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亮是在到达上党之后,才派方布前往长安,去联络夏侯玄的,曹亮的目的,显然是想着可以利用夏侯玄征西将军雍凉都督的身份背景,如果能掌控关中的话,那再好也不过了,这样就可以和并州互为犄角,共同对付和牵制司马懿。
如果夏侯玄没有能力控制关中的话,曹亮也希望他可以到并州来,至少不用回洛阳,成为司马家的刀下之鬼。
可显然方布还是来迟了一步,他快马加鞭从上党赶到长安,刚一进城,就瞧见了雍州军大规模的出行,夏侯玄已经离开了都督府,踏上了回归洛阳的行程,而想要从万军之中把夏侯玄捞出来,试比登还难。
不是曹亮不想早些和夏侯玄联系,而是他在河内之时,事务繁多,疲于奔命,实在是顾及不上,等到回到了上党,也确实是在第一时间派自己最为得力的护卫方布前往长安联络夏侯玄。
只可惜人算不如算,方布最终是和夏侯玄擦肩而过,没能够联系得上。
方布没有在长安多做停留,探明情况之后他很快地离开了长安城,返回了上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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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应对司马军可能的进攻,曹亮回到并州之后,便没有急着返回晋阳,而是暂时在上党停留了下来,战略性地放弃河内是迫不得已,毕竟曹亮在河内没有根基,而且河内的地形地势也确实不利于作战。
而上党则不同,上党是一个盆地,四面群山环绕,地势十分的险要,再加上曹亮经营并州已有多年,在上党有很深的根基,所以放弃河内之后,第一个需要确保的,就是上党。
进入上党之后,曹亮第一时间就着手布署上党的防御体系,他采用坚守关隘,加强纵深的防御策略,在上党郡建立起一套严密的防御阵地,那怕是司马懿调集十万大军前来,也确保能够抵挡得住。
在外围,羊祜的步兵营依托险要的关隘和地势,在太行山和王屋山一线,构筑邻一道防线,司马军如果前来进攻的话,这第一道防线就是他们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
在上党的盆地之中,曹亮则布署了越骑营和屯骑营这两支精锐骑兵营,加强纵深的防御手段,那怕司马军突破邻一道防线,曹亮也有充足的信心守住上党盆地。
至于骁骑营,曹亮则暂时没有安排他们任务,毕竟这一次突围作战,骁骑营打得很艰苦,损失近半,急需要得到休整和补充。
还好曹亮从王屋山得到了不少的兵器铠甲,而并州本身就是养马之地,最不缺的就是战马,只要征募一些骑士,骁骑营的重组相信很快就可以完成。
骁骑营是曹演留给曹亮阳为丰厚的一笔遗产,这些年来同,这支昔日的虎豹雄师并没有因为疏于战阵的关系而变得战斗力锐减,相反的,在曹演近乎严苛的训练之下,骁骑营一直是枕戈待旦,保持着高昂的斗志和作战能力。
如果不是曹演在后面挡住司马家的追兵,曹亮根本就没有机会渡过黄河,曹演以二千人马,挡住了司马氏的数万大军,连续血战了好几个时辰,为撤湍大军赢得了渡河的时间。
为了父亲的遗愿,曹亮也绝不能让骁骑营就此垮掉,他要着力将骁骑营打造成为并州三大主力骑兵之一,成为并州军的柱石。
当年让骁骑营达到和越骑营屯骑营那样的规模,并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达成的,所以在其他各营积极备战的同时,骁骑营则是负责休整,没有任何的战斗任务。
至于家眷,曹亮也是暂时地将他们安置在上党壶关,等以后有机会,再迁往晋阳。这段时间来,刘瑛总算暂时地从哀痛之中恢复过来,但是情绪依然十分的低落,曹亮只要有时间,就会陪在母亲的身边,尽可能多地给她一些安慰。
羊徽瑜则时刻地守在刘瑛的身边,司马如也会多多地来陪伴她,有司马如这个鬼灵精在,家里的气氛就会活泼一点,少一些沉闷。
曹亮其实还是比较担心刘瑛不会接受司马如,毕竟她是仇饶女儿,父亲曹演死于司马家之手,只怕刘瑛难以释怀。
不过曹亮发现,这种担心倒是多余的,刘瑛并没有因为这一层的关系而疏远司马如,而司马如的乖巧和机灵很讨刘瑛的欢心,自然刘瑛也就认同和接受了司马如。
这一日曹亮忙完公务赶回家中,发现家里的气氛明显的有些不一样,不禁诧异不已。
这个临时的家安置在壶关的一座不大的院落之中,毕竟壶关虽然是郡城,但和洛阳的繁华程度根本就无法相比,曹亮也不愿意扰民,临时地找了一个院子安顿了下来。
蜗居虽,但今收拾地却是非常的整洁,披红挂彩,俨然有一种办喜事的气氛,很简陋但不失温馨。
曹亮有些诧异地问羊徽瑜怎么回事,羊徽瑜浅笑盈盈地反问道:“今是什么日子,你可曾记得?”
曹亮很是费力地想了想,依然是一头的雾水,既非生日,也非节日,曹亮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特殊的。
“今可是二月初六。”羊徽瑜特意地提醒他。
“二月初六怎么了?”曹亮依然有些不解,他想不出二月初六算什么节日,如果一旦算有什么纪念意义的话,上个月的今正是他们突围出洛阳的日子,也是和父亲罹难的日子差了一。
羊徽瑜无奈地笑了笑,道:“看来你真是忙晕了头,都不记得今是什么日子了,今可是你和如儿妹妹的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