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看得疑惑,一向端庄有礼、心善平和的王大嫂怎么突然发飙了,忍不轻声问道:“王大嫂,你这是怎么了?”
师娘趴在夏母耳边轻声急道:“大凶之祸不能随意干涉!一个不好,不仅仅会加重厄运者的祸事,甚至会祸及己身。不是易师,没有高深的易术,根本解决不了大凶之祸。这事情我们管不了,夏嫂子,快,快些把阿辉拉走,别让他多管闲事。”
夏辉在一旁听得暗暗点头,师娘不愧是城里人,果然有些见识。
夏父、夏母却是听得变了脸色,夏母急道:“走,我们不买宅子了,先回家。”
“你们别急着走啊,先听我说行吗?”夏辉站在原地急道。
夏父训斥道:“阿辉,莫要多说了!别人家的祸事哪是我们能干涉的。你自己还有伤在身,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夏父刚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陈账房说这祸事会涉及人命的,岂能任由夏辉胡闹。
夏母担忧地看着夏辉,“阿辉,没事,这宅子我也不是很喜欢,我们还是找其他看看吧。”
陈账房自然看出众人的想法,也知道不能祸及他人,拱手道:“夏公子,谢谢你了。如果你们有一百五十两,这宅子就卖给你们了,如果没有,那么就请回吧,请恕在下无礼了。”
众人的苦心,夏辉是知道的,但身为一个学易者,特别是一个现代主义学易者,遇到这种情况,又怎么能错过呢?有关易学的一切他都很有兴趣,都想了解,都想研究。
看到师娘等人还要阻拦,夏辉急道:“慢着!陈账房,其实我是易院的学子,也是一名学易者,你有什么凶祸之事?能否给我说一下,我会尽力尝试给你解决。放心,不收钱的。”
夏母三人听得脸色剧变,师娘怒喝道:“阿辉!别胡闹!”
夏母急得额头都流汗了,“快走吧,阿辉,别人家的事,我们不要管。你才初学易术几天,哪能帮上什么忙?不要自作聪明,快跟娘一起回去。”
夏辉哪肯一走了之,自己有金祸定理、六爻术也入门了,未必不能化解祸事。不尝试一下他实在不甘心。
“爹、娘、师娘,你们听我说!”夏辉严肃道:“身为一个易学者,我以后总要帮人占卜算卦的,也会遇上各种各样的祸事,这是不能避免的。”
夏父正想张口喝斥。
夏辉抬手道:“你们放心,我会有分寸,不会伤及自身的。更何况,有你们护在身边,谁能伤害到我呢?。”
夏父、夏母看到夏辉如此严肃认真,知道不让夏辉尝试,他肯定不会罢休,脸上满是忐忑,沉默不语,也不知道答应与否。
师娘无奈道:“唉,你小子真爱管闲事!阿辉爹娘,就让他试试吧。阿辉做事稳重,不是鲁莽之人,或许他真的可以帮到陈账房呢,更何况有我们看着。”
师娘想起夏辉先前用易术推算出自己夫妇的祸事,心里安稳了一些,希望这小子可别惹祸上身。
夏父、夏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眼中还有隐忧。
几人走回陈账房身边,夏辉一本正经问道:“陈账房,是什么祸事呢?能否跟我说说?”
陈账房上下打量着夏辉,半信半疑道:“夏公子,你,你真的是一名易师?”
夏辉有些尴尬,不好意思道:“暂时还不是,不过我正在易院里学易。”
陈账房大失所望,摇头叹道:“谢谢夏公子的好意,但我这凶祸涉及生死,一般易师都难以解决,更不要说夏公子并非易师,这事你解决不了的。”
看陈账房不信任自己,夏辉也有些着急了。占卜算卦的事可不能强买强卖,就算是免费,人家不信你,你也无可奈何。
夏辉灵机一动,问道:“陈账房,你突然急需这么大笔钱,究竟和这祸事有什么关系呢?是否方便讲出来听听?我给你参详一下,免得被人骗了。”
“夏公子,你是好人,讲给你知道也无妨。昨天下午,我到易馆找易师为刚出世的孙子撰写定时纸。谁料易师在撰写定时纸时,推算出我的孙子三天内将会有祸事,且会祸及性命......我可怜的孙子啊!”
陈账房说着说着,眼角都湿润了。
看到陈账房一脸哀伤,夏辉安慰道:“易馆的易师会不会算错了?陈账房你也别太担心。”
陈账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起初我也是不太相信,毕竟占卜之事,误算也是有的。但是我换了几间易馆问卜,卦象却是一样——大凶之祸。唉,所以我才要迫得及待卖了这宅子。”
“这和卖宅子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宅子的风水有问题?”夏辉惊道。
陈账房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宅子的风水绝对没有问题。我之所以急着卖宅子,是为了筹钱去买挡厄物——听易师说,使用挡厄物能有五成生机。”
夏辉心里一惊,好奇问道:“什么挡厄物?”
“我看中的赵氏易馆的和田玉佩,据说只要佩带了就可以消灾避祸、驱邪避凶,但却是要二百两银子......”陈账房硬咽道:“为了保住孙子性命,散尽家财我也在所不惜。”
说到这里,陈账房已老泪纵横,神情十分凄凉。
一旁的夏母等人也是听得心酸。
唉,陈账房一把年纪了,为了孙子不惜散尽家财,也不容易啊。先前自己还以为这老头是销售奇才,不断为难他,鄙视他,夏辉感到有些汗颜。
夏辉叹道:“陈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