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就是那青龙会主?”

焱飞煌看着昙花:“你为何会如此说。”

昙花道:“因为你们都有一种相似的气息,你们似乎都和这世间格格不入,这世上任何一切事物,都不被你们放在心上。”

焱飞煌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见他一见。”

昙花摇了摇头道:“只有他自己想见你,否则没有人能见到他,虽然你足够神秘莫测,可是他也并非你可以找到的。”

焱飞煌道:“神龙见首不见尾么,这倒有些意思,也罢,我们还是先说你的事情罢。”

昙花道:“你刚才说碧落赋,的确分毫不差,只是我说的那个人,并非夜帝日后,以及风雨雷电四圣。”

焱飞煌淡淡笑了笑:“他自然不是这些老家伙,但他却是铁血大旗门铁中棠,我说的可对?”

昙花道:“你能知道夜帝日后,再知道铁中棠也不足为怪,只是如今你可明白,我要你从那里偷东西,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焱飞煌道:“昔年魔教大举入侵中原,铁中棠孤身一人和魔教教主在雁荡山顶决战了三天三夜,到后来铁中棠虽已负伤十三处,全身衣裳都已被血染透,还是以‘小天星’的掌力,震断了魔教教主的心脉,

魔教教主直到临死之前,还无法相信自己竟会落败。如此人物守护的东西,你若要是明抢,也只能从他尸体上踏过才行。可惜你绝不肯伤他,事实上世上也决不会有人愿意和他正面为敌。”

“你说的不错,因为当年那一役,天下武林都要承他的恩情,若是明抢,那便是和整个武林为敌。”昙花悠悠叹了口气道。

焱飞煌微微笑了笑:“既然这么艰难,这件事我肯定是帮不上忙的。”

昙花狠狠瞪了焱飞煌一眼,说道:“看来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以你如今的状态,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我。”

昙花露出了狡黠的眼神,神情间带着些小得意,如今焱飞煌是虎落平阳,不得不为花欺。

焱飞煌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那倒也未必。”

昙花嫣然一笑了笑:“等我点了你的穴道,再慢慢来请求你,我的好哥哥。”

她这声‘好哥哥’,声音柔媚,直叫得人骨头都能轻上三两,不由飘飘欲仙。

昙花伸出芊芊玉指,朝着焱飞煌膻中穴点去,这里是练武之人的要穴,一旦被制住,纵然千百神通,也施展不开,形同困兽。

然而昙花姑娘还没点住焱飞煌的膻中穴,自己的穴道却先一阵酸麻,同时焱飞煌已经站了起来,一脸笑吟吟:“昙花姑娘,告诫你,下次想要要挟别人的时候,最好不要说那么多的废话。”

昙花简直又气又急,早知道就不该可怜这个流氓混蛋,先给他来个五花大绑,到时看他从还是不从。

此时她已经明白了,焱飞煌之前说要恢复数日什么的,根本便是从男人嘴里出来的骗人鬼。

焱飞煌附耳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道:“一刻钟之后,姑娘穴道自解,你若是能再次找到我,我就帮你忙,莫说我不给你机会。”

他这口气吹得昙花怦然心动,白玉似的脸庞红了大半,白里透红,娇艳极了。

不过昙花还来不及生焱飞煌的气,这流氓就已经飞身开溜了。

她不由心中暗暗发誓。

——焱飞煌!你便是逃到天下海角,本姑娘也能把你找回来!

另一边,在水母-阴姬、宫南燕都自山谷离去之后,随之在江岸边出现一个斗笠人,一身黑衣,如乌云一般漆黑,黑色面纱垂下,看不清面容。

此人一出现,天上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而奇怪的是,没有半分洒落在他身上。

斗笠人静静地看着江水缓缓流淌,丝毫不留意那被水母-阴姬和焱飞煌破坏的不成样子的石崖峭壁。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玉京突然不知从何处来,自远处走到那斗笠人身边,见到那石壁上的疮痍,不禁露出惊骇的神色,沉声道:“这两人真是可敬又可怖,人力之威居然能造成这样的破坏,先前一直传言当今天下能在水母-阴姬手上走过三招的人不会超出五个,如今看来除了会主和那个焱飞煌外,恐怕根本就找不出其他人来。”

从白玉京的话就可以推断,这甫一出现,就下起雨的斗笠人,居然便是天下最神秘、最不可测的青龙会的会主。

龙王出行,丰隆雷鸣,飞廉随行。

难道这青龙会主,便是这世上的真龙。

青龙会主用着飘渺威严的声音回道:“人力能做到的事情多着呢,你也不是第一次见,有什么可惊讶的,原随云的事情你解决了?”

白玉京迟疑道:“我已经警告过他了。”

青龙会主冷笑了笑:“我看你的警告还不够力度。”

言语间,他的手从衣袖里面探了出来,这一双手,十分苍白,仔细看的时候,却又会觉得有些淡青色的光晕在里面流转,分不清是青筋,还是什么别的东西,总之泛出神秘不可测度的气息,不似人间。

他仿佛并不刻意,一滴雨水落在他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上,轻轻一弹,一颗米粒大的水珠,越过百步距离,朝着白玉京后面一块大石击去。

只听得那里响起一声闷哼,显然潜伏着人。

白玉京这才知道居然有人跟踪他,他身形一动,到了大石后面,只见除了几滴鲜血,空无一人。

他还欲追逐上去,青龙会主冷声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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