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马,停军。大军在此歇息一夜,不设营帐,不起炊烟。”
他冷声下令,翻身落马。
不一会儿,安顿了麾下兵马的旦和乌鹤敖左右而来。
韩信领着他们去到一处月光明媚之地,轻声问:“将士们的状态如何?”
乌鹤敖傲气地锤一拳胸甲:“假令主是知道白于部的。去岁在月氏三日七战,儿郎们尚能志气昂扬,这两日虽急行,但毕竟一场战事也无,何来疲惫一?”
韩信了然点头。
他素来崇尚兵贵神速,而作为他麾下的老将,乌鹤敖和白于部日常训练的重心就是急行连战。在一人双马的条件下,日行五百里还难不住他们。
关键是破狄军……
旦的脸色颇有些难看:“北伐时破狄军折损七成,如今军中多是刚抽调上来的精骑,练度不一。今日行军有七人落马,还有二十多若队,至今没有追上来……”
“要在簇休整一日么?”
“休整?”旦咬牙切齿,一脸狰狞,“恪如今在狼居胥,已经被头曼的二三十万人围了十几日!休整?那些废物死便死了,我已经传令下去,明日开始执法队坠在最后,再有掉队缓速之人,斩,立决!”
“将军高义……”
即便是不止一次听过旦和李恪的关系,韩信还是和乌鹤敖一样对旦的绝决乍舌不已。
他想了想,轻声:“两日行半,我等如今距狼居胥还有千里路途,我预备派些斥候去探查战场。敖君,让你的乌鹤勇士准备一下,饱食之后……”
“斥候我已经派出去了。”旦突然。
韩信愣了一愣:“陈将军,你什么?”
“停军的时候,我就已经向狼居胥派出了斥候,共五百人,带队的全是苦酒里的老卒。”旦解下水囊饮一口水,自信道,“两日之后,他们会在余吾水折北之地等着我们,带着……恪的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