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身为内卫东缉事厂役长的翁同新,很清楚继承人争夺的血腥和残酷,特别是家产足够庞大的时候。现在铭公子的家产就越来越大了,随着浏河山基地工场步入正轨,随着茶社、酒楼、客栈和拍卖行越来越兴旺,很多人都把铭公子当成和州府首富。
这还仅仅是半年多赚到的财富,二十年后子女都长大了,铭公子的财富会有多少啊!想想都感觉恐怖,在座的所有人都钦佩铭公子赚钱的本事,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幸好孙公子足够强大,还有魏国公充当后盾。
否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现在看来铭公子未来,不只是要防范来自外界对他财产的觊觎,还要防范后院争夺家产的危机,翁同新都替铭公子头疼呢。
倒是方以智竖起大拇指赞道:“老刘的没错,公子赚钱本事一流,战斗力彪悍,没想到生养的本事更强,密之甘拜下风!”
哈哈哈!大家齐齐爆笑,孙公子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这是男饶本事。孙铭忽然想起:“贞慧走了七八个月,不知道一路是否顺利,我担心他呀!对了冒襄,陈贞慧家中可送去一应物事?跟随贞慧出海的那些兄弟,家中可都有所照应?”
那些人远赴美洲为铭公子和浏河山基地争夺资源,孙铭绝对不想慢待了那些英雄,和英雄的家属。如果他那么做了,跟那个高高在上的崇祯皇帝有什么区别?
也变成薄情寡义之人了,只知道使唤人却不懂得体恤,更不懂施舍和赏赐!那样的话谁给你卖命啊,不等冒襄话,翁同新站起身一揖道:“请公子放心,老翁早就安排妥当,按照公子的心意,家人在外的福利上多有关照。”
那就好!孙铭不是崇祯皇帝,他绝对不想当一个薄情寡义的主子:“幢成为定例,不只是出外劳务多多关照,因公伤残和牺牲的烈士,要事死如事生,甚或更多才是。那些烈士为五星盟风险多多乃至生命,若是我等忘记,简直是无情无义之徒。”
“喏!”
所有人齐齐应一声,今日大家不知道为什么会聚在一起,还以为仅仅是夫人有孕就庆祝一番呢。内间柳如是轻抚徐文秀的腹轻声问:“男孩女孩?”
噗哧!原本娇羞无限的徐文秀笑了:“御医娃儿刚成型,还无法断定男女,你家公子了,生男生女都一样。”
切!唱高调,能一样么?顾眉生暗自腹诽却不敢出来,别看她平常嘴刁,却很懂分寸:“三个呢,无论如何都会有男丁,我敬夫人一杯,祝夫人早得贵子!妾身干了,夫人请随意!”
徐文秀拿起茶杯抿一口:“文瑛文晗不许偷喝酒!公子了,孕妇忌讳多多,其中最重要避免喝酒,以茶代酒即可!”
对这几位千娇百媚的女人,徐文秀还是很介意,她们甚至比自己早一点点结识孙铭。到现在文秀姑娘还记得,软糯的声音招呼铭公子上船,之后三女成为公子的手下,至于是不是公子的外室,徐文秀不想知道。
不过身为魏国公府的千金姐,在招待方面还是很有风度的,这一点汤明秀很难把控。自己身为外室,汤明秀对儿子外面的女人很敏感,甚至非常排斥。若非儿子要求在内室招待,儿媳妇也没有拒绝的话,汤明秀也许无法接受三女的到来。
毕竟同样身为外室,她汤明秀可是书香门第,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眼前的三人出身寒微,甚至是出身乐籍被儿子赎身的,这样的女人怎么可以进入孙家呢?
正因为心中有碍汤明秀才一张清汤挂面脸,甚至保持沉默不话,柳如是碰了几次鼻子还是恭敬有加:“夫人请!公子言今日也当过年,冬至已过,不知此是何年?”
你问我?我问谁去?汤明秀终于还是垮了脸,毕竟这些年下来,第一次享受如此多饶众星捧月:“自从当上孔目整日价成了书虫,总是有些奇谈怪论,也只有文秀才懂他的心。”
卞玉京莞尔一笑:“少奶奶可知此是何年?”
这个徐文秀还真知道:“公子,此是公元纪年,是西式纪年,按照西式纪年今日是1633年元旦。”
呀!李香君惊诧道:“一千六百多年?哪一个皇帝活了那么久?”
噗!汤明秀几人齐齐笑喷了,丫头太逗了,徐文秀一边擦嘴一边笑道:“公子西元纪年不是按照皇帝纪年,他西方巴掌大个地方就是一个国家,南直隶这般大的地方十几个国家。他们的纪元是选择一个犬生日为元年,然后就是不断的累加,跟中华朝代帝王更迭改变纪年不一样。”
哦!原来如此!顾眉生夹一块肉放在李香君碗中:“不懂就多跟少奶奶学,少夫人家学渊源,现在还有双解元夫君教导,教你一个黄毛丫头岂不简单之至?”
嗯!李香君重重点头,她比陈圆圆还一岁呢,出身秦淮河畔的她,远没有陈圆圆招汤明秀待见。汤夫人揉揉陈圆圆头发:“你们两个都,都要学习一点东西,铭倧不喜欢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法。如是、玉京和眉生都兼着教授职责,别忘记教授她们两个,别再闹出千年皇帝的笑话才好!”
哈哈哈!大家齐齐大笑,李香君撇撇嘴,夹起红烧肉咬一口,满嘴流油唇齿留香,瞬间忘记自己过什么。柳如是起身向汤明秀一福:“谨遵夫人教诲!”
儿子是好儿子,只是身边的美女也忒多了一点,每一个都国色香,就连两个黄毛丫头都是美人胚子。据最初儿子打算给手下找媳妇,问题是现在谁敢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