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此人,本是被人遗弃的孤儿,被山中一无名老人救活,抚养成人。教授了一身高强的武艺。他从小在山中长大,终日与野兽为伍,不但力大无穷,而且还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对危险有一种天生的预知能力。
方才太史慈瞄准了他之时,文丑毛骨悚然,有一种被猛兽盯上了的感觉。他身形猛地后仰,一个铁板桥在马背上施展了出来。正好在那支金羽雕翎箭射到之时,堪堪躲过了这必杀的一箭,可他身后的副将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噗!”的一声响起,一道血雨飞腾在空中。眼见被这一箭正中胸口,直挺挺的被掼下了马背,当场毙命。
太史慈暗道可惜,居然被这文丑躲了过去,看来是这家伙命不该绝,但是今天遇上自己,不该绝那就直接杀了便是!太史慈掂了掂手中的虎头錾金枪。这柄大枪那也是足有四十斤上下,乃是自己重金购得。今天自己就要用这柄枪与那文丑较量较量,看是他文丑天下无双,还是自己所向无敌!
文丑侥幸躲过了这一箭,也是出了一身冷汗。他收起了对前面这名敌将的轻视之心,手中大枪一紧,催马飞驶而来:“对面的将军留下姓名,我文丑不杀无名之辈!”
太史慈双目圆瞪:”文丑!我乃冀州上将东莱太史慈是也!今天有我没你,有你没有!看枪!“话音未落,太史慈的大枪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一招”毒蛇吐信“,已经是攒刺而出!
文丑点点头,真有两下子,看样子是韩馥的手下勇将啊!这样也好,这样的人必是死忠,杀一个,少一个,遇上自己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了。黑樱点钢枪闪电击出,两杆大枪碰在一起,嘡啷!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传来。一股大力顺着大枪震得太史慈气血翻涌。太史慈大吃一惊,此人天生神力,果然是武艺高强。
文丑也感到对面大枪上传来的力道颇为雄厚,直到遇上了难缠的敌人。他却是个见到好对手就心痒难耐的性子,两人高举兵器,战在了一起,你来我往,三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
此时的冀州新军在起初的一阵慌乱之后,慢慢稳住了阵脚,向一起靠拢过去。这一番厮杀,竟然死伤掉了近一半的人手,剩下的不足三千。
对面的大戟士哪里肯叫这些煮熟的鸭子飞掉。在军司马张南的带领下,又是纷纷取出一柄飞矛,发一声喊,一起投掷过来。冀州军死伤再次增多,眼见就是有彻底崩盘的危险。太史慈看在眼中,暗自着急,但对面的文丑武艺之高,实在是他生平仅见。自己连续换招,都被对方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去。自己如果一个应对不好,恐怕都有性命之忧。
就在太史慈进退两难之际。远处火光冲天,杀声四起。远远地照亮了整个夜空。一支浩浩荡荡的人马远远杀来,一面大旗在黑夜中都能看的清楚,正是一个斗大的韩字!
原来是韩馥带领几员上将,来接应太史慈来了,幸亏他及时赶到,否则这支冀州新军就要全军覆没了。
张南见对方大队人马到来,连忙张罗大戟士队形收拢,向袁绍军营方向收缩,以免被韩馥军前后夹击。那些冀州新军这才收拢败兵,向韩馥大军的方向败退下来。
文丑见势也收住枪招,带马向后缓缓退去。太史慈心中悲凉,自己带来的新军死伤惨重,如何向韩馥交代。他提枪还要上前追杀文丑。早有一匹快马飞驰而来,身后是百余名精锐的冀州骑兵。
韩馥远远看到冀州新军大败,袁绍军见自己大队人马赶到,已经在慢慢后撤,一点败相都没有,他恐怕太史慈报仇心切,中了文丑的诡计,紧忙命张合先行一步,来接应太史慈。
“太史将军吗,主公有令,命你速速退去。胜败乃兵家常事,来日方长,不可恋战,再生枝节!”张合一边飞奔,一边将韩馥的将令说与太史慈知道。他当然知道太史慈是主公的爱将,自己的话未必好使,还是将韩馥的原话说出来才会好用。
太史慈听到韩馥有令,这才颇为不甘的停下了马匹,对着文丑喊道:“今日之仇!我太史慈记下了,来日方长,今后再来领教文丑将军的高招!”他虽有心与这文丑决一死战,但是军令如山,也只得作罢。
文丑暗叫可惜,自己还有绝招回马枪没有施展,要是这太史慈敢追过来,自己就有六成的把握将他杀了,现在则是没有机会了。他也不答话,会合了自己的大戟士队伍,慢慢向营寨撤去。
战地之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冀州新军的尸体,太史慈悲从中来,一声怒吼,冲彻云霄!哀大莫过于心死,此刻太史慈的心情也差相仿佛。
韩馥看了看满地死伤的将士,又看看跪在自己身前,不肯起来,一脸愧疚的太史慈。良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自己经过了今天,才真正知道了战争的残酷。谁也不是常胜将军。自己自从进入冀州以来,运气一直不错。这叫他忽略了最基本的问题。
在三国争雄的年代,没有弱者。哪怕是已经被自己击败的麹义,还是现在杀得自己损兵折将的袁绍,那都是杰出的人物,手下也都有善战的部队和善谋的军师。自己之所以能够轻易的占领邺城,击败麹义,很大因素靠的是自己的身份,大汉朝廷正式任命的冀州牧。
正因为自己在冀州相当一部分士族和将领心中的正统地位,才能够让自己顺风顺水的拥有了现在的地位和规模。不可否认,自己有些飘了。不过俗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