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晚了恶霸与徐优优就没回村儿里,在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的时候都有些睡不着,今晚见得这位左少爷,来者不善。
“刘桥,你说,这人是怎么盯上咱们的?”
她承认,这半年羊绒作坊出产的羊绒衫是出了不小的风头,但也仅限于此,要说有底蕴有身家这发凤阳镇都大有人在,她们这点儿钱才哪儿到哪儿?
“不管是怎么盯上的,这人我看不会轻易松嘴的。”
恶霸忍不住担心,马蹄铁,这东西就是真的贩卖又能赚多少,毕竟民间马匹稀少,大多数都是驴子与耕牛,别说这凤阳镇,就是出了潼阳城,到周边的另外几个大城去着马蹄铁赚的钱也是有数儿的。
而这么个不挣钱的生意,这左青霖却逼着自家去做,为的什么?
“这也不挣钱,你说他图什么?”
徐优优有些气恼,随后却也反应过来了,如果不为钱,那就得是为其他东西了,想到什么心里一紧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拉着恶霸的胳膊不安道:“不···不会是要打仗吧?”
恶霸听言脑中就像是被雷劈了一下,迷雾瞬间散去。
“还真有这个可能。”
马蹄铁要不为了卖钱可不就是自用,大顺国内无战事养马的几个牧场都是皇室所有,只有靠近边界才会有私人的大型马场,但也是受当地官府管辖的。
再者恶霸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两年前他绕路回凤阳的路上遇到的那个被截杀的红枫军,当时那红枫军还塞给他半个巴掌大的玉佩,让他送到红枫军给一个叫萧逸的人。
这萧逸是谁恶霸不知道,但仅凭这个萧姓,听起来就与萧家有关。
红枫军驻地离凤阳镇那远了去了,更别说那个红枫军是被人截杀的,恶霸根本就没想到那红枫军去,时间长了也就把玉佩这事儿给忘了。
恶霸把这事儿与徐优优说了,徐优优听了心里更是不安,无论那玉佩是做什么用的,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在他们手里,也不知道是不是阴谋论看多了,徐优优总觉得那马蹄铁的生意是个幌子,怕是有人在私下里大量囤马,而在古代囤马,做什么用还用说么?
她只想当个小商人赚点儿钱与恶霸过潇洒的小日子,怎的现在有种要卷进什么阴谋的感觉?
这客栈的墙壁也不隔音,夫妻俩说话声音小到只有他俩能听见的程度,就怕隔墙有耳,毕竟今天晚上这事儿,实在时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了。
徐优优缩进恶霸的怀里,恶霸两条胳膊环住她,在她后背轻轻拍着,过了一会儿恶霸靠近徐优优耳边:“媳妇儿,不行明天你先回村儿里,我去把这生意拒了。”
恶霸已经做了选择,做那贩卖铁器的生意是不可能的,到时候家人和脑袋都被人抓在手里跑都跑不掉,倒不如明天先打探打探消息,晚上就去拒了,即使以后被人穿小鞋儿这生意也不能接。
“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徐优优不干,恶霸却是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媳妇儿,咱家还有俩孩子在呢,你先回家收拾收拾,带着两个孩子找个地方躲一躲,我这边处理完了就来找你们。”
恶霸是真怕那个姓左的下黑手,要真是像他们夫妻俩猜的是有人要屯兵造反,那他们的存在就又泄露风声的可能,这样的潜在威胁,那姓左的能放过?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要是咱俩猜错了呢?”
恶霸安慰徐优优:“媳妇儿,我不在家俩孩子你就得照顾着,这时候可不能任性。”
“知晓了,谁任性。”徐优优在恶霸脖子上咬了一口,突然有点儿想哭,这遇上的都叫什么事儿啊!
而在两夫妻心中不安时,在他俩离开后那雅间儿里又走出另外一人。
黑衣黑袍,眉宇间满是冷意,让那左青霖一看就忍不住翻白眼儿:“我说你这棺材板儿脸就不能有点儿表情,看你一眼都快被冻死了。”
岳榆林瞥了一眼在榻上动作慵懒的左青霖,自顾自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还给自己倒了杯茶后就是一挥手:“都下去。”
“是,大人。”
丫鬟们听话的走出了屋子,只留下岳榆林与左青霖二人。
“我说,这是我的丫鬟还是你的丫鬟,怎么都听你的啊?”
左青霖不高兴了,腾地一声从榻上坐起来死死盯着岳榆林,岳榆林对此倒像是习以为常:“瞪我时间久了,别一会儿吵吵着眼睛疼。”
“哼·······”
左青霖收回目光,却也觉得自己刚才动作幼稚。
“谁让你偷偷跑来凤阳的,在家里不是很好。”
“好什么,无趣死了,”
“那你想怎样,像今天一样,吓唬两个小商人?”
岳榆林觉得有些头疼,自己这个胞弟从小骄纵着长大,的确是养的没什么样子了。
“哥,那你说说,你干嘛对这两个小商人感兴趣,你手下能赚钱的人不有的是。”
岳榆林不想与胞弟斗嘴,也没回答他这个问题,随后就起身理了理衣服:“尽早回燕林,这地方你不能长待。”
说完也不管左青霖在背后吵闹,直接开门走人了,让左青霖一下子黑了脸。
随后却又哼了一声,他不让他在这,他偏在这,反正燕林又不是只有他一人能做质子。
他才不甘心在燕林当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回了自己的住处,岳榆林进了书房,没过多久就有人敲门,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