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立刻布满了愁色,还夹杂着嫉妒的怒火。
“与我见一面,那么不情愿,却肯为了她与权大势大的宰相作对,楚立,你为什么对我如此无情?”。
太子十分扫兴地回到府中,对这个四弟的怨恨愈发浓烈。
“不但要与本宫争皇位,连本宫看上的女人你都要抢,好你个老四,看本宫怎么收拾你”。太子气急败坏地怒道。
“太子殿下”。季王微微行礼。
“什么事?”。太子冷冷地说道。
“荆州,幽州刺史之事得赶紧寻找新的人选了”。
太子这才慢慢想起正事来。
“殿下,幽州本来就是我们的势力,如今折了张献之,可不能让陵王把幽州给抢了去”。
一提到张献之,太子心里就满肚子的火。
“这个没用的废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背叛本宫,父皇今日不是判了他流放边疆吗?那能这么便宜了他,你即刻派人在路上杀了他”。太子吩咐道。
“这”。季王迟疑片刻。
“怎么了?”。
“殿下,现在就杀了他,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反正他已是废人一个,不如等过些时候,风平浪静了,再了结了他”。季王颤颤诺诺地说道。
他已经惹得太子非常的不满了,现在人在屋檐下,唯有事事小心谨慎。
“荆州刺史恐怕没那么快决定,至于幽州刺史嘛,你看看幽州有哪个我们的人办得了事的,明天给几个名字,我再向父皇举荐”。太子平息怒火之后说道。
“是”。
这一晚,陆嫣儿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心中尽是对楚立的担心。她又匆忙地去了一躺云府,却得到了上次相同的答案。
第二日,楚立从牢房被带到公堂之上。案台上坐着的京兆尹陈平神色慌张,倒显得好像他是罪犯一样。
昨天晚上,他的府上也不安宁,先是宰相府里的人来给了他一个明确的警示。
然后是哲王府的人,王奕柏还好些,没有什么明确的威胁,只是嘱咐他秉公办案即可。
最后是陵王府的人,这来的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直接以他的官帽,甚至是身家性命相要挟。
不过,给他下命令的,还大有人在。
案台左侧,坐着的是上官权,他的脸色也不好看,本以为有陵王出手,楚立的一只脚已经埋进了鬼门关,就差他将另一只也给扔进去了。
如今,对面坐着的王奕柏,让他感觉事情可能不妙,可能不会像他想象的那样发展。
王奕柏神色轻松地朝楚立使了个眼色,然后点了点头。他身边站着的陆嫣儿,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她自责因为自己害楚立吃了人命官司,更担心今天,楚立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
案子的审理在六个衙役的威武声中拉开序幕。
先是陈平将上官权控告的罪名宣读一遍,然后是楚立的自述,上官权时不时地插上几句,都是些痛心疾首的谩骂语,接着陆嫣儿也上堂做了证,揭露上官延的恶行。
她说完以后,门外的百姓吩咐怒斥上官家仗势凌人,横行霸道,审理还因此一度无法继续。
见民怨沸腾,上官权涨红着脸,向陈平要求带上一名重要的人证。
此时的陈平神色淡然许多。
作证的是当日面摊的老板,他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说话向来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可是今日却将证词背得异常流畅,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被上官权逼了供。
上官权也不再理会门外百姓的叫骂,他得意扬扬地瞟了一眼楚立,心里盘算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让他替自己的儿子偿命。
想到上官延的时候,他两眼通红,泪光闪闪,恰巧为面摊老板的伪证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他眼中布满血丝,愤怒地瞪了一眼陈平,暗示他赶紧结案宣判,正当他暗暗偷喜之际,王奕柏先是哈哈一笑。
这时,拍了多次案台,要求肃静的陈平只能任由王奕柏藐视这个公堂。
上官权心中一疑,随后一怒,随后用十分厌恶的目光盯着王奕柏。
“殿下这是何意?”,上官权黑着个脸对王奕柏表示不满,“公堂是何等肃严的地方,殿下怎可如此傲慢无礼”。
“肃严?大人,本王只是见了一桩怪诞的趣事才忍不住发笑”。
王奕柏向陈平拱手行礼,以示尊敬,这让陈平心中十分得意。
“殿下,不知是何趣事惹得殿下发笑啊?”。陈平殷勤地问道。
看到陈平的嘴脸,上官权觉得异常恶心,殊不知,平素里自己交代他办案的时候,他都是这副嘴脸。
“有人睁眼说瞎话,你说好不好笑”。王奕柏打趣道。
满堂的人都看出王奕柏意指何人,于是都附和着大笑起来。
陈平只好尴尬地抿了抿嘴唇。
“殿下,耍嘴皮子是没用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应是尽早结案,惩治凶徒,还死者一个公道”。
王奕柏撇嘴冷笑一声。
“宰相大人急什么,你的人证来了,本王的人证还没出来作证呢”。
上官权狐疑道:“殿下的人证不是陆嫣儿吗?她是楚立的师妹,又事关自己的清誉,所以自然会撒谎,她的证词不足为信”。
王奕柏蔑视地瞥了一眼上官权,喊道:“带上来”。
这时楚立与王奕柏相视而笑。
上官权的证人介绍说是面摊的小二时,脸色瞬间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