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听闻,正教剑字门有两剑,一是超然万物的仙剑,二则是返璞归真的凡剑,不知这剑字门主修得是何剑?也好,就让二百那小子去和那门主玩玩。”
雪听雨躺回藤椅,悠哉悠哉的说道。
说罢,就有一个微弱的脚步声离去,显然是在门外候着的吴二百。
“你就不怕那小子死在那剑字门主手里?”
赢非君却正襟危坐,对那正教剑字门主很是重视的说道,这说明她有心试探那正教的实力。
“点到为止。”
雪听雨说道。
“兵戈相接,真能点到为止?”
赢非君冷笑说道。
“我相信那老道士会给个面子的。”
雪听雨心中有数,正教剑字门从立教开始就人数稀少,没落到如今更是没几个能拿出手来的弟子,否则也不会是他剑字门主亲自来。
想那吴二百小子天资不凡,手中更是有几招上得台面的杀手锏,在那老道士手下强撑几个回合,那老道士必然惜才不愿杀他。
“你确定不去看看?”
赢非君有些顾虑的说道。
“好,既然王上如此担忧二百那小子,那我们就去看看。”
……
老道士带着老乞丐自那小头领开始,每有那竹叶飘落之处必有一人身首异处,每十步一杀的惊奇残忍手段,令全城军民直冒冷汗,但也得到了全城将士的重视……
全城将士在没有得到赢非君的命令下并未敢对这老道士和老乞丐轻举妄动,但却依旧有不少不怕死的悍兵紧握着手中兵戈,准备在一声军令下冲锋刺死这高调到不可理喻的老道士和老乞丐。
就这样,那老道士和老乞丐悠哉悠哉的走在全城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下,静静等待那传说中的邪教教主的来到。
仿佛自己是主角般死不了的高调很快就引来了剑北行与舒乃秋这两员大将的虎视,准备在那老道士做出更令人发指的事情时,先斩后奏。
那老道士与老乞丐在那一片竹叶的开路下一行无阻,锋芒正盛时,在恍惚间,一只满是老茧的粗手加住了那片杀生无数的竹叶。
“二位,这是邪教的地界,请自重。”
吴二百将那片杀人不见血的竹叶握在了手中,猛然碾碎,对那老道士摊开手掌,冷傲说道。
“贫道来此只为雪听雨,与雪听雨无关者,速速退下,可免遭屠戮。”
老道士悠悠说道。
“现在说免遭屠戮不觉得晚了吗?”
“那小友要如何?”
老道士说道。
“哼,你在我邪教的地盘杀人,小友我当然是想让你偿命。”
吴二百冷哼一声,将手中粉碎的竹叶随手撒落在地后,霸气说道。
“哈哈哈,贫道落叶所至无非是些活不下去死人,贫道送他们一程,他们在地下应该感谢贫道才对,何苦送贫道下去与他们相见?”
老道悠悠说道。
“哈哈哈,活不下去?这能是你说的算吗?”
吴二百怒极而笑,他从未见过如此妄断他人生死之人,哪怕是邪教中的一些魔头杀起人来也没有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小友啊,你没见过那些人所受的疾苦,故而才在此无礼,若是有机会,好好去看看邪教外的世界吧,那个时候你也许就会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想死了。”
老道士笑着说道。
“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你们堂堂正教连点狗屁王法都不通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
吴二百彻底被那老道士的“无耻”言论打败了,说罢便拔剑刺去。
“小友莫急,贫道见你有些资质故而不愿杀你,你且听听贫道我说说什么是王法,再来场争斗,如何?”
老道士伸手侧拍那刺至眼前的剑身,由吴二百手中虎口向全身蔓延一阵剧烈的阵痛,这阵痛居然令那吴二百连剑带人猛然停住,双眸痛苦的颤抖,眼中倒影着那老道士自若的神态。
“王法,成王之法,败寇之罚,泱泱众生,犹如豪赌,论其王者几何?不过数百。论其败寇者几何?除王者尽是败。数百人所立之法,止为数百人所利,故数百人可集万千之财,万千之势,万千之权,而此财此势此权何来?敛败者衣食,剃败者皮毛,刮败者骨肉,徒留一丝魂魄残喘。
故而,败有一二者,可活,败之八九者,亦可活,但,败去性命徒留魂魄者,如何?小友,贫道问你,败去性命者当如何?”
老道士讲出这一番令吴二百直冒冷汗的大道理后,吴二百由从心到剑都颤抖无比。
自古成王败寇,这是残酷的天理,但从那老道士口中说出后却不由的令吴二百怀疑人生,大部分邪教弟子都是贫寒弟子出身,其中就包括他吴二百,他们这类人的眼界似乎只限于邪教的教义:知不行而行。
知道是不可能的事,还一定要去做,不,是必须去做。
但这就与正教的顺应自然截然不同。
“一派胡言!都正教一群伪君子随口胡诌八扯的屁话!”
吴二百收敛身形,强忍着浑身巨疼,欲借势再出再出剑。
“哈哈哈,小友还年轻,出了邪教那个襁褓你就会知道这个天下究竟是怎样的了。”
那老道士挺出一步,说时迟那时快,仅凭双手就握住了那柄被吴二百挥出的长剑,再对吴二百冷笑说道。
“我邪教轮不到你正教说三道四!你问他们!他们谁想死?!谁想死?!”
吴二百从那老道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