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乞活西晋末>第322回大晋战云
待此事?”

刘琨心里叫苦,不似堂中他人小觑纪泽,他对纪泽的了解更深,业已看出夺取州胡令血旗军成就了稳定根基。除非寻得那海外荒岛,派遣数万水军远征,否则再难减除,可如今的大晋哪有能力那般动兵。反观血旗军却可随意侵扰大晋南北,沿海洗掠豪夺。可以说,大晋上下一时根本奈何不了对方,而事态至此,他刘琨这个昔日的使者可是难辞其就!

“禀大王,依下臣看,那纪虎若表文属实,血旗军却已成就格局,暂处不败之地。以纪虎之能,只要保有海外根基,便是长广丢失,也有东山再起之时。其或为能臣,或为大患,还望大王谨慎以待,若要减除,非一击而灭,还望莫要轻动。”撇开那点私交,刘琨肃容离席,很负责任的躬身请罪道,“昔日下臣不察,将其安置于长广海滨,以至其轻易做大,难辞其咎,还请大王责罚。”

刘琨近来战功赫赫,堪称关东阵营第一战将,东海王自然不会为了血旗军这点“小事”责罚,他笑呵呵道:“越石快快起来,敕令血旗军驻扎长广乃本王之意,你当时也是情非得已,何罪之有?况且,那血旗军终归疥癣之疾,莫要在意。好了,此事便依范阳王与夷甫(王衍字)所言,且准其所奏,留待日后吧。”

见东海王并未将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反将罪责担下,刘琨既为自己脱罪宽心,又为血旗军这一隐患而忧心。可刘琨待欲再说,堂外再有刘洽来报:“大王,河间王遣使而来。不知大王是否接见?”

“正事”来了,司马越立即抛开血旗军之事,淡淡笑道:“哦,是来请降吗?呵呵,诸君都在,让那使者进来,且听其如何分说吧。”

不一会,有关西使者入堂,其人携带一个木匣,一番场面话之后,使者将木匣高举过顶,冲东海王躬身大礼道:“我家大王昔日受逆臣张方挑唆,与王师兵戎相见,以至民不聊生,我家大王深悔之,如今小使奉命送来逆臣张方首级,还望与东海王重修前好,和谈罢兵,奉帝还洛,只求分陕而治...”

《资治通鉴》放入书架有载:“初,越之起兵,遣播、胤诣长安说,令奉帝还洛,约与分陕为伯。素信重播兄弟,即欲从之。张方自以罪重,谓曰:‘今据形胜之地,国富兵强,奉天子以号令,谁敢不从,奈何拱手受制于人!’乃止。及刘乔败,惧,欲罢兵,与山东和解,恐张方不从。方素与长安富人郅辅亲善,以为帐下督。于是使辅送书于方,因杀之。辅既昵于方,持刀而入,守阁者不疑。方火下发函,辅斩其头。送方头于司空越以请和;越不许。”

“轰...”不待关西使者说完,堂中已经炸开了锅。不敢置信者有之,怀疑有诈者有之,更多的则是哄然大笑。必须说,司马诸王的内斗大戏中,河间王司马继东海王三兄弟的“面条”表现之后,今番又一次赛起了脓包。而对堂中众人而言,往日的猪队友多么令人憋闷,今日的猪对手就有多么令人开怀了。

张方是谁,堪称河间王麾下第一大将,说其一手将河间王推至如今地位也不为过,至少前年率军将傻皇帝接入长安的便是这个张方。且不论张方的统兵能力,单是其为河间王立下泼天的汗马功劳,河间王此时为了求和竟然主动杀了他,自断臂膀不说,该多么令属下寒心,该多折损士气,下面的仗还怎么打?关东诸公又怎能不笑?

确认首级无误,东海王司马越好一阵愣怔,心底不禁为自个司马皇家龙子龙孙们的愚蠢而羞愧不已。然后,如正史一般,他断然拒绝了使者的和谈要求。开玩笑,他司马越打仗或许不行,但能混到今日光景,可非呆傻之辈,己方兵威正盛,河间王又出昏招自废武功,更是上下离心,谁还跟他分陕而治,趁他病要他命,全取雍秦斩草除根,岂非更爽?

“河间王一度挟持陛下,罪不可赦,竟还痴心妄想分陕而治,本王绝不姑息!”驱出关西使者,司马越面色潮红,振臂慨然道,“如今关西上下势必因为张方之死而军心动摇,本王意欲明日便大军西进,先克虎牢,敢问诸君,谁愿为我前驱?”

痛打落水狗谁不喜欢,堂中立时站起许多武将请命,不过,幽州军的祁弘显然声势最为嚣张:“区区吕朗,些许残兵,龟缩虎牢又能如何?还请大王下令,看我幽州儿郎如何探囊取物!”

司马越目光一阵闪烁,终是看向祁弘,就欲将此战交给幽州军。可就在此时,堂中却有一个清朗的笑声响起:“区区吕朗,何足挂齿?但请大王借下臣一桩物事,下臣当可不损一兵一卒,便替大王取下虎牢!”

祁弘顿时黑了脸,立刻与众人一道看向声音来处,见是近来屡立战功的刘琨,倒也不好强词斥责。而司马越心情正好,此刻更加喜欢刘琨这种甚具名士范儿的调调,不由笑问道:“不知越石有何锦囊妙计,但请说来,本王自无不允,哈哈!”

淡淡一笑,摆足了智将派头,刘琨不无装逼道:“还请大王借张方首级一用,下臣当可劝得那吕朗不战而降...”

同一圆月之下,并州离石,左国城内,匈奴汉国的一应君臣也在用一场欢宴,共度汉家这一传统佳节。恰与关东阵营相似,宴席中的最大热点也是征战。通过去秋对河东之地的洗劫,匈奴汉国总算挺过了粮荒,稳住了河套,人力兵力也得以补充,勉强恢复近了去年年初的实力,那么,趁着大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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