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橙晖境修士也敢大言不惭!”
邬方羽扯了条丝带,缠上自己的眼睛,冷冷说道。
“杀你足够!”
“杀!”邬方羽一挥手,数百名修士纷纷杀了上来,其中不乏橙晖境修士,最低的实力都在赤晖境。
邬方羽却选择了在一旁观战,一来他需要适应眼盲,二来也想看一看,这个橙晖境修士到底有何手段,敢无视一名青晖境修士的存在。
谢天的身影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挥舞着双刀在人群里来回穿梭。霎那间,大片大片的身影倒在了血泊之中。
两把刀的角度诡异刁钻。看是柴刀在前,却忽然变成了柴刀在后。
血冥残刀更是像地狱来的幽魂,喷吐的阴冷的气息,带走一条一条鲜活的生命。
精神领域笼罩身周五步,如此的激战,谁也想不到这其中的猫腻,等明白过来,早已是身首异处。
此时的谢天,手中握着柴刀,他便是一名劈柴的农夫,眼中只有平静,能看见的只是一堆一堆的柴火。
尽管这些柴火会动,但柴火就是柴火,老子柴刀在手,再硬、再粗的柴火也是一刀的事儿,偶尔也会劈上两刀。
偶尔也会遇到扎手的柴火,但阻止不了谢天劈柴的决心!
噗嗤!
噗嗤!噗嗤!
每一声响,意味倒下了血淋淋的柴火。
谢天的脸上、身上溅满了鲜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但终归是敌人的多!
“魔鬼,他是魔鬼!”
有人被杀破了胆,声嘶力竭的叫喊着,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杀了这么多人,谢天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冰冷,越来越坚定。
大路,你看着,看我是怎么为你出气的,今天,就在这里,凡是没有跪下忏悔的,都会随你而去!
谢天杀着杀着,诡异的笑了,这一笑,宛如来自地狱的幽魂,摄入心魄。
邬方羽终于不能再淡定的做一名旁观者了,这些手下虽然死不足惜,但真要是被杀光了,自己岂不是成了光杆司令!
在决定出手的能一刻,便有一剑飞来,那剑破开围困谢天的人群,带着数丈长的云丝,直刺谢天。
剑的速度奇快,快到根本看不见剑身,只能看见一道流光,然后又不屑于隐藏自己的声势。
被人群淹没,被刀剑淹没,被漫天飞舞的枯叶淹没。谢天都可以忽视,却无法忽视这一道流光。
精神领域疾速缩小至身周一步,流光已然杀到,恐怖的杀意导致识海一阵刺痛。
无数蕴含恐怖力量的符纸自洞天飘出,轰然炸成一片。这时候的谢天身躯突然一扭,离开了原来的位置,悬之又悬的避开了邬方羽的剑击。
就一剑,谢天脸色苍白。
霸道无匹都不足以形容这道飞来的流光,这把剑或者更准确的说这把剑的主人,境界有多么的恐怖。
这一剑带来太多震惊,谢天却不能回味。
这一剑本是必杀,却也成空。邬方羽不禁愕然,耳朵代替了眼睛,捕捉谢天的方位。
作为一名青晖境修士,识海有着恐怖的力量,当一剑落空时,剑锋并没有失去方向,而是重整旗鼓,随着目标而动。
好在谢天有刀,好在刀前有人!
用刀挑来一个个活人,挡在了自己面前,挡住了闻风而至的那道无匹流光。
现场只看见一个残影与一道流光。
能听见的只有一声声悲惨的哀嚎。
这哀嚎声却是越来越近,邬方羽的眉头越皱越深,最令他恐惧的是,谢天的气息消失了。
只感觉到自己身陷凛冽的杀意中心,而这些杀意已然实质化。看不见原委的邬方羽心惊胆寒,他无法得知这些杀意是如何形成的。
因为这些杀意来自于他的这些手下。每一名修士的身后都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剑,逼迫着他们朝着邬方羽的方向快速退走。
慢了,剑锋便会进入他们的背心,而这些凛冽杀意,便是通过他们的身体传达给了邬方羽。
邬方羽因为震惊而挑起了眉头,进而撕裂了愈合的伤口,眼眶中有红色的血液流出。面对如此强大的杀意,纵使如他这般强大的男人也无法再保持淡定了。
“杀!”
邬方羽怒吼一声,身体如杀戮机器一般的跃入人群,手臂指使,如刀如剑,在人群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啊……”
现场如同修罗地狱,而邬方羽就是那尊杀神,曾经的手下的生命,被无情的收割着。
谢天冷冷的看着,肩头飘浮着近千张符纸,以及从未出世的十余把神兵级宝剑。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他说了要杀邬方羽,哪怕是五方五帝齐聚于此,也保不住他的命。
现场的修士越来越少,邬方羽的身躯四周布满了死尸,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跪着的王朝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到后来甚至是将整个额头都贴在了地面。
事实上,怕死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因为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从来可耻的是背叛,是巧取,是豪夺。
王朝自认为自己没有和这些标签扯上任何关系,他只想活着,哪怕在有些人眼里看起来十分卑微。
此时的邬方羽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宛如一个魔鬼,在人群之中疯狂的挥舞着手臂,长剑如一道流光,在他舞动的双臂间飞舞。
唰唰唰!
“啊……大家快逃啊,将军他疯了!”
“逃啊……”
终于有人抵不住恐惧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