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尘缘和李敞亮两个连推带拉的,好不容易才把憨胖子弄进了房子里。
为了不让憨胖子躁动,两人甚至把他的手脚,都绑在了大床上。
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鼾声如雷的憨胖子,古尘缘终于如释重负的拍了拍手。
古尘缘左右看了看,发现憨胖子的房间里有很多颜料和画笔,还有许多画好的彩画,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
还有一些画,画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道。
这憨胖子不像是个修道的,倒像是个画师,古尘缘心道。
古尘缘又看了看床上打呼噜的人,不觉皱了皱眉。
他怎么感觉把憨胖子绑在床上,有一种罪恶感。
“尘缘,你是不知道啊,如果不把老憨的手脚绑着,等下整张床都会被他拆掉!”
“到时候,这张床就只能当干柴烧了。”
李敞亮话音刚落,憨胖子果然就像困熊一样,躁动起来,摇得整张床都在晃动。
“你看看,应验了吧!我们先出去,如果床被他震塌了,大不了再置办一张。”李敞亮说着,示意古尘缘出去,“如果不绑着他的话,待会这床只能当柴火烧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门外,柳依依已经烧开了水,泡了一壶茶。
三人就围着八仙桌,坐在长条凳上,喝着醒酒茶,说一些闲话。
憨胖子的房子里,摇床的声音不断传来。
“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憨胖子在巫山**。”李敞亮讪笑道。
古尘缘闻言,忍俊不禁。
柳依依面带羞涩,看了古尘缘一眼。
“李兄,憨胖子和师妹的故事,你跟我说说吧?”古尘缘终于忍不住问了。
柳依依眨巴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李敞亮。
李敞亮眼神躲闪,似乎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看着两位询问的眼神,李敞亮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
“当年,和师妹汤小荷郎情妾意的憨胖子,当时还是个瘦子。他们一起栽重了桃树,一起酿造了果酒。他们的师尊也点头同意了,只等良辰吉日,他们就结为夫妇。”
“不料,有一日,门派里来了一个大人物,给他们带来了厄运……”
“那个大人物是门派的贵宾,修道界的宗师。大概是白天时看到了汤师叔,垂涎她的美貌。夜间,这个衣冠qín_shòu竟然闯进了汤师叔的闺房,想要对她不轨……”
……
“汤美人,今夜月圆之夜,月老作证,你我何不玉结秦晋之好?”宗师的眼中,尽是好色之光。
“你这人面兽心的qín_shòu,快给我滚出去……”汤小荷怒瞪宗师,指着门口。
“那个又矮又瘦又黑又丑又没有前途的憨小子,有什么好的!”宗师怒了。
……
“汤师叔倾心憨胖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自然是抵死不从……”
“憨胖子发现时,汤师叔已经倒在血泊里……”
……
“你……这个衣冠qín_shòu,为什么要加害我师妹?”憨胖子抱着衣衫不整,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的汤小荷,好像绝望而愤怒的狮子般,冷眼盯着眼前的宗师,咆哮道。
“她……是自杀的!”宗师白衣飘飘,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说道。
“师兄,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死后,你要好好活着,不要为我报仇……”汤小荷身子一歪,就这么死在憨胖子的怀中。
“不,师妹,你不能走,你说过要为我生一窝白白胖胖的小子!”憨胖子跪在师妹面前,疯狂的摇晃着师妹的身子,疯狂呼喊。
可是他那美丽而又天真、可爱的师妹,再也没有醒来过。
“你这qín_shòu,我跟你拼了!”憨胖子双目盈满泪水,举剑朝宗师砍去。
宗师轻易躲开,漫不经心的飞出一脚,把憨胖子踢飞。
憨胖子的额头撞在门角,晕了过去。
“就凭你,想杀我?”宗师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
当初发生这事的时候,憨胖子才刚刚突破到金丹境修为,而宗师却是传说中的虚境高手。
两者的修为,天差地别。
就连憨胖子的师尊,也远不是宗师的对手。
……
“小荷是自杀的,你这个不肖徒儿,竟然说是我们尊贵的客人qiáng_jiān未遂,害死的!还不快给我道歉!”师尊当着宗师的面,厉声呵斥憨胖子。
“师傅,师妹就是被这个衣冠qín_shòu害死的,我要报仇!”憨胖子怒瞪宗师,愤怒咆哮。
“还敢狡辩,快给我跪下!”憨胖子的师尊谷道人气得浑身哆嗦。
憨胖子死了师妹,殉情的心都有,当然不肯给这个害死师妹的凶手下跪。
“有种来找我报仇,随时奉陪!”宗师甩手就走,完全不把这一对师徒放在眼里。
宗师嚣张跋扈的走了,谷道人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憨胖子道:“小荷的死,为师又何尝不心痛?但是修为比不过人家,不服气,还不是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我不服,我不服呀!”憨胖子跪在地上,仰天咆哮。
自此以后,憨胖子疯疯癫癫的,好一段时间都是以酒度日。
半年以后,憨胖子的师尊出门,没有说去哪里,却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师尊一定是去找那个qín_shòu报仇,却修为不如人,被对方杀了!”憨胖子一直埋怨师尊不敢报仇,是个懦夫,如今师尊失踪,憨胖子很自责,后悔得几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