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秦亮又加强语气说道,“何志达,三十一岁,为人骁勇善战,善使刀,在整个折冲府,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如果他用上武器,十几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何志达为人又急公好义,倒也算得上是一条好汉,唉!只是可惜,为了那些饷银,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陆大石本不想参乎这事,自己一个小捕快,一旦介入,搞不好就会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但又见秦亮满脸惋惜的表情,忍不住问道,“难道就凭看守的人都被烧死了,只有他活着,就认定是他偷的饷银吗”
秦亮沉痛的点了点头,“库房是拆冲府最重要的地方,外人不可能进去,只有监守自盗,才有可能偷盗饷银!”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么多的银子,他一个人是怎么运走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
“或者说,他已经被真正偷银子的人害死,留下这个假象,只是为了转移您的追查目标,真正的凶手借机脱身而已。”
陆大石刚说完,便见秦亮神情变幻不定,半晌后,才一抱拳说道,“陆兄足智多谋,我这就回去向都尉大人禀告,请大人重新调查。”
说完话,秦亮也不等陆大石回答,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陆大石见这个家伙说走就走,不由得一愣,随即突然叫道,“喂,你可不要把我牵连进去呀!”
可惜,秦亮已经走远,并没有听到陆大石的话。
……
就在陆大石正欲再躺下喝汤的时候,陆大山匆匆跑了进来,“表哥,周大人马上就要到了。”
陆大石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忙转头看向周思凝。
周思凝听说老爹来了,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猛的站起身来,就想夺门而逃。
陆大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低声说道,“你现在出去,正好能碰见县老爷。”
“那该怎么办?”
周思凝急得脸色苍白,在地上团团乱转,恨不能地上有条缝钻进去躲躲。
陆大石微一沉吟,沉声说道,“你们在屋里别出去,陆田,你扶我起来,我去院子里见县老爷。”
陆田急忙走过来,把陆大石搀起,慢慢的走出房间。
陆大石刚走出房间,便看到一身便装的周定邦,领着两个衙役从门外走了进来。
陆大石忙示意陆田扶自己迎上去,嘴里说道,“县老爷,有事你吩咐下人来通知一声就行了,怎么劳烦您亲自过来一趟。”
此时,周县令眉头紧皱,满脸愁容,压低说道,“我们进屋去谈。”
“县老爷,属下的屋子里满是药味,我也是被熏的难受,才出来转转,县老爷还是不要进屋了。”
陆大石说到这,转头对陆田吩咐道,“快去给县老爷搬一张椅子。”
陆田不敢怠慢,忙转身进屋,片刻后,便搬出一张椅子放倒周定邦身边,“大人,您请坐。”
周定邦坐下后,才缓缓说道,“今天接到折冲府的公文,说有一个校尉作案后,失去了踪迹,希望各县能协助调查,能捉到人最好,如果捉不到,也要做好防范。”
周定邦说到这,语气又加重了一些说道,“据来传达公文的校尉说,在逃之人武艺高强,平常五六个人不是他的对手,这样的强人如果真跑到本县来,万一引起事端,后果不堪设想啊!”
原来,周定邦看了公文以后,一颗心就始终悬着,有这样的贼人在自己的地盘潜伏,一旦造成大量死伤,自己这官也就坐到头了。
等秦亮前脚刚离开县衙,周定邦便派人去找陆大石,才知道陆大石受了伤,在家休息。
在淮水县,周定邦只有陆大石这一个忠心的狗腿子,至于其余的人,周县令早就看明白了,都是一些貌似神离的角色,没一个能靠得住的。
听陆大石有伤在身,周县令决定来看看陆大石的伤,再顺便把这事说说,看看陆大石有什么好办法。
陆大石听完,只是微一沉吟,便笑着问道,“县老爷可是担心那个强人隐藏在本县吗?”
周定邦皱眉点了点头,“这个强人不除,本县食不知味呀!”
“县老爷,不必担心,这个强人不会跑到我们县的,您只管当这事没发生过就行了!”
周县令闻言一怔,“你有把握,强人不会到我们县来吗?”
“不瞒县老爷,刚才秦校尉来过,已经把这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属下也一直在琢磨这事。
首先,淮水县离折冲的不是最近的县,强人没必要舍近求远,躲到我们县来。
最重要的是,据我猜测,你们说的那个强人,恐怕已经死了。”
周县令闻言,惊的猛然站起身来,“你怎么知道强人死了?”
“县老爷,这宗案子最终目的是那些银子,这么大一笔银子,一个折冲府校尉,怎么敢打那笔银子的主意,再说了,如果是监守自盗,单靠一个校尉能成事吗?除非所有的看守,集体串通起来,才有可能把这么多银子运走,可那些人偏偏都死了,只有一个人逃脱,这就让人很奇怪。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何志达和外人合谋,盗取这笔银子。”
陆大石说到这,看着周定邦问道,“县老爷,如果是你和何志达合某,事成之后,你会怎么做?”
问到这,陆大石不等周县令回答,便自顾自的解释道,“整件案子,何志达是唯一的线索,如果这根线消失了,这件案子岂不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