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瞅着那一沓银票,见第一张面值就是一千两,哇哈哈,若都是这个数目,那加起来总共有十几张,得有一万多。
他很好奇,问道:“你钱从哪儿来的?”
周萌萌脸上写着大大的“得意”,回道:“师父,都是我帮别人打架别人送的。”
日,怎么说得像黑社会似的!
“你爹娘知道你有这么多的钱吗?”李铁又问。
“当然知道啊!但钱是我自己挣来的,又不会给他们。再说他们比我有钱,请师父笑纳。”周萌萌硬是要塞过来。
李铁半推半就,说道:“那师父就暂且收下,先替你保管着,等将来你娶媳妇儿的时候再给你。”
嗯,父母骗孩子的压岁钱都是这么个套路。
周萌萌摇头道:“师父,你不用给我,这是送给师父的酬金,收徒弟自然要收费的嘛。”
哦,没毛病!
李铁点点头,恰好看见唐二牛鬼头鬼脑地站在不远处,于是喊了一声:“嚼嚼,过来。”
唐二牛乖乖地。
李铁如是般介绍:“嚼嚼,这是师父新收的弟子,叫周萌萌,认识一下;萌萌,这位是你不成器的大师兄,唐二牛。”
周萌萌客气地打招呼:“大师兄好!”
唐二牛端详着眼前这个出手如此豪绰的大块头家伙,也不知是嫉妒还是因为什么,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只是不冷不热敷衍地回应一句:“师弟好!”
周萌萌跃跃欲试地道:“你是大师兄,肯定很厉害,那咱来比试摔跤吧?打架也行,看看谁更牛叉?”
唐二牛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这个傻逼师弟,脑子缺一根弦吧?哪有一入门就要挑战大师兄的?关键瞧他这体格……不是明显欺负人想让大师兄出丑吗?
滚蛋吧你!唐二牛心里骂,嘴上回道:“我也刚刚入门不久,同门之间还是不伤和气的好,不比了,不比了。”
周萌萌嘴里迸出两个字:“没劲!”
唐二牛嘴巴蠕动着,差一点就要破口而出:“傻逼!”
李铁摆出一副师长的姿态训话:“以后你俩要相互帮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同成长进步,知道吗?”
“知道,师父!”
两人异口同声,不过一个声如洪钟,一个像没吃饭似的。
啪!
李铁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唐二牛后背上,扬起手中的银票:“精神点,都是徒弟,你看看人家,为了拜师,在外头跪了两个时辰;再看你,做过什么?大师兄要做表率,知道吗?”
“知道了!”唐二牛嘴上应着,心里后悔死了,真不该答应那么快啊!叫什么师父?本想做朋友,结果成了师徒……
可转念一想,他也只能认命,谁让人家是赵府的女婿?是忻县声名赫赫的小神仙、大英雄呢?
这都是命啊!
……
郭府。
也就是县令郭淮的府上。
这位可怜、倒霉的县令,正焦头烂额。
他昨晚又是彻夜未眠。
原以为忻县是个不错的地方,上任三年来,着实也捞了不少,却没想到成国竟然对赵国开战。
致使可恶的贼子大摇大摆地肆虐周边,朝廷自顾不暇,还调走守城的士兵,让普通百姓和几个当官的如何对抗贼子?
躲都来不及。
听说十日后又要来!
娘的!这让他如何睡得着?上次来,他就躲起来了,贼子不费吹灰之力攻下县衙。
这种事儿,肯定隐瞒不住,迟早会传到知府的耳中,最后到达皇帝那儿。
为了保住头上的乌纱帽,郭淮想组建一支自卫队,倘若贼子再来侵犯,誓要与他们周旋到底。
若再逃跑,估计就不是乌纱帽这么简单了,皇帝一怒,砍了他的脑袋儿都有可能。
可只有十天时间,一切都不顶卵子用。
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自杀,一了百了算逑。
没有睡觉,几乎滴水未进,无精打采的,他也没精神去衙门,就坐在屋里咄咄书空,感慨自己生不逢时。
比起郭淮,郭淑甄有信心得多,敲门进来抱怨地道:“爹,你坐着发呆也不是办法啊!为什么不按照女儿的主意,精心准备,赌上一把呢?”
“没用的。”郭淮一脸丧气,仅仅抱有一线希望,“不是,贼子真的要来吗?”
所谓的一线希望,就是希望贼子要来的消息不可靠。
郭淑甄确定地道:“当然。上次贼子来犯,小铁为了救人,砍断贼子首领一条胳臂,听说那首领正是粟末部的二王子,十日后他们会来寻断臂之仇。”
忽然,郭淮眼皮子一跳,似乎又看到一线希望:“那很容易,将李铁交给贼子不就完了?”
郭淑甄愕然、无语:“爹,你说什么呢?小铁被忻县人奉为小神仙大英雄,若不是他,多少无辜女子遭遇迫害,你竟说出如此冷漠无情的话来?幸好这是家里,倘若在外被人听到,爹会被戳脊梁骨,甚至往你脸上扔石头泼大粪的。”
郭淮垂头丧气地道:“这都是命啊!你说爹的命咋这么苦?自卫队尚未组建起来,就靠咱县里手无寸铁的百姓,能抵挡得住贼子的大军吗?上次只来一个王子,这次要来三个。”
郭淑甄虽为女子,却颇有豪气:“爹,你坐在家里唉声叹气只有死路一条,作为一县堂官,得有责任担当。总之你赶紧下令,按照小铁和我说的去做,相信一定可以将贼子赶跑。”
郭淮问:“李铁愿意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