他对东方晔的了解,他并不是那种会对女人动手的人。
东方晔冷笑,对上他爹责怪的目光,漠然开口:“爹还记得儿子离开临阳城之前,答应过儿子什么吗?”
答应过他什么?侯爷面色微微一顿,目光一凝,他答应过他会好好替他护着流云,因为他爹的承诺,东方晔才了无牵挂地以最快速度上京,并且无后顾之忧地同安王对抗,然而现在,他匆匆回来,看到的却是他的妻子躺在床上,腹中的孩子尚不知能否保住,流连她自己也是命在旦夕。
“晔儿,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澜姨。”东方远对凌澜的做法亦是不苟同的,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只能选择帮着凌澜,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冷清的儿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早就说过,清风苑的事同侯府无关,澜姨如今站在我的地盘上,对我的妻儿指手画脚,还企图暗害,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澜姨这几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东方晔的语气极淡,仿佛是在探讨天气似的,他并没有想要将澜姨置于死地的意思,但是有些话他确实要说在前头的,之前就是因为他高看了侯府里的女人,以为她们懂得什么人不该惹,却没想到她们的胆子到是越发大了起来。
“晔儿……”大夫人面色一白,这些年她努力为自己经营着最好的名声,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摆脱侯爷原配的影子,如今临阳城的人都知道她将原配的儿子视如己出,若是知道她设计暗害,那她便成了毒妇。
东方远蹙眉,他并不喜欢儿子变得这般咄咄bi人,他望着东方晔,眼底闪过了不悦。
“爹,若是当年我娘被人这样陷害,你还能如我这般好好地站在在这里讲话么?”东方晔冷笑着问他爹,以他爹当年的脾气,这会儿早就该把设局的人抓起来折磨一顿解气了,哪里还会像东方晔这样立在这儿同他们好声好气地说话。
被他这么一问,东方远倒是回答不出了,只能沉默以对。
“那你想怎么做?”侯爷第一次有一种无力感,从前对着后院这几个喜欢闹事的女人他一直都很无奈,没想到如今多了一个儿子,让他更是无奈至极。
“把苏婉送走,这件事我之前就同您提过,您表示愿意考虑,如今也该是下决心的时候了。若是爹爹心疼苏婉,不愿意她离开,那我和流云离开这里去别院住,再不然若是侯府容不下我们夫妻俩,偌大的翎国总有能安生的地方,总之我无法容忍我的女人和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东方晔的第一个要除去的人是苏婉,无论她如何泪流满面他都不为所动,这个女人太危险,他不会让这个女人有接近流云的任何可能。
见侯爷犹豫,苏婉连忙跪到地上,哭泣着说道:“都是婉儿的错,才让东方伯伯和晔哥哥间生了间隙,既然晔哥哥开了口,婉儿也不好意思赖在这里不走,东方伯伯你不用担心,我这几天就会搬走。“
“晔儿,有必要做得这么绝么?”东方侯爷皱紧了眉头,对东方晔的赶尽杀绝很不满,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的了,似乎只能等一切都稳定之后再说了。
“爹,若她不是苏婉,不是爹偏爱的人,爹以为她还能站在这里装可怜?”东方晔冷哼一声,充满了不屑。
苏婉知道自己怕是真的逃不出被撵走的殒命了,哭泣之余还是乖巧地朝着几位长辈下跪磕头,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
东方晔还要再说什么,侯爷的目光便扫了过来,意思很明确,是让他想清楚接下去要怎么做,是不是真的要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真的让清风苑和侯府老死不相往来,也真的让流云变成一个只有夫君而没有婆家的女人。
“澜姨,这次的事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我再重申一次,清风苑的一切都和侯府没有关系,请侯府的人不要随意地进出清风苑否则……后果自负。”他收回了原本要对付大夫人的话,反而一派淡漠地说道,“至于流云,她是我的妻子,若是她腹中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介意找人为我的孩子陪葬。”
说完这些,他便冷哼着往屋子那儿走去,目不斜视,连侯爷都没分到一个眼光。
“侯爷,他……”大夫人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看得东方远只能无奈叹息,女人的眼泪可真是杀手锏,对什么年纪的男人用都是有用的。
“你可真是糊涂,晔儿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么?你还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东方远自己都摸不清儿子的底,虽说儿子交了些底牌,但是他直觉他所亮出的并不是他所有的王牌,儿子能成为皇上最信任的心腹,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妾身……这不也是为侯府好么?若是,若那个孩子真的是东方靖的,你让晔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