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不是这样的呢!”
谁知,那妇人一听,竟是哽咽不止,泪流满面一脸悲戚的模样,看得一干人疑惑不已。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
你看看你的打扮,胭脂俗粉的,就算勉强不算个丑女,可瘦得像根干柴,颈间又满是男人留下的痕迹,不是在勾栏院等地方受了虐,那又是如何?
“是慕容二爷,轻儿……是你爹啊!你爹他变态,他将我藏在地窖十多年,叫我穿成这样,是天天虐待我啊!”
啊?
妇人继续叫嚷着,而围观的百姓,被这一出内幕给惊得不行,慕容轻尘,则陡地黑了脸。
“胡说!”
他的视线,扫过人群之后一闪而过的慕容月尘等人,心底明了,却又不屑辩驳。
从她抛下他的那一天起,从他长大知道有个不要自己的娘后,他就从来……当没有她的存在!
可没想到,十五年未见,她竟是成了别人的走狗,在大庭广众之下,来污蔑他和他的爹爹。
“轻儿,娘没有胡说,你常年跟着爷爷不在院里,你爹他断了腿脾气不好,天天怀疑我,折磨我……最后,还将我藏在地窖,只有晚上才放我出来啊!”
慕容轻尘指控,妇人却是越哭越厉害,惹得看戏的一干众人,竟是面面相觑不知该信谁。
真的假的?
她说的……貌似也有几分可信度呢!
一个断腿的男人,不就是自卑变态吗?性格上有些怪僻,也是在所难免啊!
“轻儿……若是没有你,娘早就不想活了,可你爹……他死活不让我见你啊!今日,还是娘趁家主之礼跑出来的,轻儿,你救救娘啊……”
众人疑惑,妇人的戏越是越演越逼真,一时间,同情的眼眸,全都落在那个因遭受非人的折磨,光鲜不在,容颜枯槁,似若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满足慕容二爷夜晚的某种shòu_yù的可怜小妾身上。
想不到,慕容二爷是这种人啊!
这轻尘少主,该为娘亲声张正义,救她出苦海才对!
“放开!”
慕容轻尘,已经出离愤怒了,推开妇人抓着他的衣角,眸底隐约闪过伤痛。
饶是他再冷静,受伤的心,也在这一番莫须有的指控中,给添了几道伤痕。
这……还是他的娘吗?
受不了苦楚,受不了歧视,抛下他也就算了,可明明……是被三叔他们糟蹋够了才送到勾栏院,如今,又给跑出来疯狗咬人是想作甚?
想抹黑他,想抹黑爹,让他们当不成丞相和少主吗?
很好,慕容月尘,你们如今……要靠一个女人来翻身了吗?
“哟,千尘,这不是轻尘弟弟吗?这又是谁啊?”
他正想发作,眼前却又走近两人,正是他的大哥,原来的少主慕容千尘,还有他的大嫂,西夏国长公主花上汝,大皇子花上皇之妹。
她的一张粉颜,布着恰到好处的惊讶,而她身为公主,前来观礼也未尝不可,此时款款而来的模样,是让围观的百姓们,谁也没觉得突兀。
“该是轻尘弟弟的娘吧……”
慕容千尘,也是一脸大哥的沉稳,神情间并无怨恨,只是轻拍了一下花上汝的手,准备带着她,前去观看花上陌的大婚之礼。
“哟……轻尘,既然是二姨娘,你怎能对她大呼小叫呢?这母子无夜仇,还是快将二姨娘给带回去吧。”
花上汝一脸的明大理,公主的贤淑温婉也被她发挥到了极致,浅浅一笑后,便随着慕容千尘离开。
“公主,长公主,救救二姨娘啊!二姨娘不要回去,你二叔他就不是人!”
可,她离开,妇人却又似抓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一把就给抓住了花上汝的裙摆。
诶……
看来,这事,还真是真的了!
围观的人都这么想,燕南天和北冥冲等人,尽管相信绝非如此,可碍于对方真是慕容轻尘的生母,他们也不便说什么。
毕竟,慕容轻尘的脸色还是看得出来的,若真不是他的娘亲,他不会如此受伤,也不会如此恼怒!
什么?
她说爹爹不是人?
慕容轻尘再也忍不住了,俊逸的眸底逸出了火花,“你当年,明明就是跟着三叔走的,你是被三叔卖到勾栏院去的,你如今还来反咬爹爹,三叔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啊?
是这样?
面对着慕容轻尘的反驳,百姓再一次炸开了锅,而慕容千尘,正了正脸色,“轻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三叔他……用得着抢二叔的小妾吗?”
是啊!
慕容三爷的妻妾不少!
百姓们再次给绕进去了,而那妇人,似是被慕容轻尘的指控伤了心,泪也不流了,一双乌眸,直勾勾地盯着慕容轻尘,一脸悲戚不怒反笑,“呵……还真是爷俩一样的货色呢!”
“苍天见证,我晴柳,被夫所残,被儿所疑,这天下之大,已没有我晴柳的容身之处!慕容云帆,我就算做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名叫晴柳的小妾,猛地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反手就向自己的胸口刺去,众人大惊之下,慕容千尘反应最快,伸手欲要夺,她却转了个身,慕容轻尘下意识地也要去夺的时候,那把匕首,给生生地刺进了他的胸口!
“副队长!”
燕南天等人,此时也纷纷反应过来,敌人的杀招原来在这,齐齐上前,就将慕容轻尘的身子给接住。
“快,快去叫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