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林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自言自语的说道:“以前雪莲确实没有和我提起过她认识井上先生。”
路尚仁看着他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对了,路医生,我记得和井上先生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日本人,名叫江口,是那个反战同盟的创始人。”
“是的,江口先生曾经是那个反战同盟的创始人,后来因为高桥的介入,他和井上先生在一起,先后退出了同盟。据我所知,他们现在依然住在一起。”
林寒点了点头,对路尚仁做了一个喝茶的手势,然后自己又陷入到沉思之中。路尚仁看到林寒沉思的样子,并没有去打扰他他。
良久之后,林寒突然问道:“路医生,以你对田中的了解,这个井上和江口与高桥的关系是否真的像他们嘴里说的一样?”
路尚仁显然没有料到林寒会这样一问,他略微想了想,说道:“以前我和田中先生喝酒的时候,曾经听他提到过此事,江口和井上与高桥的关系确实不好!”
“路医生,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戏!”林寒突然说问道。
路尚仁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林主任,我觉得他们演戏的可能性不大,当初我也不认识你,我就是一个落魄的黑诊所的小医生,我和田中先生之间也没有利益关系,大家因为性格合得来才成为朋友的,他没有必要对我说谎。”
林寒觉得路尚仁的分析也有道理,他默默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么说来,正常情况下江医生不应该认识井上先生的,不过以前江医生在日本留过学,如果他们是故交,只是没有对外人名明呢?”
“林主任,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我和井上先生认识,也是通过田中先生的介绍,交情并不深,如果井上先生不说,其他人也不会知道。”
路尚仁有些赞同林寒的说法。
林寒微微点了点头,又说道:“上次田中先生意外在北碚被枪手射杀,这件事情最终被上面勒令视为土匪行凶杀人,把这件事情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就连市内各大媒体也只是草草的报道了几句。难道田中先生的遇害并不只是一个意外?而是一个有针对性的行动?”
路尚仁毕竟不是做秘密工作出身的,林寒的思维跳跃幅度比较大,他一时也跟不上林寒的节奏,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事情如果联系起来想,倒也是有些千头万绪,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林寒突然对路尚仁说道:“田中先生的遗物都在市警察局曹大队长那里,这样吧,你明天抽个时间去市警察去找曹大队长,将田中先生的遗物接受过来,看看能不能够从中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路尚仁点点头说道:“好的,林主任,那我明天就去跑一趟!只是我去接收田中先生的遗物是否恰当?”
“嗯!路医生,田中先生并没有家人在中国,而且这件事情江口和井上都没有出面,反而是驻渝总领馆的人在‘国民政府’相关部门叫得凶,他们纯粹是处于政治上的考量。涉及到田中先生具体的后事却没人出头。你作为他的好朋友接受他的遗物也是名正言顺的。”
路尚仁觉得林寒这么说也有一些道理,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们又随意的聊了几句,然后路尚仁就向林寒道了晚安,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林寒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很久,几次想拿几桌上的电话,但是他最终都放弃了。他突然觉得江雪莲身上的迷团越来越多,一时之间竟然让他感到有些迷惘。
此刻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和那位被他们抓获的特派员贺先生的对话,此刻林寒暗下决心,他一定要解开江雪莲在自己心中的谜团。
于是林寒决定,在离开重庆之前要和江雪莲见上一面。他甚至想如果能够和她舅舅牟万洲一起吃一顿便饭,那才是最好恰当的一种方式。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林寒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钟,自己该布置的工作都已经详细的布置妥当了,谁这么晚还来找自己呢?
林寒也来不及细想,就大声叫道:“进来吧!”
只见办公室门开处,陈安妮提着一个温水瓶走了过来,对林寒说道:“主任,这么晚了你都还没有休息,我给你送些热水过来!”
林寒连忙对陈安妮道了一声谢。陈安妮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喝得很淡的茶杯,问道:“主任,看你的茶都喝的这么淡了,要不我再给你先沏一杯茶吧?”
林寒连忙阻止她道:“安妮,不用了,一会儿我也去休息了。”
陈安妮对他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把温水瓶放在了角落里的架子上,随即准备转身离去。
林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她说的道:“安妮,且慢,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那就过来坐吧!”
陈安妮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就过走过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她看了林寒一眼,突然说道:“主任,如果你真的离开办事处,我也想辞职不干了!”
林寒并没有说出自己是否要离开办事处,而是问道:“安妮,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在办事处里工作不开心?”
陈安妮摇了摇头说道:“主任,那倒没有,办事处的氛围非常好,我也很喜欢这里,只是如果主任离开这里,我想这里时间不长,又会变成和其他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