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怔怔地看着面前分作两组的四半凭券,面色阴沉入水。
“来人!”
候在屋外的隶臣赶紧跑进来,躬身垂首,听凭吩咐。
“将今日当值的官肆文书寻来,速去!”
“唯!”
几位文书急急而来,而汜仇也终于从几人的交代当中,知晓了李恪与汜成的冲突,以及购买奴隶的前因后果。
“如此说来,成与此人起过冲突?”
第一个文书当即跪倒,声音惊惶:“不敢有瞒主人,此人与少主确有冲突,少主受了惊吓,至今惶惶!”
“可知其人来历?”
“我等只知他乃阳夏司马氏故交之后,或是内史贵戚……”
“若是贵戚,岂会裋褐渍巾而来!”汜仇冷哼一声,从案上捡起凭券,手指为李恪办理手续的第二位文书,“券上签押你可记得?”
“当时亭长成催得甚紧,仆……不曾细看。”
“苦酉……各,此处所指的,会是苦酒里吗?”他摩挲着李恪的笔迹,突然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我手书两封,你二人星夜进山,将此事报于县佐并句注将军知晓。此外,除却此二人与我,若是再有第四人知晓此事,你们提头来见!”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