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一楼客厅。
“老乔,我中午给你打的电话,怎么这个时间才回来。”季雨婷坐在乔刚的身边问道。乔珊珊和季雨晨则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唉!还不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和政府副秘书长再三劝我们说不要相信那些江湖江湖游医和赤脚医生,说这些野医生他们很多都是没有行医执照的,然后中午广州当地的一些官员非要尽一下地主之情在一起吃个饭,其间还有省医院和省中医院的相关领导也坐陪,都在作我和雨晨的思想工作,希望我们尽快进京治疗,省医院的廖院长已经联系了京城协和的最权威的神经科专家周院士,还有省中医院的院长也雨晨联系了。。。总之在座的人都是一个意见,那就是进京找权威专家进行治疗,不要相信些野大夫。等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然后又遇上高速车祸堵车,所以亲爱的,我和雨晨回来晚了。”
跟妻子季雨婷解释完之后,乔刚看向自己的女儿乔珊珊说道:“珊珊,爸爸和你小姨可是听了你的话才从广州拒绝了所有人的好意风风火火地跑回来的。
既然你对你的那个只认识了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朋友这么有信心,希望你不要让你小姨失望,我中午在电话里听到你妈妈说的那个江湖赤脚医生的事迹总觉得不可思议,我现在还是希望听你亲口对我再仔仔细细地说一遍。”乔珊珊的爸爸乔刚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严肃地说道。
乔珊珊听到自己盼回来的爸爸一张嘴就管自己的“朋友”郑浩叫“赤脚医生”有些不高兴,噘着嘴赌气地说道:“爸爸,我不许你这样称呼我的朋友,他不是赤脚医生,他治病的过程我亲眼所见。你再这样说他我不理你啦!小姨,爸爸不相信我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我会害你吗!”
要说这间屋子里最关切这个问题的既不是乔刚,季雨婷二口子,也不是乔珊珊,而是当事人季雨晨,就是她在追击毒贩过程中被毒贩往脸上射了一毒针,其实这些天她可以说是走遍了广东\1省的各大三甲级医院,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甚至是民间开野方子的“名中医”,她都已经看过了,所有看过她病情的医生经过一系列检查后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受伤最初季雨晨以为自己受的伤并不严重,说白了只是面瘫而已,现在的中医对治疗面瘫是很拿手的,基本上找一家好一些的中医院扎几针就能扎过来,就比如她们缉毒队内小刘媳妇的面瘫只用了一周就扎过来了。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脸上竟然中的是毒针,而且是最难冶的那种神经毒素,这些天所有的大夫都在对她摇头,让她那颗充满希望的心越来越往下沉,看着这些天一起陪同自己的姐夫乔刚,省里的领导,还有相关医院的领导都在为自己费心奔波着,她内心中其实已经有些绝望了。
季雨晨相信她的病如果集全广东的知名中、西医生都无能为力的话,到京城也不会有太大治愈的希望。
今天,她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放弃治疗回家慢慢养病的准备了,正好自己的外甥女珊珊来电话说她有朋友能治这个病,也给了她一个回家的借口,至于乔珊珊说她的朋友能治她的病,从她内心里连一分都不相信。
她只是不想拖累这么亲人、战友和朋友在自己病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