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张角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感觉突然多了许多,眼睛睁的很大但却缺乏光彩。
就好像痛失了儿女的老人一样,无情的打击,一下子让他的生命力抽走了大半!
杨凡迈步上前,注视着张角,心里好像突然堵住了什么似的。
“请问宿主,是否决定替张角治疗,需花费军功1000点,治疗后,张角董卓宿主的好感增加10点。”
“1000?”
杨凡心说,系统还真是够黑的,宰你没商量,连还价的资格都没有。
“治疗!”
即便明知道,这次打击不会让张角丧命,可杨凡还是想做点什么,至少能减轻一下张角的伤痛。
果然,张角的气色明显变好了一些,系统的治疗虽然收效很快,但并不会马上痊愈。
“父亲,你好些了吗?”
见张角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最开心的莫过于张宁,这个一向面容冰冷的女人,早已哭成了泪人。
张角点点头“好些了。”
把目光转向杨凡,张角足足盯着他看了很久,仿佛要把他看透。
“杨凡,果然被你言中了,十几万大军就这么一下子没了。”张角声音沙哑,情绪很难平静下来。
杨凡劝道“天公,事已至此,切莫过于悲痛,凡事想开些,毕竟我们还没有彻底输掉。”
“那接下来的局势,你怎么看?”
古人非常迷信,即便是张角也不例外,十几万大军真的一把火被烧没了,心痛归心痛,但杨凡的表现,也在张角的心目中位置更重要了。
张宁也止住泪水,瞪着泪汪汪的眼睛看向杨凡。
杨凡想了想,回道“颍川的局势已经无法挽回,我们这边卢植已经死了,朝廷必然会派来新的的统帅,至于宛城,胶着的局势怕是要持续一段时间,而且,朱儁和皇甫嵩随时会挥兵南下,前往宛城助战。”
张角眉心紧紧的皱起“你说的不错,只怕张曼成那边的形势会更加严峻,朱儁皇甫嵩二人,一定会率军助战的。”
可张角也拿不出很好的办法,何况对张曼成,他心里还是很有信心的。
张角刚刚被打击了一次,杨凡也不好再火上浇油,总不能告诉他,张曼成也快完蛋了。
对波才,可以让张角派人过去提醒他,不要中了火攻之计。
对张曼成,除了派兵救援,没有别的办法。
让张角派兵,杨凡只是试探了一下,张角便拒绝了。
自从跟卢植交战以来,义军连战连败,伤亡已有数万。
张角行事一向谨慎,实在不愿冒险向宛城派兵,再说两地相距远隔千里之遥,实在太远了。
杨凡摇了摇头,离开了大殿,刚休整了几日,董卓便率军到了。
杨凡正在城墙上守城,城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上,远处尘土飞扬,从汉军的营寨里冲出一队人马,清一色都是西凉骑兵,滚滚如雷,声威震动天地。
居中有一匹火红的大宛马,战马雄壮,跑起来像一团火焰一样,一根杂毛都没有,马背上端坐一人,身高八尺,生的虎背熊腰,粗胳膊粗腿,肥头大耳,黑黝黝的脸上满是横肉,再加上那打着卷的大胡子显得十分凶悍。
这人正是西凉董卓,满脸横肉,一脸的凶相,骑在马上趾高气昂,面带傲色。
在董卓的身旁,跟着他的一众武将和谋士,鲍信等人远远的跟着,脸上一点喜色都没有,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朝廷竟然把董卓给派来了,董卓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到了这里,根本就没拿正眼瞧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
董卓举起城外修筑的路障和壕沟,不满的看向鲍信等人。
鲍信回道“这是卢植将军临死前交代的,让我们严防死守,多修筑拦挡、挖掘壕沟,制造云梯,跟贼兵打消耗战,等时间长了,贼兵士气受挫,粮草缺乏,不占自胜。”
虽然卢植打了不少胜仗,都是立足防守之上,从不冲动蛮干。卢植死后,鲍信按照之前卢植的吩咐,并没有主动攻城。
董卓听了一阵冷笑“尔等没听说吗,皇甫嵩一把火烧死了波才十余万贼兵,贼兵士气低迷,根本不足为虑,马上把壕沟和路障去掉,多打造一些云梯,我们要一鼓作气,踏平广宗。”
鲍信、傅燮再三劝阻,董卓不仅不听劝,反而勃然大怒“我意已决,再有阻挠者,军法处置!”
这次托关系,走门路,董卓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机会,他急于立功表现。
说白了,董卓是来镀金的,是来捞取功劳和好处的。
皇甫嵩长社一战扬名,打败了波才,董卓心里非常眼红,巴不得马上攻城,把张角生擒活拿押到京师。
鲍信、傅燮等人,暗憋暗气,很不服气,董卓来了,等于全盘否决了卢植的做法,卢植力求稳妥,主张防守反击,而董卓直来直去,大刀阔斧,根本就没把张角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今日刚刚抵达,人马劳顿,需要歇息,董卓恨不能马上就攻城。
“兄弟们,今日好好歇息,攒足了力气,准备守城。”
杨凡把大小头目召集到身边,叮嘱道。
“六哥,你是说,汉军要攻城?”
“极有可能。”
不仅要攻城,如果张角愿意,恐怕董卓更想在城外摆开阵势,跟义军杀个痛快。
吃过晚饭,杨凡牵着马来到校场,这些日子,他没少练习,毕竟身为一名统兵校尉,免不了要经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