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一直记着地球上自己的老爹跟自己说的一句话,“是你的就好好抓住,不是你,想都别想,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欠你的,但是你欠了别人的,就别不当回事儿。”
时至今日,杨帆深以为然,所以在杨帆得到神河系统,又继而得到生命精华,然后这两样东西不约而同得跟自己紧紧的绑到一起,所以杨帆就觉得,这些东西,就该是我的,跑不掉,有人想来抢,你可以试试。
杨帆从来不喜欢跟别人争抢什么东西,但是该是自己的得到的东西,也绝不会轻易的让出去,这一点儿,杨帆倔到了一种无可救药的地步。
所以杨帆这才准备走过千山万水,在未知的磨砺上迅速提升自己的力量,最起码也要从一只地上微不可见的蚂蚁变成一只拥有尖牙利齿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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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垒城的守城战逐渐焦灼,竟然已经有些异常坚韧的凶兽攀爬在城墙上,于是城头的投石手迅速投入战场。
虽然杨帆的火箭炮和加特林发挥啦巨大的功效,但是杨帆还是小觑了这庞大的兽潮。
这帮畜生根本不是漫无目的的进攻,而是有组织有规模的推进。
从刚刚得空中攻击的翼兽,到地面上那种能掀起狂风,从而把加特林子弹的威势大大降低,而有些火箭炮得炮弹更是直接被那些凶兽的手段吹歪。
甚至还有些能远程发射能量波的凶兽直接在空中就打烂了,所以杨帆新式武器的作用虽然很可观,但还是大大低于预期很多。
已经持续了大半天的守城战,有人负伤有人死,不断的被猛然突袭道城墙上的凶兽一口咬住脖子脱下城去,但是没有人慌乱,会有人迅速的把已死战友的位置做一个补充。
不管是刘家自己军,还是诺克萨斯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的国家军,只要是军队,无论他们有着怎样的威名,其实也就是一些很普通的人组成的,只是他们在选择入伍的时候,就已经闪烁着光芒,他们这些人,无论为了谁效力,都注定不普通。
之前杨帆在训练那一百人的部队时,认识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身气盛境的武道修为,却甘愿加入刘家家军,一起守护这个壁垒城。
有一次在演武场休息的片刻,通过跟他们坐在一起闲聊,杨帆才知道了他的故事。
那个汉子名叫赵长英,曾经是军伍出身,但是具体是那个国家的军队却含糊其辞,不愿多说,只知道是还是惨烈的边军,在那边军的几年,实在受不了身边每天死人。
当时那个汉子喝了些酒,由于下巴上还留着一把胡子,喝酒又不肯乖乖的喝,从来就是仰脖子干,把酒喝的一胡子的汉子盘腿而坐,醉眼朦胧,擦了擦嘴边的酒水道:“当边军那些岁月,我早些时候读过些书,还算稍微讲一点儿国家忠义,儿那些军中袍泽,大多不讲这些,挣军功,赚银子,跟先行一步的军中袍泽报仇。
战场杀敌就只是杀敌,图哥痛快而已,不过沙场上给砍了一刀,射了一箭,那么缝针拔箭的时候可就只有痛,没有快了,一大堆大老爷们儿,躺在满是血污气的伤兵帐篷,疼的嗷嗷叫,谁也别笑话谁……
刚刚也说了,我实在是受不了那几年身边每天死人,就退了军伍,开始厮混江湖,不曾想这江湖上还是死人,在我身边死了的人,比那些军中袍泽还要死的可怜,他们好歹有一战之力,再说了,战场上,就没有谁就是不能死者一说,报仇归报仇,谁也憋不服。
但是江湖上不是啊,我以前那帮子兄弟,就因为机缘下得到一件另所有人得羡慕的宝贝,不知怎的谁走漏了风声,一群所谓的山巅之人,你们可能没法儿想象,一些武道七八境的人找到我们,说是要买这个宝物,但是那出价,就跟柏松没什么区别,我们当然不答应。
但是那伙人看了我们这伙人一眼,那种眼神,就跟看路边的蝼蚁一样,然后说我们的命也挺值钱的,就要用我们几个的命买我们手里的宝贝,你说,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
当时……当时哪知道他们是这般的山上高手,于是我的那些兄弟,一个个的呗捏死在我眼前,我们连动一下手指头的本事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反抗。
留我一命的原因,在我现在看来,就是那位武道大宗师,呵呵,大宗师,他很闲,他好像就想看着我这种蝼蚁能如何,果然,到最后,也没能把他如何。
你们可能不行,我赵长英,出身书香门第,当年不喜欢那股子劲头,是属于投笔从戎,当然我那家族也算不上钟鸣鼎食的豪阀,可也勉强算一地郡望吧,这都多少年没回去过了,好好一个父母健在的家乡,到如今,倒是变得像一个故乡了。”
汉子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偶尔说两句酒喝一口酒,周围的人也是默默的听着,大家活了小半辈子,都是有故事的人,或喜或悲,在这种场合上难免勾起心底的那些许多年未曾浮上心头的回忆。
许多故人故事,可想可念,不可及。
尤其是当赵长英说道家乡和故乡两个字眼的时候,周围的愈发沉默,大部分人都是当年出来自己谋一个出路,最终没能功成名就,就跑到这个远离大陆中心的宏伟壁障外的壁垒城勉强度日。
谁心里还能没个爹娘,谁心里还没有个能让自己心安的家乡,没准而这些小伙子里还有的想着自己心里那个心心念念的姑娘呢。
大汉见说完没有人理他,看了一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