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刚刚那小子使出的该不会是剑芒吧?”
程猛回过神来,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后天剑招,先天剑气,大宗师剑芒,这是江湖中的剑客层次。
“绝对是!”
陈敬之目光炯炯,肯定的说道。
他虽然曾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后来弃笔从戎,也已是一个武者,自然有武者的傲气。
他自问以自己的实力,能一击伤到自己的,绝对不是寻常剑法。
只是,一个刚刚突破先天的小伙子,竟使出大宗师才能驾驭的剑芒,这份天赋着实妖孽。
不过,此剑应该是偶然间的明悟,这一点从应顺天的脸色中可以看出。
很显然,这一剑他根本控制不住!
但那又如何?
能够领悟出这样的剑法,本身就是一种实力,还有天分!
“压缩到极致的剑意,所爆发出来的威力果然非比寻常,若是顺天的功力再多几成的话……”
陈敬之感慨道。
他没有往下说下去,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无法预测这一剑法的极限!
“只是……剑是利刃,是凶器,本就容易伤人,再强行压抑,只怕会反噬他自己!”
程猛有些担忧,他们都是武道经验丰富的宗师,如今冷静下来一细想,很快便找到其中的弊端。
压抑固然能增强爆发的威力,但同样会心中压抑的太死而伤到自己。
“是啊!”陈敬之点点头,这个问题他又何尝不知?
“然而这个问题我们却是不好介入,这是他自己的武道,他已经走出了自己的道路,是福是祸只能看他自己的了,外人很难干涉!”
……
“我并非有意!”
应顺天脸色恢复几分血色,缓缓走到陈天行面前。
不论对方信与不信,这是真话!
那一剑来的太突然,以至于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掌控不住,只能随手挥出。
“我知道!”陈天行从沉思中醒转,大步走向队列,途经应顺天身旁时忽然低声道“虽然那是无法掌控的一剑,但终究是从你手中使出,而且……义父似乎受伤了!”
“以你的攻力竟能伤到义父,足见我绝非你对手,我心服口服!”
应顺天讶然,他刚才满心都是对那一剑的回味以及如何向其他人解释,倒是忽略了刚才忽然现身的陈敬之。
那一剑的威力,竟然这么强吗?
他可是深知陈敬之等人的实力,虽然没达到大宗师,但功力积蓄多年,已经与大宗师有一战之力!
也就是说,那一剑已堪比大宗师?
想到这里,原本想要将这招无法掌控的剑术忘却的想法顿时一扫而空!
要想在十五年内拥有与剑祖一战,甚至将其击败的实力,走寻常路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唯有另辟蹊径。
一剑隔世,不正是他所需要的吗?
是的,他已经将自身定义成神秘的“第八世祖”,那一剑就是一剑隔世!
若有一天他以大宗师的功力使出一剑隔世,将会是何等光景?
能否破了师尊的先天罡气?
又能否胜过剑祖?
一切皆有可能!
这一剑他忽然有些明白任千行的心情了,这种无坚不摧的剑法着实令人着迷,也难怪后来官御天废他两成功力令他无法使用一剑隔世的时候,他会恨上官御天了。
他摊开掌心,只见上面多了一道血痕,这是将剑意压抑到手掌的后遗症,但他竟甘之如饴?
我一定要彻底掌控这一剑!
应顺天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不过这是以后的问题,现在当务之急是练兵。
他大步走到队列前,迎着士兵们变了的目光,缓缓道“现在我来教你们手势,未来在潜伏的时候你们要用手势代替语言,以达到最好的隐匿效果……”
手势之后是越野,攀岩以及小型队伍配合训练等……
一天很快过去了,夜幕无声降临。
晚饭过后,杨婷玉忽然找上门来。
应顺天知道她的来意,但他心中早有决断,他不会放弃那一剑,只会全力改造,完善它的缺陷。
应顺天看着眉头不展的俏佳人,抢先开口笑道“玉姐姐,咱们得婚期可是还有好几个月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杨婷玉却不吃他这一套,直接越过他走进房内。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手伸出来!”
“干嘛?”应顺天一脸无辜“虽然我差点伤了天行,但你也不用打我手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哼!”杨婷玉轻哼一声,索性直接伸手抓住他的手掌。
待看清他手上的疤痕,冷哼道“我就知道,你根本掌控不住那一剑!”
她比其他人都关心应顺天,因为那是对他们一家有恩的恩人之子,也是她的未婚夫。
所以她最是清楚,当时应顺天的脸色有多么的苍白,以及刻意握拳掩饰手上的伤势。
“答应我,此剑不详,以后别再用了可以吗?”
杨婷玉忽然软了语气,甚至有几分哀求的意味。
纸还是包不住火啊!
应顺天感叹一声,摊手无奈道“那一剑是偶然所悟,我现在就算想用也用不出来啊!”
“想也不许想!”杨婷玉拍了拍他的手掌,一脸的警告“不准回忆,不准再想那一剑!”
忽然她又话锋一转“你才十五岁,却已经是先天高手了,天底下有你这般天赋的人不出五指之数,你又何必急于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