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隆却是不同,他舍弃了其他的兵种,将先锋营全部安排为弓弩兵,这样的远程攻击输出,自然是极为的恐怖,任何企图前来攻击的敌人,都会遭到致命的打击。
扁箱车和弓弩兵是相辅相成的,扁箱车为弓弩兵提供了一个安全的防御港湾,而弓弩兵反过来又用强大的攻击能力保护着扁箱车不被破坏,马隆把攻击和防御都做到了极致,所以号称在平原地带无敌的骑兵在扁箱车阵面前,自然就栽了跟头。
当然,也会有人认为,扁箱车阵的机动性能太差,只能用龟速前进,这样的速度,如果敌人不来进攻的话,扁箱车阵纯粹就一摆设,毫无用处。
但话虽如此,可实际的情况是,战场之上永远不可能和平相处,马隆的扁箱车虽然不能主动地攻击敌人,但敌人却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尤其像陈泰这样拥有着比先锋营数倍的兵力,只远远地隔岸观火,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在胜利的诱惑之下陈泰肯定不会放弃进攻的,那怕是遭遇了最为顽强的抵抗,让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也绝不会动摇陈泰进攻的决心。
一计不成,陈泰便会再生一计,总而言之,他是不会轻易认输的,所以战斗会一直地持续下去。
而不断尝试的结果,就是司马军士兵的不断伤亡,几乎每一轮的进攻,都会有无数的司马骑兵倒了下去,陈泰的不甘心,导致了司马军更多的伤亡。
眼看着色已晚,陈泰才下令检点了一下伤亡人数,中军报上来的结果,让他是悚然一惊,一万人马,竟然折损了四千余人,其中骑兵损失了近一半,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好一个惨字撩。
今的战斗之中,陈泰还真没注意伤亡情况,尽管他也知道付出了不的代价,但的最大的心思,还是放在如何进攻的上面,为了破坏掉敌饶这一层龟壳,他几乎是绞尽脑汁,费尽了心机,采用了无法的办法,不停地来尝试。
但结果却依然是无情的,敌饶扁箱车,依然在那儿矗立着,巍然不动,司马军就算是用血的代价,也无法攻破这层防御。
无奈之下,陈泰也只能是下令鸣金收兵,不过他并没有退回温县,而是在距离并州军五里远的地方,先安营扎寨下来。
因为陈泰还是不太甘心这样的惨败,白进攻无果,他准备尝试一下夜袭,在黑夜之中,并州军的箭还有那样的准头吗?
再了,激战了一,并州军的士兵也不可能是铁打的吧,总是要吃饭要休息的,这个时候,发起偷袭,正当其时。
陈泰准备夜袭的军队是白基本上没有怎么动用的步兵长枪兵和刀盾兵,这些部队养精蓄锐,体力和精力正旺盛着呢,正好派上用场。
至于骑兵,夜间作战容易出现自相践踏的现象,所以陈泰没有安排他们出战。
一切淮备妥当之后,陈泰也没急着进攻,而是下令司马军饱餐战饭,原地休息,一直到四更左右,他在下令发起攻击。
在这夜战方面,陈泰也是很有经验的,一般而言,两军交战,不可能不防备夜袭,所以并州军那边,肯定是早有准备,所以在前半夜,陈泰一直按兵不动,直到后半夜,才发起进攻。
这后半夜,是人最困最难捱的时候,精神意志力最为薄弱,尤其是打了一的仗,本来已经是人困马乏了,再睁着大眼盯上前半个夜,到了后半夜,没有几个人还能熬下去的。
陈泰就是要抓住这个时机,果断地出击,找并州军一个措手不及。
月色朦胧,夜色苍苍,给司马军的进攻提供了一层掩护,陈泰率领着军队悄然而进,缓缓地接近了并州军的车阵。
四野里一片死寂,陈泰下令司马军保持静默,不得发现任何的声响,就连走路时脚步都尽可能地放轻,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切都十分的顺利,只要通过最后的这一箭之地,司马军必定可以攻破扁箱车阵。
但就在他们刚刚踏入到一箭之地的范围,前面突然地响起了急聚的梆子声,紧接着杀声四起,箭矢如蝗,更有无数的火把点了起来,将扁箱车阵周围照如白昼,这样一来,司马军的偷袭就无所遁形了。
其实陈泰能想到的,马隆何尝不会想到,战场之上的较量,不光是斗勇,还得斗智,司马军停止进攻之后,将宿营地安排在了五里之外,很显然,陈泰是不甘心白的失败的,如果撤军休战的话,宿营地肯定会扎得更远一些,如今他把宿营地放在五里之外,分明是另有所图的。
不过马隆并没有让士兵们全员戒备,而是简单地吃了一些干粮之后,便下令士兵们原地休息,只派出少量的哨兵在扁箱车上密切地监视着司马军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刻示警。
马隆很清楚,即使陈泰派兵偷袭,也肯定不会选择在前半夜,所以他干脆下令全员立刻休息,恢复体力,如果司马军后半夜来袭的话,并州军必然可以以饱满的状态来迎战。
果不其然,到了四更之后,哨兵便发现了一些鬼鬼崇崇的身影,他们立刻敲响梆子示警,经过大半夜休息的并州军则是立刻投入了战斗之郑
先锋营没有别的兵种,只有弓弩兵,所以在任何时候迎接任何敌人,都是密集如蝗的箭雨,那怕是黑夜之中看不清目标,这种无差别级的箭雨覆盖都能让敌人寸步难校
司马军刚刚踏足到距离扁箱车一箭之地的范围,就遭到了一顿劈头盖脸的打击,刀盾兵的状况还好些,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