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啊……有鬼!”一大清早,夙薇凉在睡梦中被人吵醒,缓缓睁开了眼,紧贴在耳边的心跳声稳重有力。司徒靖恒睫毛轻轻一颤,睁开眼睛,目无焦距,嗓音是刚睡醒时的沙哑,“怎么了?”
为了缓解他晚上的心痛病,夙薇凉认命地开始为了温暖胸口,简直暖床。
而司徒靖恒经过这些天的休养,已经恢复了体力,内力也在持续增长中,但晚上一冷就心疼的病,暂时还没有办法治好,太医都也已经说过,需要三到五年。
但夙薇凉却并不担心,那个要治好自己脸的神医不是已经快要到了吗?
既然他都能治好自己的脸,那么治好司徒靖恒胸口的毛病,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抱着这样的希望,她真希望那个叫杨静的神货,能早点儿到。
“有鬼啊……”刚刚消停了一会儿的声音再度响起,夙薇凉还未起床,点寒就已经慌张地跑了进来,道:“王爷娘娘不要惊慌,是费小主癫病发了,正四处乱跑呢,已经有人制住了。”
司徒靖恒闻言,两道英气的眉毛竖起来,自己穿了靯子下床,吼道:“都疯成这样了,还不叫人送回去?”
点寒立刻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免得殃及到她。
司徒靖恒走出了门,见一堆人压制着一个年轻女子,她的嘴已经被堵起来,两只手却还是在胡乱挥舞着。
“辞幼呢?高峰呢?人都死了吗?”司徒靖恒超级无故起床气爆发,一大早上被人吵醒,不爽得很。
“回王爷,辞幼将军马上来,高峰将军在西厢房处理事情呢!”
司徒靖恒瞪了眼道:“这么一个疯子,赶快差人送回去,好生养着罢。这样天天跑出来闹,人都要给她吓死!大白天的闹什么鬼?给我拖下去,叫她家人速度接走!”
夙薇凉胡乱整理了秀发,披了件衣服走出来,“清晨露大寒重,王爷快回房吧,别染了风寒就难办了。”
依旧不爽的某大爷这才哼了一声,穿着xiè_yī插着腰,将所有在场地人瞪了一个遍,才转身回了房间。
刚进门,夙薇凉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道:“司徒靖恒,我原来觉得你暴力,高傲,恶趣味,幼稚不讲理,现在看来,还得加了一条。”
司徒靖恒阴测测地看她一眼,“什么?”
夙薇凉不怕死地说道:“孩子气!你跟一个疯子治什么气呐,也值得你气成这样,一个王爷,穿着xiè_yī就出门骂人,成何体统?”
“哪里骂人了?那群白痴,没一个靠谱的!点寒|衣,杵着做甚?”司徒靖恒眉毛倒竖, 又吼了一句。点寒吓得一颤,急忙走上前来,颤抖着给他穿衣服。
但越是害怕就越是紧张,越是紧张就越是限出错,脖子上那粒扣子是怎么扣不上去了,气得司徒靖恒大骂蠢货。
“你别乱撒气了,点寒让开,我来罢!” 夙薇凉翻了个白眼,这个王爷真的是渣透了,各种坏习惯他几乎都有。但总结在一起,也就三个字:孩子气。
灵活的手指拉了拉衣襟,将扣子灵活地人扣起来,又将下面的几颗扣子迅速地扣好。微凉的手指不经意地划过肌肤,司徒靖恒原本地不爽渐渐地烟消云散。
看着夙薇凉认真地眉眼,心下升起一阵小温暖。不自觉地就将她的手握住了。
夙薇凉一惊,抬起头来看着司徒靖恒。“怎么了?”
司徒靖恒也不说话,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有些许宠溺,些许迷恋,还有几分温暖。被这种眼神盯着,夙薇凉心下一阵慌乱。忙将手抽出来,不自觉地摸了摸脸上的面纱小声道:“我不是淅羽。”
说罢,便走去一旁,从点寒手中接过洗漱用品。只是那小心脏却是无缘无故地跳个不停,夙薇凉拿着水杯半天不见动静,生怕一张嘴,那颗小心脏就从嘴你蹦哒出来了。
“娘娘?”点寒催促了一声,“您发什么呆呐,快些洗漱吧?”
夙薇凉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你妹,夙薇凉,你紧张个毛啊,他那个眼神又不是对你。人家心里,想的是那个淅羽好不好?
再说了,这样一个二货王爷,∶好报了他的救命之恩后就断绝关系吧,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
你们俩根本就是没可能的好不好?
越想越混乱的夙薇凉深吸了两口气,迅速洗漱完毕。一转身,见某二货还盯着自己,刚刚平复下去的心又发狂似地跳了起来,引得耳边一阵耳鸣。
这样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不由得火道:“看什么看!不许看!”
司徒靖恒被她吼得一愣,有些委屈地再度瞟了他一眼,想说话又像是被什么卡在喉咙里,半低着头,自己去洗漱。
“不许装可怜!”见他那委委屈屈和样子,夙薇凉又是一阵火大,“你明明就是个爆力加恶趣味的人好不好?别给老娘装可怜!”
司徒靖恒简直就费解了,他这到底是什么行为引起了夙薇凉如此大的火气呢?
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对这这么一个脾气比他还要差的女人如此上心,明明人家的眼神里全是不耐烦,几乎不跟他好好说话。
难道,自己喜欢犯贱的感觉?
想到这一点的司徒靖恒洗脸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嘴角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完了,自己显然是鬼上身了。
“王爷?”点寒现在很忧伤,为什么这两人一大早都这么不正常呢,“王爷,别发呆了,洗完了要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