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渐渐找到了状态,也感受到大讲与寻常说法的区别。
他与台下是隔离的,最近的与他相距数十步,是远的,已经是天边的一丛丛虚影,不仔细看,连个体都无从去细分。
甚千人万人,其实只要超过了坐而论的人数标准,台下的人就不再是人,只是一个个无思无想的接收器。
他们或有反对,或有疑议,但这些传不到李恪的耳朵里,也扰不动他的思维,他的筹备。
始皇帝不愿李恪顺利地发出声音,因为天下只需要一个声音,可那位惯常的雄才大略却把事情闹得太大,大到一切的手段都成了虚妄,一切的异响都只剩杂音。
这里是李恪的专场,儒、道、名、法、阴阳、小说百家之论,注定搅不动他的衣袂
在这里,李恪是唯一的天
他真心地笑了起来,一甩袖,扫开烦忧。
“今日之大讲,墨义,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