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算尽心。”王发财笑了一声道:“其实我以前也碰到过这种情况,一部分赌客忽然就不来赌场玩了,当时我也吓一跳。”
“不过后来知道了原因,是上面有文件下来了。而这部分赌客因为工作的关系,需要学习一些文件,这才腾不出时间来赌场。”
“学习文件?”李胜东有些纳闷:“那是啥?”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过几天就好了。”王发财站起身道:“赌客么,这段时间憋得狠了,等他们来的时候就是你笑的时候。”
李胜东听着王发财笃定的口气,稍稍安心了些。只是他眼底隐隐闪过一丝纠结,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
就这样一直到王发财离开赌场的时候,李胜东都没有开口。
而在王发财走后不久,他将一名手下叫到身边问道:“找到那两个猪脑子没有?”
这名手下低头弯腰,面带恭敬道:“打听消息的兄弟说是他们手痒掏了个包,被警察抓了。”
“他们俩脑壳子烂了?”李胜东一瞪眼:“老子每个月给他们发的钱不够花吗!非得犯贱去掏包!”
“找人通知他们俩,敢乱说话我弄死他们全家!”
这名手下被吓得一缩头,连连点头走开了。
被手下失踪的事情折磨良久的李胜东此时总算放了些心,准备回头等两名手下出来之后好好收拾一顿。
然而在酒吧外的一栋楼顶上,正有一个人端着望远镜,耐心的等待着李胜东的出现。
第二天上午,任守安照常来到警局,屁股还没坐热乎,一名警员就敲响了他的办公室门。
“进来。”任守安心情不错,小林区警局最近的破案率很是喜人,就是总找不到报警的人让他有些遗憾。
“任局,有您一封信。”警员就将一封信放到任守安办公桌上。
“信?”任守安有些疑惑,挥手让警员离开,好奇的拿起信封打量:“这年头还有人写信?”
只见信封上的笔迹柔和秀美,乍一看很是赏心悦目。
任守安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只看了两眼,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笔者的伤心和痛苦。
片刻后,任守安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信,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李东?李胜东?”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什么头绪,敲门声再次响起。
思绪被打断的任守安有些不悦,不过依然说道:“进来。”
门外的警员推门而入,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封信,走到任守安办公桌前站定,敬礼道:“领导,我收到一封群众的举报信。”
任守安闻言心中顿时一动,看了看依旧摊开在自己办公桌上的信件,又看向警员手中的信封,正色道:“去看看还有谁收到了这封信!”
警员也发现了不对劲,感觉自己手中的信件和任守安桌上的一模一样,闻言应了声是便跑出了任守安办公室。
片刻后,数封信件摆在了任守安办公桌上,如出一辙的笔迹和大同小异的内容,说明这些信件全部出自一人之手。
而收到信件的警员此时也汇聚在任守安办公室,好在办公室空间不小,并不显得逼仄。
“伤者的母亲?写这么多信得费多大功夫?”一名警员好奇的低声道。
“写信的人是谁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另一名干练的警员走到任守安面前,表情认真道:“任局,我现在担心的是市局和其他城区警局,会不会也有人收到这封信。”
任守安脸色顿时一变,立马道:“去问问其他警局的收发室,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信件!”
“是。”
一众警员纷纷就地拿出电话开始询问,很快就问出了结果。
“汇山区警局没收到。”
“兰坪区警局也没收到!”
“......”
“任局!市局刑警队王队长收到一封!”
这名警员话音刚落,立马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名红脸警员刚刚挂断手机,正看着任守安,等待着指示。
看向红脸警员的警员们顿时又把目光移向任守安,却发觉他们的局长重重哼了一声:“给谁不好非给王倔牛!看来是非查不可了,去把你们刘队叫进来。”
警员们闻言鱼贯离开,不一会一名又白又瘦的大高个警员快步走进了任守安办公室:“任局,有事儿找我?”
任守安随手从办公桌上一堆信件中抽出一封递给刘队,说道:“看看吧,然后定个计划。动作要快,别让王倔牛找上门来。”
刘队很快看完了手中的信,然后扫了一眼桌上的信件,讶然道:“这些全是?”
“不然呢?”任守安颇有些无语。
“没邮戳,说明是直接投到信箱里的。还写了这么多,这不是摆明了不信任咱们?”刘队翻了翻信封,疑惑道:“每个收信人名字都一点错没有。这人很熟悉咱们警局啊。”
“看出来了?”任守安思忖道:“不相信我们,又逼着我们办这个人,还熟悉王倔牛的为人,看来这个女人是做过功课的。哼!”
刘队点头思索片刻,明白了任守安的意思,不仅仅要查李胜东,还要查这个投信的女人!
于是他点点头起身道:“任局,那我安排了。”
任守安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心中有些郁闷。
如果说只是单纯的举报他也不会挂怀,该调查就调查,该逮捕就逮捕。
可是这种明明是求助,却还极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