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这会儿可是发现,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句话可真不一句空话,早上的人处于一种极佳的状态,无论想干什么事,只要能静下心去做,就能有最大限度的好心态,一身精气神达到最平和的状态,对于感悟这种事来说,最是合适,尤其是杨帆现在正在忙着感应,或者说找到属于自己的势。

这股势不限形式,它可以是剑势,也可以是枪势,也能是百般武器的独特的势,虽然叫法不同,但是杨帆认为他们最终的能力和威力都殊途同归,所以杨帆选择从最普遍也是最实在的拳势连起。

一早上杨帆都在一刻不停的站着拳桩,一遍又一遍得打着那六式拳法,完全没有敷衍的意思,一遍比一遍用心,十遍,百遍,千遍,乐此不疲。

看的李怀心一阵敬佩,这种烂大街的拳法,都能当成个宝贝一样天天捧着练,还一脸绝世秘籍得模样,所以李怀心甚至觉得杨帆的脑子小时候肯定能有被驴啃过。

日头渐渐升起,绕是杨帆这股子兴头正盛也熬不住五六月份太阳得毒打,于是强忍着打了最后几遍拳,收起拳架,全身无力,要不是最后一点儿力气支撑着他的身体,没准儿酒成了一摊烂泥了。

杨帆一边儿腰酸背痛的招呼着跑去一边儿疯玩儿的小姑娘陶独雪回来,一边儿嘴上骂骂咧咧道:“他娘的,果然是不是啥好差事儿,感情是苦力活儿,累死小爷我了。”

然后一边儿揉着手肘和胳膊,一边儿带着陶独雪往客栈走去,至于李怀心,不管他了,那么大的人了,又丢不了。

然后杨帆和小姑娘陶独雪就回到客栈,先要了一份早餐,两人吃饱喝足,杨帆当然清楚,这一早上打拳的效果,必然是不能浪费,所以也没有一回来就摔在床上闷头大睡。

而是在房间内以最标准的拳桩站桩,紧咬着牙关,额头上早就渗出了一层晶莹的汗珠,至于两条腿儿和两只胳膊,杨帆早就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了,只是凭着肌肉记忆,硬生生的站着拳桩。

陶独雪自从离开了壁垒城,就再也不能像在壁垒城刘家那样放肆的跑来跑去了,但是小姑娘也没有多在意,只不过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总归混烦心。

所以小姑娘这几天只要一闲下来,就拿出杨帆给她在集市上买来的宣纸和笔,俯在案桌上,认认真真的一笔一划的写着三个名字,一个是“陶独雪”,小姑娘写的最是认真,一个则是“杨帆”,这可是小姑娘央求了好久才让杨帆蹩脚的书法水平教会了她,而第三个就是“姜成燕”,正是那个在壁垒城刘家小小的丫鬟。

这是小姑娘这辈子少有的几个能写出来的名字,但是小姑娘清楚,杨帆也清楚,这只是开始。

以后小姑娘可能会认识很多很多的人,多到一沓纸都放不下所有人的名字,但是在这小姑娘这颗小脑袋还储存不多的时候记住的这几个名字,将会跟着小姑娘一辈子。

而等到写字写累了,小姑娘就会拿出杨帆同样在集市上给她买来的小刀,虽然造型小巧,但是颇为锋利,所以小姑娘当时睁着委屈巴巴的眼睛才让杨帆同意她带着这把造型袖珍的小刀。

然后小姑娘就有了工具,又拿出了自己小宝藏里的三块儿品相不错的璞玉,小心翼翼,照着宣纸上自己认为写的最好得三张为模子,在璞玉上刻写三个人的名字。

本来小姑娘打算先刻她最喜欢的杨帆名字,然后小姑娘仔细的想了想,自己只是第一次干这个事儿,万一写杨帆小师哥的名字的时候搞砸了怎么办。

于是小姑娘转念一想,妙计横生,把可怜的李怀心的名字调到第一位,把自己的名字调到第二位,这下就能在刻写杨帆这个小师哥的名字的时候保证有不小的经验,从而把失误的概率降到最低。

虽说把李怀心的名字调到第一位事小姑娘存了练手的心思,但是手上却没有一丝丝的不屑一顾,反而打出了十二分的精神。

由于怕自己不行,根本不敢一刀就成横或者成竖,小姑娘愁的想不到任何办法,于是最终想出了一个小姑娘认为最是绝妙的办法。

那就把一个字按照自己定下的规矩,分成若干份儿,这样自己在刻写名字的时候,就能保证最大限度的不犯错,虽然肯定会喝一笔成线的刻法儿有些差距,但是小姑娘不想勉强自己。

因为杨帆这个小师哥却又担任了言传身教的少年说过,“能办到的事儿,如果自己真心愿意做,那就拿出十二分的力气把它办好,如果觉得自己的本事最多就能办成那个样子,就千万不要好高骛远的想要办到极致,到时候不仅没成功,还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自欺欺人?至于那些自己一听就办不到的事儿,一定要大大方方的拒绝,这没什么难堪的,事实就是这样,当一个实实在在的真小人,远远要比伪君子强太多了。”

小姑娘听杨帆说这些的时候,有些懂了,也有些没有懂,只是在似懂非懂只见记住杨帆的这些最为质朴的小道理。

然后又一边儿在自己的小日子里慢慢验证,只不过这样的机会很少,索性小姑娘根本不急,反正能有小师哥跟着自己,还能有啥事儿值得烦恼和害怕的。

小姑娘手下的那块儿椭圆形璞玉,是一块儿拳头大小的璞玉,正好是那种能挎在腰间玉佩,小姑娘极慢,到现在李怀心的名字也不过才完成了“李”字的一半罢了。

至于剩写的那些,小姑娘这不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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