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立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做出了几道香喷可口的野味佳肴来。
他指着做好的蛇羹向林越解释道:“这种蛇叫乌身蛇,剧毒无比,如果被它咬上一口,呵呵,一刻钟就得一命呜呼,不用半个时辰全身就会变得如墨汁一般,不过祛了它的毒胆后,它的蛇肉熬成的汤却异常香甜好喝。”
他看了一眼林越,笑着说道:“这么毒的东西做出来的汤却是最香甜可口,是不是有点讽刺?”。
这让人想到一些人却是和蛇截然相反,华丽的外表之下掩藏一颗毒蛇般的心。
林越冷哼一声,随意应了一声是,便开始大吃起来。
不得不说楚立的厨艺非常了得,从林越狠急的吃相就可以看出来。
“你想一箭射死慕容铁吗?”
正吃得开心之际,林越冷不丁地问道。
楚立也不回答。
“楚兄弟的箭法自是了得,但是你就不怕刚刚一个失手,箭就进了我的眉心吗?”。
林越慢慢放下手中的筷箸。
他早就发现之前楚立有意灌醉自己,然后独自一人消失了一会儿,他心里很肯定楚立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少将军见谅,楚立大胆冒犯了”。
“倒也无碍,只是为何要冒雨出去打猎?”。
楚立自知先前灌醉林越的做法太过明显,但他还是为林越的细心和度量而赞叹,至少对方现在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他不知道该为林越的谨慎心思高兴还是忧心。
他能确定的一点是眼前的少将军当真非无能之辈。
想到这,楚立不禁为接下来的行刺之事舒了一口气。看来他没找错人。
“那些猎物被雨淋得慌了神,更易中箭”。
经过前面的事后,林越几乎能确定楚立乃英侠之士,绝不会使些卑鄙手段来谋自己的性命,但是他始终对楚立的诸多隐瞒而表现出来的神秘感感到不快。
所以趁此机会,他要摊开一问究竟。
“行刺之事可有谋划?”。此时的林越已经下定决心要取北燕大帅的项上人头,所以对行刺部署开始上心。
“当然”。
林越听到这简短的回答心中有些惊讶,仿佛楚立为行刺之事谋划多时。或许自己只是楚立计划中的一步。
想到这他不免一颤,全身开始冒起冷汗来。
“如何行刺?”。
这时楚立缓缓放下手中的筷箸,说道:“目前,北燕大军在北江边上驻扎,营地前面是一片丛林,丛林过后便是荆州城外的荒原,所以荆州城一旦出兵,慕容铁一定知道”。
林越有点不太明白楚立为何要分析北燕驻营的情况。
楚立也看出了林越的不解,接着说道:“我们要进入军营取慕容铁的人头,无异于痴人说梦,因为他的帅营除了有重兵把守外,还有北燕第一剑手,萧挺”。
“萧挺?”。林越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惊讶又对楚立的说法有些不解。
萧挺乃江湖中人,从小修习萧家剑法,剑术已臻炉火纯青之境,二十七岁出萧家,上昆山挑战昆城城主,剑术名宿孟月超,可惜一招落败。他自觉无颜回萧家,从此归隐山林,潜心练剑,于是便没了音讯。
“第一?”。林越或许是惊讶于自己没有听过北燕第一剑手的大名,或许就是在嘲讽楚立在乱吹一通。
楚立解释道:“其实当时在昆山,剑招上萧挺已经和孟月超不相伯仲,只不过内家修为不及孟月超,所以才会落败一招。而在三个月前,萧挺苦练十年后,重上昆山,只以三招便让孟月超落了下风,萧挺下山后,世人就已经知道他的剑术较孟月超早已更胜一筹”。
“那打败孟月超也不等于就是第一了吧?”。林越应声问道。
“他后来去挑战北燕的一些用剑大家,那些人都称自己剑术不比孟月超,不敢迎战。所以我认为萧挺已经是北燕第一剑手”。
“你认为?原来是你认为”。林越言语中带着一丝轻视和不屑。心想:你说他是第一他就是第一了吗?这未免有些草率了吧。
“据我所知,北燕第一剑应该是被称为剑圣的宗固南吧”。
听到宗固南这个名字,楚立似乎恍惚了一会儿,然后转口说道:“就算不是第一,萧挺也绝非你我能对付的”。
林越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认同他说出的有些难堪的事实。楚立把话题扯回行刺计划上。
“所以我们只能在军营外动手”。林越参与到楚立的计划中来。不过他转眼又狐疑道:“即使在军营外,萧挺也一定会贴身保护他,我们同样没有机会啊”。
楚立看着林越微微一笑,林越隐约感觉到这个计划的关键似乎在自己身上。
“只要少将军向慕容铁下战书,就可以把他引出军营”。
“我?”。林越不解地朝自己指了指。他对楚立的计划仿佛有些似懂非懂。
“少将军肯定知道,慕容铁虽说是与令尊西楚战神齐名的北燕大帅,但是他为数不多的败仗都是在西楚王手里吃的,并且他是一个极其看重自己名声的人,尤其是和西楚王扯上关系,所以只要少将军以西楚战神儿子的名义下战书,他一定会光明正大的接受”。楚立嘴上解释着,心里却不屑道:只有在沽名钓誉时他才会光明正大。
“可是”。
林越刚想说些什么,楚立打断了他不太愿意说出的话:“不管少将军现在的身份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