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密林遍布,灌木丛生。
两人一路行来,竟看不到半点人烟,甚至连打猎的山民,都难遇见几个。
“你不会记错位置了吧?”
两人走了两三个时辰,还寻不到半点踪迹,张宁也是走不动了,索性坐到一旁休憩。
“我问了城中居民,就是此山,除非那人已然不在此山了!”
杨殊摇了摇头,坚信自己不会走错。
他好歹也行过两方世界,绝不会连方向都分不清,带错路。
“那就奇了!”张宁呢喃两句,拿出水壶轻饮一口。
“要不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找?”
见张宁已是疲倦不堪,杨殊试探着问道。
“你去吧!”张宁点了点头,便半靠在树旁小憩了。
杨殊见此,也不多停留,直接运转功力,在山林中疾奔起来,没有了张宁在一旁,他寻觅目标也变得更加简单起来。
与此同时,一棵高耸的大树上,一个布衣老者一脸愤恨的看着下首。
“可恶,老夫的草药!”
老者暗骂几句,目光凝视在林中疾奔的杨殊身上。
“身法倒是不错!”
老者又呢喃了两句,眼神扫向了树下休息的张宁。
“果然是那贼道的女儿,这身先天道体,不知道要吸引多少人争斗!”
老者沉吟片刻,在树梢上轻点几步,整个人已然消逝不见,好像从未出现过。
杨殊在林中来回几圈,仍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见夜幕将近,他担心张宁有失,也不再寻找了,直接运转轻功往回赶去。
“怎么了?”见杨殊回来,张宁问道。
“一无所获!”
“那怎么办?”张宁又道。
“不行就先下山吧!”杨殊径直提起包裹,在前面开路。
行不过几步,忽见一股狂风袭来,顿觉体背生寒,好似什么异种生物在凝望一般。
杨殊转过头去,见一只吊额白虎正从石见踱步而出,它也望见二人,虎啸一声,狂扑过来。
张宁已然吓懵了,待在路上不敢动弹。
杨殊一个劲步,直接将张宁拦腰抱起,然后一步轻踏,跃上身旁一棵大树。
那白虎要比寻常老虎要大得多,一双虎爪向前一跃,便窜出几丈远,一个呼吸间,他便奔上树干,一爪向着两人呼来。
“尼玛,老虎不是不会爬树吗?”来不及思考生物的意义,杨殊果断运转身法继续躲避。
那老虎显然不是寻常物种,一双虎目不仅没有半点浑浊,还泛有光彩,一身皮毛更是漂亮至极,奔在林间,竟显得威武不凡。
被一只老虎紧追不舍,杨殊再好的脾气也彻底忍不住了,寻了个岔路口,他一个倒腾翻跃,直接站到了老虎身后,手中寒枪银芒半闪,已然摆好了架势。
那老虎似乎也意识到了杨殊的危险,在一旁来回踱步,寻找着杨殊的破绽。
慢慢放下张宁,杨殊挡在她跟前,手中寒枪一横,一个大步向前击去。
白虎见杨殊向他攻来,也不躲避,咆哮一声,奋力跃起,一双虎爪空悬其上,正面迎上他的寒枪。
杨殊寒枪正要扎入它的前胸时,那白虎身形一转,侧面飘忽而过,虎尾重重地打在杨殊胸口,将他逼退数步远。
翻开衣领,杨殊望见了胸口的痕迹,心中更是恼火不已。
“我人打不过,未必连你这只畜生都不如了?”
《天衍诀》被他彻底运转开来,只觉一股气流环在全身,上下流淌,好不舒适。
寒枪在手,杨殊眸光闪过一道凶狠,一步轻跃,欺身拦在了白虎跟前。
兵器之道,一寸长一寸强,可杨殊却是舍去了长枪的优势,打算和老虎近战起来。
他化枪为棒,怒地一击,向着白虎头顶打去。
“丢人现眼!”
杨殊寒枪还未落下,一老者已然到了白虎身前,他手中也持着一杆丈二长枪,只是轻微一点,一股大的劲道便将杨殊击退。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着使枪之人,用棍法对敌!”
老者脸色涨红,显然被杨殊的举动气得不轻。
“管什么枪法棍法,能对敌便是胜利!”杨殊诡变一句,手中寒枪轻点三下,竟横扫而来。
“又用剑法......!”
老者再也忍将不住,手中长枪一抖,一步踏出,枪尖化作无数幻影,竞相刺来,原本是七八道枪花,到他出手时,已成了六十四道枪法绽放,每一朵,都是杀机无限。
杨殊见了这绝妙的枪法,顿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渗出寒意,还未反应过来,那杆长枪枪尖便停在他的喉前。
“枪是好枪,可人却不是个东西!”老者冷哼一言,对着那白虎招了招手,便大步而去。
“前辈!”老者未行三步远,杨殊便喊道。
“前辈可是童渊童大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老者转头过来,一脸平静的望向杨殊。
“大师可记得张平?”杨殊试探道。
童渊闻此,却是冷哼道:“你是否想说你是那个牛鼻子介绍来的?”
“只可惜,老夫数年前就已然不收徒了,还有那女娃,你最好还是领回去,老夫可不窝藏贼寇!”
杨殊见童渊神情不似作假,只好轻叹道:“张老伯他,已然...死在吕布手中了!”
童渊闻此,神色微动,但还是逞强道:“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在下知道前辈所想,可张翁之托,小子不可不为,否则便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