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胡人来了?这可是冬天!”
“怎么可能,胡人从来只会在开春后南下,从未听说冒着大学南侵!”
……
哪怕几名老将久经沙场,见多识广,也被这晴天霹雳的消息“惊”到了。
“此话……当真?”
儒雅老将回过神来,目光紧紧盯着应顺天,一字一句道。
实在不怪他们大惊小怪,以往从未有过胡人冬季南下的案例,以至于他们也是疏于防范,被胡人打到门口还犹未察觉!
毕竟幽州冬季极其严寒,这个时间点动刀兵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没打就要因为寒冬而倒下不少士兵。
这胡人,脑子有坑吧?
众人如是想道。
“简直荒谬!”
忽然,华服青年冷哼一声“如今正值寒冬季节,胡人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南下,本将看你根本就是胡人的奸细,故意以假消息意图让我军白费功夫,看我们的笑话!”
应顺天闻言转头看向他,淡淡道“是真是假派斥候一探便知,在来的路上我便碰到过胡人散骑,相信此刻城外已经有不少胡骑游弋在外。”
然而,华服青年却是一挥手,倨傲道“不必探了,自古以来从未有过胡人在冬季出兵之例,我看你这令牌根本就是夺来的,杨将军怕是已经遭了你们胡人的毒手。”
“来人,将这个奸细拿下,严加审问!”
“诺!”
很快,左右便有华服青年的士兵围了上来……
应顺天眉头一皱,握着剑的手悄然动了动,眼角余光警惕的撇向华服青年身旁那面色阴霾的老者。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锵!”
然而,还不等应顺天动手,有人便先替他站出来了。
“我看谁敢动!”
还是那位脾气暴躁的老将,只见他直接拔剑出鞘,一双虎目一扫,围上来的士兵便忍不住退了几步。
这是势,久经沙场的猛将气势!
同时,还有斩杀无数敌手所形成的……杀气!
而这个东西,正是应顺天最缺的,他的剑已经小有所成,但终究见血太少,缺少这份锐气。
“小子,他们不信你,我老程相信你!”
脾气暴躁的程将军拍拍应顺天的肩膀,扯着嗓子道“我太了解大小姐了,以她倔强的性子,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一定会毁了身上的信物,绝不会给胡人利用的机会!”
应顺天一怔,他正准备把玉佩拿出来呢,没想到这老将如此豪爽。
“程将军!”
那华服青年再度开口道“杨将军的忠义本将也从未怀疑过,只是战场形式瞬息万变,万一杨将军不小心被流矢射中没来得及毁去这令牌也是极有可能的!”
程将军一怔,犹豫道“这……”
他虽然不喜这华服青年,但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
其余四位老将也是陷入沉思,毕竟兵者重器不得轻动,更何况在如今这般恶劣的天气。
若是应顺天真的是胡人的奸细,意图让他们白忙活一场,那就不只是闹笑话而已了,对军心也是极大的打击。
应顺天心中一叹,却是在感叹杨婷玉果然考虑周全,知道仅凭令牌不足以完全取信于他们。
那么,只能用玉佩了!
“其实,我还有另一个方式能证明我是你们大小姐的信物!”
应顺天对着程将军说道。
“快说快说!”
程将军也是个急性子,他一向只喜欢正面针尖对麦芒的交锋,最不喜欢动脑子,应顺天和华服青年各执一词都快把他搞晕了。
应顺天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杨小姐交给我一个玉佩,说是她父亲给她定的一门亲事的信物……”
“什么!”
谁知,程将军一听这个消息便又再度爆炸,大嗓子震得应顺天耳朵一颤,陷入了短暂的当机。
“这一吼快顶上狮子吼了吧?”
应顺天郁闷的想道。
“连这件事都知道,肯定没错了!”
程将军忽然眉开眼笑的嘀咕一声,将这一消息传递给了身后四将,四人也纷纷露出了然及开怀等神情。
而旁边的华服青年见状,却是脸色阴沉了几分。
儒雅老将再次笑了出来,正色道“玉佩呢?”
应顺天暗道“成了”,伸手探进怀中……
“不对……”
他终于是发现,那天拿玉佩的时候为何会感觉如此熟悉了,因为杨婷玉的玉佩和他从小带的那块几乎形状一致,只是刻的字不同罢了。
而他此刻却不小心拿错,拿出了自己的玉佩。
“也许只是个巧合……”
应顺天心中摇摇头,左手伸进怀中将杨婷玉的玉佩拿了出来。
其他人并未注意这一点,又或许是并不觉得两块玉佩形状相似有什么稀奇的,毕竟这种事司空见惯了,当铺中便有许多形状相差不大的玉佩。
然而,儒雅老将却是眉头紧皱,心中猛然一阵颤动。
因为其他人只看到玉佩的形状,可细心的他却看到属于应顺天的玉佩上面雕刻的“天”字!
他看了眼四周嘈杂的队伍,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手掌微颤的接过应顺天递过来的玉佩。
“确是大小姐的玉佩!”
然而,眼角余光却是盯着另一块留在应顺天手中的玉佩,一遍又一遍确认,上面刻着的的确是个“天”字!
“好啊!”
程将军猛地一拍手掌,雀跃道“胡人大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