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无语地与憨夫交换一个眼神,昧着良心说道:“此宅本是旧田典余的私宅,童贾老丈迁来苦酒,赐宅到此,总不至于为了彰显简朴,多费人力将好好的庭院毁了吧?”
“原来是楼烦汜家的气魄……”
李恪听出田啬夫囿话里的不屑,轻声问道:“啬夫与汜家有隙?”
“称不上有隙,只是汜家霸着各地田官职务,家中子弟却偏偏锦衣玉食,不通农事。恪君可知,我当年在代郡游历,推广农学,有幸被郡守征辟为官,只因为汜氏的缘故,便不为代郡各县所容,只得大费周章调来句注,这才能将所学用以民生……”
“原来还有此故事……”李恪忍不住感慨世事奇妙。
田啬夫囿没有听出他话里别样的味道,自顾自走到池边,手扶假山紧盯水车:“恪君,此物便是墨家游说之机关水车?”
“正是此物。”李恪深吸一口气,朗声作答,“此物便是机关水车,其名,机关兽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