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山前来来往往过路的山民,张郃忽然眼前一亮,看来冀州军先锋已至的消息,白波军还不知道,那么兵贵神速,派一支小部队潜入壶关内部,里应外合,也不是没有破关的机会。
这支人马数量一定不能太多,否则会引起守关之人的警惕,再有就是动作一定要快,一旦是被白波军发现冀州军的踪迹,偷袭变为强攻,那么破关的希望就十分渺茫了。
张郃等人不敢过多停留,在确认了一下壶关的关卡盘查力度之后,迅速消失在山坡背后。
正午的壶关,无疑是十分忙碌的。进进出出的人流在白波军的监视下,逐一通过盘查,缴纳着进出关的税钱。
陈四是白波军的队长。他有些奇怪的看着今天进关的人流,口中忍不住自言自语:“奇怪,今天的人数比平时多了不少,难道是前面的井陉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站在他身后的小兵凑趣的说道:“陈头,你是不是想多了,有人过路,就有税钱可以拿,咱们当兵苦哈哈的,不就是希望在这个上面捞点油水吗?我还嫌人来的少呢!”
陈四也是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今天虽然比起平时多了几百人的税钱,但也在正常的范围之内,莫非是自己多心了?
当下他也不在多想,只是对来往人流的盘查又严密了几分。
此时的壶关之内。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山民警惕的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见到并没有白波军注意到他们的举动,闪身来到了一栋房屋的后身隐蔽之处,半蹲下身子,留出一个汉子监视着外面的动静。
最里面的壮汉将头上的破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赫然正是冀州军的将领吕旷。
他奉张郃的军令,带领了三百精锐,乔装改扮,混进了壶关之中。因为这壶关地势险要,过往的山民并没有多少,三百人已经是极限,数量再多,恐怕就会引起守军的注意了。
吕旷低声对手下的这几个头目嘱咐道:“大家要注意减少活动的次数,避免被守军发现破绽。奇袭的机会只有一次,可不能因为小小的纰漏处坏了大事。”
“将军放心,我们的兄弟都已经潜伏起来了,绝不会胡乱走动,只等今夜四更天,大军运动到壶关之下的时候,在一起发动。”
吕旷满意的点点头,看了看这些负责的头目:“好!大家这就各自回去控制好人手,今夜四更天,目标壶关正门,一起动手,接应我冀州大军,拿下壶关天险。”
当天夜间,壶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随着夜越来越深,除了城头守卫关口的卫兵和负责巡夜的更夫,再也没有人在街头行走。
时间到了四更天,吕旷悄悄集合了人手,向着壶关城门方向摸来。在悄悄干掉了几个巡逻的哨兵之后,眼看着城门就在眼前。
“什么人!快快站住。否则就放箭了。”躲在暗处的隐蔽哨卫发现了这支在快速接近城门的军队。
吕旷见已经被对方察觉,也不再犹豫,大喊一声:“加快速度!夺取城门!”手下的数百士卒一起呐喊着,向着城门冲杀过去。
守门的白波军仓促应战,与他们战在了一起。城头负责传讯的士卒及时的敲响了铜锣,红色的灯笼也挂了起来。
但是壶关城外,忽然如同变戏法一般,无数的火把忽然出现。雨点般的长箭从下而上的射来,将守城的官兵射倒在地。
张郃率领人马在约定的时间悍然对壶关发动了奇袭。城头的守军见城内城外都有敌军的人马,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应付才好。
吕旷手持夺来的大刀,出手闪电如风,将城门服下方的白波军士兵砍倒了十几个,生生沙开了一条血路。
“不要分散人手,目标城门!只要打开关门,壶关就不可能守住!”吕旷一边奋力将围拢过来的白波军放倒,一边招呼着手下的这些敢死之士。向城门落锁之处杀去。
在损失了百多名士卒的生命之后,吕旷终于带着人手杀入城门洞的位置。守城的白波军自然知道如果被这些人打开城门,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们也是前赴后继,向城门不顾生死的杀过来阻止。
吕旷看着身边的士卒一个个被白波军杀死,自己的身上也是被连续砍了好几刀。鲜血在不停的向外涌出。他知道到了关键时刻,手中大刀挥舞的更是急速,白波军虽然人多,却也一时半刻冲不开吕旷的防守区域。
这时十几个敢死队员已经冲到了壶关城门内锁的位置,手中钢刀一起出手,疯狂的砍剁着铁锁。
时间不大,城门内锁脱落,几个人一起用力,壶关城门吱呀呀被他们从里面推开。城外的冀州军齐声欢呼,手持兵器,一拥而入。
正在围攻吕旷的白波军见情况不妙,纷纷转头张内城撤退。吕旷这才长出了一口浊气,方才他全凭一股强悍之气在苦苦支撑,现在终于完成了任务,整个人都觉得虚脱了一般,在手下的搀扶下,坐到一旁去处理伤口去了。
城内的徐晃本事是杨奉的心腹爱将,因为壶关实在是太重要了,所以杨奉这次才会留下徐晃镇守壶关。当他接到手下禀报,不知道那里来的人马已经攻破了壶关的正门,杀进城来,顿时将徐晃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穿戴好衣甲,带领着手下的两千精锐前来抵挡敌军。
这两千人是徐晃亲自训练,平时都是睡不卸甲,战斗力也是极强。现在情况危急,徐晃也要尝试着有没有机会,将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