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还在装神弄鬼!”青年汉子放开了手上的算命幡,大声道:“好,我就给你说清楚,也让各位街坊评评理。前段时间我娘来这摊位占卜凶祸,结果这个人说我娘将会遇上火祸,要求我们一家子都搬到宅外避祸。”
“我们因为相信这个小神棍,当天晚上,我们一家人连带我刚出生的儿子都呆在宅外了。结果整天晚上什么火祸之事都没有发生,而我几个月大的儿子却是在外面被冻得患了风寒,一连病了好几天。”
青年汉子指着夏辉大声道:“大家说说,这小子是不是神棍,是不是骗子?”
围观的众人听罢,纷纷对着夏辉指指点点,顿时喧闹一片。
没有发生火灾,没有死人,夏辉心里松了口气。而自己避祸方法的不足之处,夏辉早就已经知道,但为了安全着想,遇上祸事,他不得不这样做。
看到众人或怀疑,或谴责的目光,夏辉心中叫苦不迭,虽然没有大错,但经这青年汉子这一闹,以后自己还用在这里摆摊吗?摆不了摊就没有祸事案例,没有祸事案例就不能推算新的定理。
“怎么样?被我识穿你的骗术,无话可说了吧?”青年汉子理直气壮地道。
夏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中急转,不断思索解决之法,自己的火祸定理绝对不错,错的只是避祸方法过于小心。突然夏辉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心中想到了一道计策。
“哈哈哈~”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夏辉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青年汉子疑『惑』的道。
夏辉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青年汉子,高深一叹,“我笑你无知,不懂占卜之道,更是笑你不懂得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
青年汉子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怒道:“你小子胡说些什么?”
“罢了,罢了,既然你执『迷』不悟,我就好好指点你一番,免得再祸害他人。”夏辉一本正经地道。
众人看得也是疑『惑』不解,实在想不明白眼前的年轻人在卖什么关子,怎么有错在先还教训起别人来。
夏辉着着青年汉子道:“这位兄台,你可知道占卜的目的是什么?不知道是吧。占卜之道乃是为了趋吉避凶,即是谋求安吉,避开灾难,而所谓避开灾难就是化解祸事。”
青年汉子正想出口反驳,夏辉继续说道:“你真的以为那天没有火祸之事?错了,实在错得离谱了,火祸本是存在,就因为你们按着我的避祸之法去做,才避免费祸事的发生。没发生并不代表祸事不存在,如果不是我的避祸之法,只怕你小子现在能不能站在这里说话都成问题!”
围观的众人皆是点了点头,显然有些认同夏辉的话语。
青年汉子鄙视地看着夏辉,不屑道:“笑话!明明本来就没有祸事,却是故弄玄虚,你分明就是一个骗子!各位街坊,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要求别人全家都呆在街上避祸的?”
夏辉知道这种避祸之法的确会有小题大做的嫌疑,但是自己也是为他们好,也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安全。
夏辉理直气壮地道:“有没有祸事,不是你说了算的。如果避祸成功,导致祸事没有发生,这都能说是骗人,那问卜还有什么用?”
青年汉子冷笑道:“有没有祸事,不是我说了算,但也不是你说有便有。你以为你真的是易师啊!莫以为在榕树下摆个摊位,就当自己是易师,你不过是骗钱的而已。”
此时榕树下的摊主们皆是变了脸『色』,青年汉子这句话无异于把他们也骂了,本来他们也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现在却都同仇敌忾地怒视着青年汉子。
李半仙看不过眼了,『插』口道:“这位小兄弟,不是易师就不会算卦吗?你也太小看人了,夏小哥给你家化解了祸事,你却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做人可不能如此无良。”
其他推主也都纷纷附和。
“你叫李半仙是吧?”青年汉子似乎知道李半仙这个人,冷笑道:“你这老头口气还挺大的,自称半仙,分明就是个老神棍,故扮高人,妖言『惑』众,可笑至极。”
“你,你!一派胡言!”李半仙气得咬牙切齿,却是说不过青年汉子,心里暗恨自己多嘴,一个不好,自己也要名声扫地。
夏辉朗声道:“李半仙在这里摆摊几十年,有多少本事街坊自知,也不见有人来指骂他,还每天如此多人找他问卜。倒是你这个泼皮小子,无知至极,不仅知恩不报,还出口污蔑、冤枉好人。”
李半仙感激地看了夏辉一眼,附和道:“对,对!你分明就是来捣『乱』的!”
“我来捣『乱』?小莲,你抱孩子出来,给大家看看,他是不是受了风寒,这都是那小神棍害的。我实在看不得他继续骗人,所以才站出来告诉大家。”青年汉子义正严辞地道,一副为民除害的样子。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妇』抱了个婴儿从人群中走出来,走了一圈给众人看。
夏辉看了一眼,婴儿有四五个月,此时还在流涕,确实是得了风寒。
“大家看到没有?这都是被这个小神棍害的,我家孩子现在风寒都好几天了,还没有痊愈。”汉子怒哮道。
四周的观众顿时怒骂起来,纷纷指责夏辉。
听着一片谩骂声,夏辉心中暗暗叫苦,今天这事若是不能完善处理,自己摆摊的日子就到头了,事情传开,以后别想再有人来找自己问卜,心里恨透了那青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