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摩烟躺在钟表上,双腿并拢,黑发垂到脚尖,覆盖住凹凸有致的娇躯,下面玄色钟身,色彩幽幽深深,霜白的指针滴滴答答走动,看上去非常缓慢。
每走一个刻度,指针上的金纹摇摇摆摆,璀璨生音。
白摩烟捂着眼睛,玉足搅在一起,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即使闭上眼,仿佛身前都是万千的光,源源不断,不停交错,碰撞,旋转,来来回回。
混乱,复杂,变化,照耀,所有的一切汇聚成白摩烟现在的感觉,眼花缭乱,头晕目眩,非常难受,想吐了都。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上的法力都变得不稳,开始紊乱起来。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李元丰鬼车头颅上天赋能力的强大。
特别是在第七首的加持下,前六首的天赋能力有了质变。
眼前这个修罗族的女子的战斗力不下于真仙,但在毫无防备下中招,就是这样下场。
“以后这样的机会不会太多了。”
李元丰看在眼中,没有太多的高兴,以后自己的修为境界会提升,自己的天赋神通只会越来越强大,可同样随自己在天地间崛起,自己的天赋能力不会像现在这样其他人一无所知,恐怕会被不少人研究知晓,那个时候,纵然天赋神通威能上升,但没了出其不意,效率会大打折扣,恐怕没有现在这样的效果了。
“什么鬼东西?”
屠隆用眼角余光看到整个局势,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眼前这个七个脑袋的家伙能够吞噬人就了不得了,想不到还有这样一手,只是一睁眼,就让白摩烟看上去受了伤,未免有点可怕啊。
“少有分神。”
李元丰裂仙斧再次落下,堂堂正正,直来直去,但其中蕴含的恐怖的毁灭力量,让人惊惧,直奔屠隆过去。
“该死。”
屠隆低低地咒骂一句,通过刚才的交手,他已经知道,自己面对的简直是个怪胎,自己自负天生神力,但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硬碰硬下去,迟早吃亏。
“或许对方只是个莽夫,”
正是这样,屠隆见裂仙斧劈头盖脸地劈过来,眸光一动,他有了决断,高有三丈的身子一摇,居然有一种云树开春晓的闲适,人在稀稀疏疏的篱笆上开满花,似进似退,来回摇摆,躲避斧头,暂时退让。
屠隆认定李元丰是个莽夫,就决定任凭其风吹浪打,我自岿然,待对方力竭,自己才发动反攻,一击毙命。
来自修罗海的人,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的,战斗经验丰富。
“哈哈,”
李元丰看出对方的打算,大笑一声,裂仙斧挥舞,在蕴含巨力的情况下,多了三分变化,若静山月寒,冷意刺骨,却难以捉摸,有着出神入化的技巧。
“定。”
趁着这个时候,被李元丰第六首所伤的白摩烟开始施展神通,她百褶裙随风起舞,光洁的背部紧紧贴着冰冷的钟身,口中发出吟唱。
在吟唱声中,时钟的色彩越来越清晰,仿佛由虚化实,自冥冥之中来,而白摩烟眼前的光芒逐渐消散,到最后,踪迹不见。
只是仔细看去,钟表上的花纹变得凝实,若齿轮交错。
白摩烟的举动,李元丰尽收眼底,他眸光动了动,若有所思,对方的神通不简单,居然将自身的困境转移到钟表上,让其进行替代,很有想象力。
不过这样的替代显然不会没有任何代价,对方背后神秘的钟表由虚化实,看上去力量大增,但变得清晰,看得见,摸得着。
“这样的话,”
李元丰毫不犹豫,第二首张开,吐出剧毒,浸染到钟表上,在以前,钟表似在虚幻,难以攻击,但现在化实,没了例外。
李元丰第二首的剧毒是他的天赋神通中最强的,经过第七首的增幅,能够威胁到天仙,连金翅大鹏鸟那样喜食毒蛇的存在中了毒都受不了,可见一斑,现在纵然没有第七首的增幅,但毒性依然非常刚烈,只是眨眼间,整个钟表上都弥漫着黑青,那是毒性在发作。
咔嚓,咔嚓,咔嚓,
就连指针上的金白两色都被湮灭,令人发呕的味道散发出来,再然后,开始不断地断裂。
“你,”
白摩烟美眸瞪大,俏脸上满是怒色,她黑发垂到脚跟,玉足上穿的靴子用力,要碾碎所有,钟表受损,影响很大。
可白摩烟没有想到鬼车剧毒的厉害,还等她发作,剧毒最先发作了,别说指针,连同钟身都开始腐烂,到最后,化为湮灭。
“你,哇,”
白摩烟这下子不是愤怒,而是真正难受了,她低头吐出一口血,鲜艳的色彩染在胸前的高耸上,若雪地中有腊梅盛开,凄美的感觉。
“哇,”
白摩烟又喷了一口,这下子,她不再犹豫,伸开手臂,若一只黑色的天鹅一样,投入血河中,向修罗海去,逃之夭夭。
这个修罗族的女子,非常果决。
“跑得真快。”
李元丰摇摇头,收回目光,十四只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屠隆,惨绿的光照在他身上,照的绿油油的,道:“只剩下你了。”
屠隆身高三丈,但绝不是莽夫,反而心思比较细,他知道白摩烟的底细,知道她特别对危机特别敏感,如今逃之夭夭,可能他们真的踢到铁板了。
“没想到遇到一个苦差事。”
屠隆暗自骂娘,他把这次来地仙界当成出游放松的,因为他们修罗海的人本来自视甚高,对自己的实力自信,再加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