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
“此间宿资我付了半月,虞兄只管安心将养。恪另有要事,恕不相陪。”
说完,李恪抬脚就走。
“恩公且慢!”
“嗯?虞兄还有指教?”
“指教……”虞子期满脸通红,眼睛直勾勾盯着李恪腰上的龙渊宝剑,“敢问恩公,你腰上的是七星龙渊吧?不知可否借我一观?”
李恪皱了皱眉头:“此剑乃长者托付,虽说在我处不免蒙尘,但我毕竟与他有约,虞兄,不可赠你。”
“恩公误会了!”
虞子期咚一个响头磕下来,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虞妙戈看了,二话不说也跟着磕头。
二人你磕一个,我磕一个,砰砰咚咚,吓得李恪赶紧避礼。
“恩公,子期酷爱铸剑,一生所求便是成为与欧冶子齐名的铸剑名师,再亲手铸出一柄传世的名剑!七星龙渊乃欧冶子最得意的五剑之一,我虽敬慕,却全无谋夺之意啊!”
李恪不由愣住了。
没想到,虞子期居然是个胸有大志的铁匠?
李恪诧异地看着他,发现自己对他先前的判断完全错了。剑痴和工痴,那可是全然不同的两类人啊……
看着虞子期那张凄凄渴求的脸,李恪突然想起苍居那些喜欢听他讲述机关学的年轻墨者们,其实双方是同一种人。
技术工种,兴趣足以弥补大部分的不足,若是再多些高于常人的天赋和坚持……
不会是不小心帮欧冶家救下了一个宝贝吧?
李恪摸着下巴,一脸坏笑:“虞兄,听过徐夫人此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