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辉原本打算到城北一趟的,但就是考虑到新宅子入伙在即,必须尽快把那家具、生活用品等等置办好。一大早,夏辉就带上爹娘和师娘一起出门选购。
东奔西跑,足足忙活了大半,才把家具床铺、锅碟碗筷、柴米油盐采购完毕。
宅子内,夏辉正在指挥店铺伙记摆放家私。
夏父指着那饭桌道:“阿辉,我看那饭桌摆到这角落不太好吧?空间太窄了,不方便出入,不如摆在那里吧,那里位置这么多。”夏父指了指大厅空处。
夏辉摇摇头,“这可不行,爹,你看一看那边屋顶?”
“屋顶有蛛蛛网吗?没有啊。”夏父抬起头疑惑地望向屋顶。
汗,夏辉哭笑不得,“易馆易师说了,那处虽是宽敞,但是上方却有横梁,不能放饭桌。”
“为什么呢?”
夏辉笑道:“饭桌被横梁所压,形成煞,于财运不利,容易出现破财之厄。此外,家庭也会容易发生口角争执,影响家庭和谐。”
夏父摆手加摇头,“那不要摆那里了,还是摆在原处好。”
此时,夏母走了过来,问道:“阿辉,神位应该安放在哪里?”
夏辉指着一个西南方道:“西南乃是宅子的吉位,神位应安放这个位置。神位宜向屋前或左右,切不可背向而坐,而且应背靠墙壁摆放。”
“好,想不到还有这么多讲究。”夏母笑笑。
夏辉看了看四周,发现院子一角摆放着些农具,“爹,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夏父快步走了过来。
“爹,你怎么把这锄头、扁担也带过来了?”夏辉奇怪道。
夏父笑呵呵道:“你不是说要买田地的?到时种土也要用到农具,所以我把这些都带过来了。”
“爹,我们现在有钱了,你也不用下地种田这么辛苦,我们买地后,租给佃户,收租即可。”
夏父连连摇头,“这可不行,总得要种一些,自家平时也要吃的。”
这老爹就是爱耕田,夏辉摇头苦笑,“好吧,不过你的农具可不能放在这里。”
“你想扔了它?这可不能。”夏父警惕地看着夏辉。
夏辉无奈道:“不是要你扔了它,你可以放在其他地方,但不能放在这里。”
“院子这么大,那角落空着,为什么不能放呢?”
“锄头乃是金属利器,属凶物,入门见凶物,不吉,家庭成员容易出现刑伤或不和睦的现象,所以要放到其他地方。”
夏父吓了一跳,惊道:“这么严重,我现在就把它搬走。”
费了不少时间,宅子终于布置完成,夏辉忍不住又把宅子逛了一圈。纯手工木雕家具、铜制灯台、雕花大床,还有那实木花雕书桌,整间宅子显得古色古香、新清雅致,十分有档次,夏辉满意地点点头。
把怀里用剩的银两拿出来数了数,吓了夏辉一跳,这宅子布置下来,居然花了整整八十两银子之多。但细细一想,夏辉也释然了,自己所挑的东西全是最好的,最满意的,毕竟一分钱一分货。
当天晚上,夏父、夏母二人拿着个小锄头出门去了,夏辉知道他们到槐树和石榴下埋铜钱。
第二天卯时,天还没有亮,夏母就起床准备祭品和香烛,吉时一到开始烧香拜神,并且在槐树和石榴下奉上香火。
晚上,夏辉带着一家人和师傅、师娘来醉仙楼。先前夏辉一直想请他们来醉仙楼吃一顿,一直没有机会,现在趁着新宅入伙,可算有机会了。
醉仙楼内,店小二送上茶水后,夏母不安地打量着四周,神情忐忑,“阿辉,这里吃饭肯定要花费不少银子,不如我们还是回家吃吧?”
一旁的夏父也是坐立不安,压低声音道:“阿辉,在这里吃一顿只怕要几百文钱,太浪费钱了,我们还是换一家便宜的小食肆吧?”
夏辉当然知道爹娘节约省俭,平时一文钱恨不得扳开两份用,一顿饭几百文已经是天价了,如果知道要几两银子,他们肯定吃都吃不下,直接走人。
“爹娘,这里看起来贵而已,其实花不了多少钱。”夏辉笑着安慰他们,“今天是我们新宅子入伙的大喜日子,大家开心,怎么也要吃一顿好的,不要谈钱,明天开始我们再省着过。”
师娘笑着道:“阿辉爹娘,难得阿辉一片孝心,你们就开怀大吃一顿吧。”
在二人再三劝说下,夏父、夏母不好再推却了。
一旁的王仲心中却是暗暗惊奇,夏辉的出身他是一清二楚的,短短时日,居然又是买宅子,又是易术有成。并且在学医过程中,还时不时提出一些新奇的观点,连自己这个老大夫也颇为受益,这个徒弟还真是不简单。
饭桌上,夏辉点了不少好菜式,八宝野鸭、砂锅煨鹿筋、酱焖鹌鹑、一品豆腐等等,满满一桌。
夏父、夏母虽然不舍银两,但第一次吃到这些好东西,都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而吃得最兴奋的莫过于夏东了,狼吞虎咽,不断往口中塞东西,看得夏辉暗暗心惊,小东那小肚子仿佛一个无底洞,似乎一直都填不满。
当天晚上夏辉一家人就搬到新宅子居住,因为和医馆相隔不远,只需走一小段路就到,所以倒是没有分居的不舍。
繁华褪去,月明星稀,夏辉静静躺在新宅子的床上,感到很满足。房子有了,银两还有差不多四百两,够花几年了,自己也可以一心研究易学了。
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