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听了,很是赞同:“对的,驭雨,嫁人了就不可以再任性,要学会跟人平和相处!这一点,郡主可是有不少值得你借鉴的地方!”
秦驭雨听得很不爽。明明遭别人算计了,还要说别人好,这么憋屈的事情,她可不干。于是,秦驭雨一马脸,六亲不认起来:“二舅母,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判断吗?我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吗?同样的东西不同的人看了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何况是人呢?如果二舅母想要强迫我接受你对人的看法的话,那么,不好意思,”秦驭雨边说边站了起来,“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驭雨怕是连二舅母的东西也没兴趣要了!”秦驭雨说着,抬脚便朝门口走去。
二夫人吓得赶紧起身拉住秦驭雨。这一用力,二夫人便有气喘吁吁起来。
秦驭雨有些过意不去,搀扶着二夫人坐回卧榻后,恭敬地给二夫人行了个礼后说:“驭雨从小,父亲就教导我,做人做事要有主见。不是我听不得二舅母的肺腑之言,只是,我不赞同二舅母的观点罢了。今儿就到这里吧,改日二舅母身体好些,我再来这里选礼物。我走了。”秦驭雨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秦驭雨走后,二夫人苦笑着对肖郡主说:“驭雨自小在野外长大,不懂人情世故,还望郡主今后多担待些,别让她吃了苦头。”
哼,我有的是苦头给她吃!郡主心里冷笑着,嘴里却温柔地说道:“二夫人这是多虑了!驭雨可是很会保护自己的,怕是我都需要她的担待呢!”
“郡主真是谦虚!我们驭雨,哪有郡主这般灵气,她可还是个混沌的家伙,郡主多关照就是。”二夫人有气无力地说完。便重重地靠在卧榻上,没了力气。
季如菲赶紧过去给母亲垫了个靠枕,然后嘱咐下人把二夫人的药端来。肖郡主见状,也不好久留,赶紧告辞出来了。
肖郡主出来后,按理说应该就回到“留今园”自己的厢房里才对。可是,她被刚才秦驭雨的那句“颢王对我好……”给噎得难受,她需要找秦驭雨讨回这口恶气。因而,一向很讲究仪态的郡主也顾不得太多,连走带跑地朝乐云轩赶去。直把在前提着灯笼引路的丫头累得气喘吁吁。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披霞园里,肖郡主到底是追上了秦驭雨。此刻的秦驭雨。因为正在犹豫是在出嫁前逃婚,还是在出嫁后离家,所以,走路的步伐明显缓慢。但即便如此,在气急败坏的郡主眼中。秦驭雨的这种表现,无意是气定神闲,这让郡主心中本来就冒着的火一下窜得八丈高,脚步声也格外的厚重起来。
听到脚步声,秦驭雨好奇地回了一下头,看到是郡主。秦驭雨立马明白,下战书的来了。于是,她索性停着步。耐心地等着郡主来到自己的跟前。
一看秦驭雨专门等着自己,郡主更加觉得秦驭雨是在炫耀,于是便打算趁着夜黑风高,干脆就撒把野,彻底出了胸口的恶气。
气势汹汹走到秦驭雨面前。郡主张口就教训道:“臭妮子,别以为颢王对你有那么点点兴趣。就敢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我可告诉你,平起平坐只是个噱头,等入了颢王府后,一切都得听我的!你要敢有半点的不从,我……”
“你怎样?像找人杀了潇牧哥未过门的妻子那样,杀了我吗?”秦驭雨冷不丁地说道,她要让郡主明白,她才不是吃素的,郡主的老底她可清楚得很。
郡主果然被骇住了。但仅仅几秒钟,郡主就回过神来,嚣张地回击道:“嗬,居然连本郡主的老底都敢揭,我看你存心不想活了,是不是?”
“想不想活是我的事,我干嘛要告诉你?我跟你很熟吗?”秦驭雨许久没有跟人撕破脸地这么说过话,只觉得畅快得不得了,她可打定主意了,郡主再胡搅蛮缠下去,就让自己的拳脚也来舒展一下。
“想装作不认识本郡主?告诉你,我可有的是法子让你记住我单的倒洗脚水如果不能唤起的你记忆,那么,隔三差五给本郡主舔舔脚底,怕是有点作用吧?”郡主威胁道。
真是最毒妇人心!这么恶毒的办法也想得出来,这哪还是人啊,根本就是毒蛇!
秦驭雨冷笑一下,向来吃软不吃硬的她忽然充满了战斗力,胸口一挺,径直贴到郡主跟前,傲视着郡主,挑衅道:“心虚了?怕被颢王漠视,最好现在就学会装孙子!要是努力些,装得个有模有样顺了本秀的心思,我倒是可以考虑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颢王吹吹枕头风,让他没事去你那边厢房走上一走。如若不然,你就安心守你的活寡吧!”
肖郡主知道秦驭雨不是个省油的灯,但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嚣张,敢公然跟她对抗。从未被人如此奚落过的郡主,气得完全疯掉,平日里习惯的淑女伪装被她无情地抛掉,她开始淋漓尽致地展现她潜在的泼妇本能。
肖郡主不由分说,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耳光十分响亮。可惜,被打的不是秦驭雨,而是肖郡主本人!
原来,秦驭雨知道自己的话必然会惹怒郡主,早就做好了防备,郡主的手才刚抬起,她便一道犀利的耳光甩在了郡主的脸上,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秦驭雨这几日,跟颢王闹别扭,别鲁思关在密道,担心母亲的安危,等等一系列的心理波动,早都弄得自己有些情绪失调,因此,甩给肖郡主的这记耳光就特别的有劲,似乎把这几日的不平衡一下全都摆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