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门兄究竟是什么意思?”

西门千道:“中原一点红乃是天下最讲信用的杀手,因此他迟早会找到焱公子这里来,我的意思是希望焱公子助我们一臂之力,引他出面。”

焱飞煌突然笑了起来,冷笑。

“我有这个义务帮你们么?”

西门千道:“焱公子难道忘了,虽然冷秋魂的确是死在中原一点红手上,不过他带去的其余朱砂帮弟子的死,难道不该算在你头上?”

焱飞煌道:“难道是我动手杀他们了不成,若是便请你拿出证据。”

西门千一时语塞,焱飞煌说的是实话,那些人虽然死了,而且看起来必然和焱飞煌脱不了干系,可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是焱飞煌直接杀了他们,更何况是那些人先动手。

左明珠暗笑:焱叔叔可真是滴水不漏。

当时她就在现场,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西门千自知理亏,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此时,另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世人都说,‘妙僧无花,雅少飞煌’,好大的名头,但那日楚留香来了,你不一样连动手都不敢,还在这儿装什么隐士高人。”

来人正是灵鹫子,他和西门千两人本就是多年的好友,那日离开掷杯山庄之后,想着两人一南一北,几年没见,所以灵鹫子就干脆来做客。

西门千来找焱飞煌,他自然也跟了来。

只不过西门千知道他这人一向直来直去,怕一言不合就跟焱飞煌发生冲突,到时不好收场,因此让他先在一边等着。

武功到了灵鹫子、西门千这地步,自然耳目聪明,方才两人对话一字不落入了灵鹫子的耳,他本就是个火爆脾气,自然忍不住出言讥讽。

焱飞煌看着灵鹫子,含笑道:“人人都说灵鹫子的剑法独步天南,论出剑之狠辣,世上少有人及,不过我还是觉得,比起中原一点红的剑,你的剑就像吓唬人的儿戏,若是别人战前不是先心存恐惧,你的剑法就未必那么奏效了。”

西门千暗道:这小子当真不知好歹,一意维护那中原一点红就罢了,怎么还激怒灵鹫子。

他左右为难,正想着要不要即刻带灵鹫子离开,以免酿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只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做主了。

灵鹫子已经拔剑而出,只见他凭空而起,剑光洒来,好似揽九天月华化匹练,身子在空中急速旋转,剑气森寒。

这一招正是海南剑派的绝技,剑势煌煌,取人性命不过弹指之间。

焱飞煌不惊不喜,身形微微一步,他的身法算不上奇诡高明,偏偏剑锋跟他擦身而过。

好似焱飞煌早就预准灵鹫子的剑招轨迹,看起来就反复灵鹫子故意不刺中焱飞煌一样。

本是生死相斗之局,此刻却演变成了一场平和的观赏剑舞。

灵鹫子的足尖点在地上,急绕而回,剑势凝重,剑尖吞吐不定,又是一招绝艺。

他这一剑凝意流转,极为精妙。

西门千也不由得喝了一彩,左明珠更下意识握紧小手,生怕焱飞煌有损伤。

不过她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灵鹫子这一妙招依旧连焱飞煌一片衣角都没挨着,反而刺进了亭柱上面。

灵鹫子内力雄浑深厚,一剑刺进亭柱倒也没什么大碍,不只一张脸却涨的通红。

到现在即便高傲如他,也明白焱飞煌虽未出手,却已经耍了他个彻底。

他自柱子拔剑而出,羞愤下就想自尽。

江湖人戎马一生,往往只是为了一个名号,一句称呼,今日他被焱飞煌如此戏耍,只觉没有面门再度立足天地间。

西门千见到这一幕大惊失色,想要阻止。

不过他武功和灵鹫子参差仿佛,哪里又阻止得了。

然而这时候灵鹫子手上的剑却莫名消失了,他万顷怒火的一拳打到了空处,一脸茫然无措。

目光流转,却见焱飞煌正把玩着他的剑,悠悠笑道:“你的剑不错,就当方才对我无礼冒犯的赔罪之礼,便不还你了。”

灵鹫子虽然一下子就被焱飞煌夺走了佩剑,此刻反而没有了怒气。

他自然看出焱飞煌这是故意要保住他一命,若非如此,他刚才只要稍稍推波助澜,自己一时激愤之下,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九幽黄泉去报到了。

灵鹫子满面惭色道:“焱公子,老道我不识好歹,方才对你那般无礼,你却还出手相助。”

言语间,他扇了自己一个大巴掌,这一巴掌力道不小,他整个半边面颊都肿成了猪头。

焱飞煌道:“行了,你也是个修道人,却不知清静无为,修心养性的道门宗意,一心持剑逞凶,只怕今日躲过这一次,来日也难逃那一剑。”

灵鹫子露出复杂的神情,想到三十年前,他是门中第一个将海南剑派绝技在二十岁之前练成的人,可他师父苍梧子当时却并不开心。

对他说道:“徒儿你执念深重,如今又在剑道上突飞猛进,恐怕来日杀孽越见深重。然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当你遇到比你厉害百倍千倍之人,对方轻易击败你之时,你又以什么来守住本心呢。”

三十年后,他遇上这一刻的焱飞煌,百倍千倍于他的焱飞煌,轻而易举就将他击败,而且自始至终他都看不出焱飞煌用的什么武功,可谓雄心万丈,顷刻间俱化灰飞烟灭。

如此一时间万念俱空,才萌生死志。

然而焱飞煌不计前嫌,居然肯出手相救。

此举更是让他羞愤不已,一句‘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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