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莹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伤痕,“用这个换来的!这是我为你家爷做事的报酬,放心用吧!”
“还是不要了!”青荇用手推开,“你留着吧!回了稷王府,打点的地方多了!不然凭你的出身,谁都能小瞧了你!”
回稷王府?白痴才会回去继续给那刘璟为奴为婢,当牛做马!
“好吧!以后你要用再找我要。”
洛卿莹没有再坚持。
喝完了粥,青荇非要让她去静逸轩给刘璟解释一下。
“你都说他恶心地没吃饭,那他看到我不更恶心,恐怕觉都睡不着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若不闻不问,爷更生气!”
拗不过她,洛卿莹只得厚着脸皮去“请罪”!
一路上她都在想一会该怎样说才好,毕竟人家是王爷,平时都是衣不沾尘,如今在众多下人面前搞的如此狼狈,失了威严,心里难免气懑。
正想着,抬头看见不远处随风匆匆地往静逸轩去,像是有急事。
她快步跟上去,悄悄躲在门外。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对话。
“爷,如影从晟京传来消息!”
“说!”
“圣上病愈,已上朝理政!”
“传国玉玺果然是剂良药!”
“可……可陛下上朝后颁的第一道旨意便是让您即日回京!圣旨应该不日就能到青州。”
“……”
“还有……安平郡王已封贤王!圣上命其带着传国玉玺一道回京!”
“……”
“爷,陛下这样着急让您回去,恐怕是另有用心,属下担心此行凶险!”
……
洛卿莹掏了掏耳朵,声音怎么越来越小。她又凑近了些。
“嘭!”
“哎呦!”
门突然被打开,她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屎。
随风带着歉意向她行了礼。
“你咋开门也不说一声!”
站定身子,抬头便对上坐在交椅上刘璟那快要喷火的眼睛。
弱弱问道:
“这应该不是什么机密会议,你们是不会杀我灭口的!对吧?”
刘璟紧紧盯着她,不置一言。眼神却像是要把她刺穿一般,浑身都痛。
她也没撒谎说什么都没听到啊!这厮干嘛还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
“说说你的想法!”许久,刘璟才吐出几个字。
这画风转变太快了吧!
“这一切不都在王爷意料之中吗?我还能说什么?”
她扫视一圈屋子,找张椅子坐下。把那盘里的葡萄一颗颗直往嘴里塞。
刘璟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冷声提醒道:
“这葡萄是冰镇过的,少吃些!”
咳咳!这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洛卿莹抿着嘴,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把葡萄又放回去。
为让刘璟不看出破绽,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随风将军担忧的是回京后,皇帝可会削了王爷兵权是不是?”
随风看了一眼刘璟,答道:“属下正是此意!”
“放心吧!皇帝收回兵权是迟早的事,但……绝不会是现在!王爷刚得胜还朝,若此时便被夺去兵权,必会让众多武将寒心。大殷本就重文轻武,这样若干年后,便会无将可用!与其担心回京后的事,还不如担心能否顺利回京才是要紧!”
随风思虑片刻,“公……平姑娘的意思是……”
“皇帝命刘元昊带着传国玉玺与王爷一道回京,说白了就是让王爷一路护送。若在这途中出了什么差池,可是非同小可。青州距晟京千里之遥,官船承载能力有限,大部分军队只能走陆路,而即便走水路也要几天几夜。对于京中的大皇子来说,可是天赐良机,如何让两位王爷回不了京,或者戴罪回京,这段时间,足够他谋划了!”洛卿莹看向神态悠闲的刘璟,“不过,王爷应该已有对策了吧!”
刘璟瞥她一眼,“本王倒想听听你有何良策?”
“哈哈哈哈……”洛卿莹得意地大笑几声,摊着手,“暂时没想到!我只管分析利弊,可没说要出谋划策!王爷英明神武,这点小事自是难不住你,我怎敢关公门前耍大刀!”
不得不说,她拍起马屁来也是呼呼作响。
刘璟给了一个“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的白眼,吩咐随风:“传令下去,待圣旨一到,便拔营回京!”
“是!”
“何必这么着急!”洛卿莹靠在椅背上,神色慵懒,“咱们这都是小事,真正头疼之人还属那刘元昊!”
听到“咱们”两字,刘璟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
安平郡王府。
刘元昊凝视着书案上摆着的两封密信,一封来自京中的眼线,一封来自刘元幽。
“殿下不必忧心,大皇子信上只问了归期,想来并未生疑!”
“大哥虽未提及玉玺之事,但语气已不似先前。”他看向信上开头的称谓——贤王吾弟!而之前的都是元昊吾弟。
宋骧迟疑片刻道:“那大皇子会不会……”
刘元昊厉喝一声:“放肆!”
“属下知罪!”
刘元昊叹口气,揉揉太阳穴,“如今也只有回京后再向大哥解释!”
……
洛卿莹回到偏院,青荇兴奋地奔过来,拉着她坐下,指着桌上一堆上好丝绸,“看看,你刚去向爷认错,爷就差人送来了这个,还有这不可多得的棉花,这要做‘陈妈妈’,可真是浪费了!”
她摸了摸,触感细腻,“是啊!不仅浪费,还凉屁股,再说棉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