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自然是一个女人,一个灿烂如朝霞,高贵如皇后,绰约如仙子般的美丽女人。

甚至连她身上穿的衣服,竟然不是人间所有的,而是天上的七彩霓裳。

焱飞煌认得这个女人,他早就在那一夜见到了她的容貌。

可是那时只是她的容貌,她的服饰并没有将她美貌高贵的气质完全衬托出来。

美丽的女人同样也需要配合衣服,漂亮的衣服。

这次见面远比焱飞煌以前任何一次见到公孙大娘都更为震撼,他的确被震撼到了,他虽忘情,却依旧追求一切美好的事物。

事实上这两者本来就不冲突。

如此高贵艳丽的女人,焱飞煌是第一次见到,他相信自己以后也很难再见到这样美丽高贵的人物。

他还认得她手里的剑,一双短剑,锋长一尺七寸,剑柄上系着红绸。

公孙兰身形一旋转,霓裳飞舞中,端坐在了一边的座位上。

公孙兰微笑:“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好看,非常出乎你意料。”一个盛装打扮的女人,自然急迫地需要一个男人来称赞她,认同她。

焱飞煌随手把鞭子扔掉,轻声道:“确实很好看,穿着这样美丽的衣服,无论谁和你动手总要吃亏些。”

公孙兰对于焱飞煌的恭维很是享用,嫣然笑了笑:“然而我却在你身上吃了大亏。”

焱飞煌摇摇头道:“那时的你没有此刻的你漂亮,不然吃亏的是我才对。”

公孙兰道:“男人面对漂亮的女人,岂非本应该吃亏么。”

焱飞煌道:“只愿吃亏,而非丢了自己的性命那也无妨。”

公孙兰嗔了焱飞煌一眼,没有任何媚态,却比任何女人的媚态还要动人,他这样高贵的女人,只需要一个不着意挑逗的眼神,就足以让世上任何一个男人心甘情愿为她而死。

何况她从也不需要去挑逗任何男人,这世上也没几个男人比她武功更高,也比她更有钱,更有势力。

她道:“无论如何三娘终归没有伤到你,希望你不要记恨她,她本是这样的恣意任我的性子,况且谁要是伤了我的姐妹,我是不会与他甘休的。”

公孙兰来后,气氛远远没有霍天青想象到的那么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她也没有带来更多的人,此刻对方居然只来了三个人,让早有准备被围攻的霍天青大惑不解。

就算是请君入瓮之局,然而他们这两为君早就来了,刚才虽然有些小杀机,反而像是在斗气。

三娘睁大了眼睛似乎在不服,而如今她浑身上下也只有眼睛能动。

但凡被焱飞煌点穴的人,天下自然没有第二个人能解开,故而她只能在红衣少女的帮助下,坐在另外的位置,直直的身子坐在一旁,十分僵硬,也让她十分难受,更是尴尬。

红衣少女即便没有笑出声来,然而她的眼睛、嘴巴、鼻子,还有那一对可爱到了极点的一双小酒窝,都反映她在笑,笑的还不是一般的开心。

焱飞煌没有管其他人,只是对着公孙兰正色道:“我那样对你,你不生气,这次我感觉到你心中其实没有对我的杀气。”

公孙兰道:“或许正因为从无人那样对过我,因此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很刺激,很有意思。”

她这样高贵的女人居然也会有一些受虐的潜质,焱飞煌敲她闷棍,还让她觉得很刺激,或者说公孙兰这样高贵的女人,其本质居然还是一个欠调的女人。

霍天青仿佛想通了,像焱飞煌这样时而长衫衣襟,神情入定,宛如山涧隐者;时而衣带随风,白衣胜雪,又如尘世谪仙的男人,其本来就很容易吸引到女人。

公孙兰会爱上他,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难道说,今夜公孙兰请焱飞煌到西园来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一诉衷肠么。

焱飞煌又饮了一杯酒,他刚才说要吃菜,此刻却没有吃菜,仿佛这里的太湖清酒远比这席上美味可口的菜肴更有吸引力。

他已经不知饮了多少杯,他的眼神已有微微的浑浊。

然而他的面色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忽然,他抬头正视公孙兰这美丽又华贵的女人道:“我曾经听过一句话,让我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还是关于你们女人的一句话。”

红衣少女嘻嘻道:“那是什么话,你倒是说来听听。”

焱飞煌悠然道:“那便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喜欢骗人,公孙夫人都这么漂亮了,骗起人来自然更加让人招架不住。”

这自然是某位殷夫人说的,那时她在教育儿子。

红衣少女噗呲一笑,道:“有一点我必须要纠正,大娘虽然是大娘,可她从没有嫁过人,因此你可不要叫她夫人。”

霍天青这才震惊了,这个高贵冷艳的贵妇人打扮的公孙兰,事实上居然从没有嫁过人,或者说她岂非还是女儿身。

红衣少女这一说,公孙兰脸上稍稍有了些红晕。

但随即消失不见,她不悦地横了红衣少女一眼,道:“你这鬼丫头,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说话了。”

焱飞煌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稍稍变色,外面月光洒进来,照出他们的影子,其他影子都有所起伏波动,唯独焱飞煌的影子,竟然连一丝变化都没有。

武学到了高明的地步可以说是动既是不动,不动即是动,可是焱飞煌这种情况却仿佛没有了生命的死物,然而就算是死物,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身上的衣服头发也该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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