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潘府逃出来后,梓遥在路上遇见了一对可怜的婆孙。因为闹大旱,所以庄稼颗粒不收,孙子小小年纪就被整整饿了三天。
梓遥觉着可怜,就顺便将身上的一些银两给了婆孙俩。
这一举动,被后面的几个大老爷们看见了,几个人交头接耳,向着后面走去。
谁知刚走了没多久,就遇上了那几个大胡子。几个人为了赶上梓遥,特意走的小路,刚刚好在路口处遇见了。
几个人在梓遥马车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非常不屑的看了一眼马夫。然后拿出了一根棍子,凶神恶煞的,心里在盘算这什么。
马夫看等人没有让开的意思,怕出什么,不敢直接冲过去,而是慢慢停了下来。
拿着棍子撑着走的跛脚的大胡子,一脸地痞流氓相,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马车边。车夫有些害怕,紧紧拉着绳子,随时准备冲过去。
也许是看到了车夫的举动,大胡子开始行动了。挺直了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还左右看了一下。
慌乱之际,梓遥觉得不怎么对劲,就探出头来问:“怎么了,为什么停下了?”
梓遥还没看清楚前面人的长相,大胡子就“唰”的一声躺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瘸了的那只脚,大叫了起来。
“我的脚啊!痛死我了!撞人了!!!啊呀呀!”
后面的几个大汉跑了上来,然后假装与男子不认识,开始指手画脚的对着梓遥说。
“来人啊,看看啊,有人蛮横不讲理,青天白日下撞人啊!”
另一个男子附和道:“就是就是,这也太没功德了!不行不行,怎么能轻易放过这种人了?”
躺着的大胡子咧着嘴:“疼死我了!哎哟哟!怎么办呐哟!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现在我腿被撞断了,家里人可怎么活啊,靠什么吃饭呐!”
有些路过的人马就围了过来,一群人靠过来凑热闹,不少人对着梓遥指指点点。
梓遥下了马车,马夫也跟着在后面。梓遥就过去看那个大胡子,大胡子看见梓遥走过来,叫喊得更凶了。
“妈呀!疼死我个乖乖咯!疼啊……妈呀……”
看着这人衣衫褴褛,脸上长满了褶子,就像一张被水淋湿又干透了的黄纸,还散发着一股臭味。蓬头垢面,赤脚而躺。看着骨瘦如柴,但是手却格外干净,怎么看都不是经常干活的老农。
“这位大哥,你现在怎么样了?”
大胡子呀呀作疼,抱着腿,指着梓遥的鼻子:“你们这些有钱人了不起啊,有车就可以随意撞人了吗?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公道啦!”
其他人也一度附和着大胡子,因为这个地方常年闹干旱,庄稼收成不好。地府官员却不因此体贴老百姓,反而加租加税,欺压百姓。许多富人来这里做生意,经常对当地老百姓坑蒙拐骗,甚至和官员相勾结做出强抢民女等事。
所以当地老百姓对有钱人的定义,只有痛恨的,不存在善恶之分。
“对啊对啊,看人被你撞成这样了,你不赔钱怎么说得过去呢!”后面的男子接话,而且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一伙的另一个男子,跟着前面刚说话的男子一唱一和:“看你这个小姑娘眉清目秀的,还以为你和那些有钱人家的刁蛮千金不一样。没想到啊,人不可貌相,你怎么能做出这样欺负人的事呢?”
梓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肚子的委屈:“我没撞他呀,是他自己过来躺在这儿的!这根本不关我的事啊!”
本来也想用点钱把他给打发了,虽然知道他是个骗子,但是自己一张嘴也说不清。可是仔细看了看自己带的银两,刚才给了那奶孙俩已经给得差不多了,身上的钱也只够住宿和吃饭的,实在腾不出来了。
后面站着的男子脸色带着点讽刺,双手盘在一起:“哟,你这是不想负责,故意找说辞呢?你这小姑娘家家的,还撒谎啊!你说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哪个不是从我们这些本分老实的农民身上扒的?现在你撞到人了,连点医药费都不肯出,你们可真是丧尽天良!!!”
本来只是这几个人自导自演,自圆其说。说了几句,好像引起了后面来的人的共鸣,开始一起数落梓遥。
“这个小姑娘怎么这样啊!不就是省一顿饭的事吗?这点钱都不愿意出吗?”
另一个人:“是啊是啊,怎么这样呢!有钱人腰杆硬,觉得我们老百姓好欺负啊!”
梓遥不知道怎么办,就看了一眼车夫,车夫就过来挥挥手:“你们真的误会了,我们没有撞人。这人真的是自己过来躺在这儿的,我都拉了五年的马车了,怎么可能会撞到人呢!”
躺着的大胡子看着周围的火焰慢慢升起,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准备好下一步计划了。
“姑娘,你看我这腿也实在动不了了。我总不能自己去撞车吧,我脑子又没病,好端端的怎么就躺在这儿呢?我不会要你多少钱,只是让你给个医药费,养家糊口的钱我现在也赚不了啦!”
后面的男子就开始煽风点火:“看人家的腿成这样了,今晚的饭钱都没着落了,怎么着,你也得给人家医药费和糊口费吧?少说,多的不要,一百两总得给吧!”
“一百两?!”梓遥吓出一身冷汗,自己出来都没有带够一百两,真是狮子大开口。
梓遥被吓到了,一群人气势汹汹的看着她:“不是大哥,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