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雉朝飞之铁骨柔情>第261章 架空

炒花郁闷得不行。

弑父夺位,本来不得人心,只是因为外敌当前,怕有覆灭之危所以部落人才没敢轻举妄动。

此情他何尝不知?

可为什么急着夺位?不就是因为与他爹的理念不合吗?

他爹主张坚壁清野,而他主张出兵迎战。

可结果……灵魂人物军师却又主张无条件投降。

更可恨的是,博尔本察得寸进尺,号称为了更好地约束粟末部不再在草原兴风作浪,居然要粟末部归附于他克列特部,日后以克列特部马首是瞻。

娘的!这不是仰仗赵国军队欺负人吗?

而且,博尔本察狼子野心,竟然还想统一大草原!

草原上大大小小的部落多达几十个,难道要一个一个地征服,不服就干?

即便我炒花俯首,其它的部落呢?都认怂吗?

何不将这博尔本察的野心散布开去,联合其它部落一道向克列特部发起进攻呢?就不信没有志同道合的,难道都怕赵国大军?

不就区区三千人马吗?

炒花意欲行事,却被军师阻止了。

军师劝道:“若真这样,就没有回头路,没有投降的机会了。”

“师父,孤注一掷,背水一战怕什么?大不了一死。”

自始至终,炒花的态度就没变过。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身为大汗,当为部落人着想,先征询一下大家的意见吧?”

军师不动声色地将问题拉到“民心所向”上。

炒花沉吟不语。

军师接着又说合道:“归附正好是休养生息的好机会。再说,只是名义上归附,我们依然是我们,以我们部落现在的实力,也无法侵犯其它部落,不是吗?”

“如果我坚决要战呢?”炒花试作最后的努力。

“那师父只能祝你好运!”军师顿了顿,回道。

“师父,此话何意?”

“你若战,我便走。”军师一字一顿,态度坚定,不容人质疑。

“师父要离开粟末部?”

“是。如果你执意要战,结局又必败,我只能选择离开。”

炒花微微点头,但没作声,其实内心已经起了杀机。

只是他非常清楚,这事儿不能干,也干不成。

在他心目中,没人能杀得了师父,却不知师父为何两次都败给李铁,他想不明白。

军师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回去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军师虽然没有离开粟末部,但再也没有见过炒花。

炒花郁闷,也没主动去拜见。

卜吉看不懂了,之前军师从不反对大汗啊,可为何对新上任的大汗如此强势呢?几乎不给一丝商量回旋的余地。

大汗要战,他就要走人……这叫什么话?说得严重点,就是忤逆汗意动摇军心,此等罪……都可以拉出去砍头了。

可卜吉知道,在粟末部没人能够撼动军师的地位。

包括大汗。前任大汗、现任大汗都一样。

毕竟,粟末部的崛起是因为军师的出现,他的威信高不可及。而且他的武功……常人能在他手下走几个回合?

不过仔细一想,卜吉也觉得军师坚决主张投降有一定的道理。

因为战,肯定是输,甚至是亡。

而降,至少能保存实力,只是暂时需要隐忍而已。

这样一想,就会觉得军师态度坚决也没有错,正如他所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卜吉不像军师,他可不敢在炒花大汗面前如此强势地理论,并坚持己见。

关键以炒花现在的心情,除了军师,也压根儿听不进去其他人的建议吧。

所以,卜吉选择了闭嘴。

哪怕炒花问及,他也是含糊其辞,既不说军师的话有理,也不说归附的事。

如此一来,炒花更是有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师父不支持,最信任的下属闪烁其词。

不得已,他只得征询民意。

但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不然早就那么做了。

弑父夺位虽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但并不代表支持他的人多。

这一点,炒花心知肚明。

要知道,之前他爹已经征询过民意的,所以才会挂免战牌,坚壁清野以避锋芒。

而他主战,所以犯险走了弑父夺位这样一步棋,可第一战便以失败告终,加上军师又两战皆败,试问还有多少人有信心一战?

因此,说到粟末部的民意,炒花没有抱任何指望。

想着即便征询,也不会有多少人支持他。

结果……

如他所料,愿意出战的人少得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部落的人更愿意相信军师的“真知灼见”。

而且事实摆在面前,就是干不过人家啊!

这样,炒花陷入了尴尬又被动的局面。

虽然他身为大汗,可似乎,好像,确实被架空了。

对此,军师在暗中偷笑。

不久前,他在樊兆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能让粟末部强势崛起,就能让粟末部不被克列特部灭掉。

他感觉已经做到了。

至于粟末部是投降,还是无条件投降,或是归附,这对于他一个寄居的来说,似乎没多大差别。

而且他还想到,如果博尔本察真有那么大的野心,誓要统一大草原,又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支撑的话,那到时候有没有可能与赵国倒戈相向呢?

毕竟,草原部落的人都是不羁的性子啊。

能坐到大汗的位子上,更应该如此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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