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低着头,抽抽噎噎地哭着,开始怀念起在密州城的日子来了。
唐信这段时间一直沉默不已,忽然说道,“哥,你说是不是我们给狱卒的财物不够诱人啊,所以人家懒得帮我们传话。不然我们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再试一试,让狱卒传话给慧珠,一定要确定将消息传到,看那时候慧珠愿不愿意救我们出去。”
唐平和唐笙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唐信的身上,将信将疑地问道,“这样真的能行吗?上次我给狱卒的那块玉佩也挺值钱的,人家都没收,也不愿意帮我们传话呢。”
唐信将憋屈在心底的气排出来,冷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总要再试一试啊,难道你们想在这里等死?只有出去才有办法。别废话了,把你们身上有的值钱的物品都拿出来吧。”
唐笙拿出来腰带上镶嵌着的蓝宝石,唐信则是将脖子上戴着的用翡翠做成的吊坠拿了出来,胡解没有值钱的,只好将竖着头发的白玉簪子贡献出来,再加上胡然的羊脂玉扳指,加起来都是很值钱的东西了。
当中午狱卒来送饭的时候,唐信叫住了人,“狱卒大人,究竟要怎样你才肯帮我们传话一次。大人是觉得我们不是本地来的,看我们衣服穿得又挺体面的,想要把我们当成肥羊来宰是吗?我妹妹的确挺有银子的,你传信到了,她会给你很多的银子的。”
狱卒已经得到了上头的指令,要将眼前这几个男人狠狠地宰一顿,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要说你们也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不过是和那些地痞流氓打架斗殴砸坏了人家的摊子,赔了银子就好了。偏偏你们打架斗殴的时候,皇上和皇后就在路口那个茶馆的二楼看着呢,你们惹怒贵人了,不然就这么点小事怎么会被关那么久,花点银子就能够放出来了。”
唐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眩晕得很,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了他的心头来,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们怎么那么倒霉,斗殴打架竟然被皇上和皇后给撞上了,那以后他们怎么要求慧珠在皇上面前说好话讨要官职,皇上会给他们吗?
事情好像被他们办砸了,唐家飞黄腾达,跻身京城鼎盛又显赫的贵族之家的愿望还能够实现吗?
唐平想到这里,将他们凑在一起的值钱的宝贝全部都塞到了狱卒的手里,讨好地说道,“这些物品还是挺值钱的,加起来应该也有将近二百两银子了,请狱卒大人帮我们去杏林巷子的唐府,传信给里面的女主人,让她来大牢把我们捞出去。银子她有很多,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狱卒眼睛放光地盯着那些玉佩和翡翠等,情不自禁地吞咽了口水,他看起来很紧张,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没有其他的同僚注意到他,飞快地将所有的宝贝都塞到了怀里。
“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冒着性命危险帮你们传一下话,不过成不成很难说啊,人家要是不愿意出银子赎你们出去,可别怪我办事不利啊,我只管把话带到。”
唐笙的心里升起了强烈的希望来,“她是我的亲姐姐,一定会赎我们出去的,大人,麻烦你一定要把话带到啊。”
潮湿又寒冷的大牢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才睡了三天他觉得骨头都是疼的,再待下去他非要冻死在这里不可。
狱卒笑呵呵地应下来,从牢房里走出去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将所有那些值钱的物品都给了他的上司,“这是他们给的,要去给唐姑娘传话。”
拿着东西的是许知远派过来的人,他的眼睛里有着厌恶的光芒,“今晚上给他们的食物减量,让他们再受一受苦,明天唐姑娘自然会来见他们。传话的事情我会去处理,不用你忙了。”
狱卒忙不迭地应下来,不敢有任何的质疑。
“管好你的嘴,要是传出去半分,小心你的性命。”男人低沉地发出警告。
果然晚上的时候,唐平他们几个只分到了一个馒头,还是那种粗粮做成的,又冷又硬,粥也是冷透了的,难以下咽。
几人艰难地吃完了晚饭,半夜的时候再次被冻得半死,差点就哭出声音来了。
“慧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来赎我们回去啊,待在牢房里这些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娇生惯养的唐笙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脸色发白,一边埋怨地骂着。
直到第二天中午,唐慧珠才带着凤雪和凤月过来了,在狱卒的带领下,她见到了那些所谓的亲人们。
唐笙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迅速地从稻草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了牢房前,委屈又幽怨地大声控诉道,“唐慧珠你故意的是不是?为什么昨天让人去传话了,你直到今天才来?你是不是想看我们死在牢房里你就开心了,满意了?”
对于这个被宠坏了的弟弟刁难,唐慧珠很冷静甚至带着嘲讽地说道,“嫌我来得慢了是吧?既然那么不想见到我,那我就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你当真以为我想来牢房这么晦气的地方吗?”
她转身就要离开,唐笙急得眼睛都红了,吓得不行,“姐,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不要走啊。”
唐平瞪了任性没礼貌的唐笙一眼,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就不能把臭脾气收敛一下吗?现在是你要去求慧珠,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