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驭雨真个被吓着了,“老太爷、老夫人竟然应允了?”
“唉,老太爷他们不也是没办法吗?大少爷寻死觅活的,还不是只得同意。后来,郡主他爹为了成全这桩姻缘,还收了那丫头当养女,因此,那姑娘便以郡主妹妹的身份,跟大少爷订了亲。”疏叶原本是不情愿说这些的,但到底是女人,说着说着,越发来了劲,不等秦驭雨问,便又神神秘秘地主动告诉秦驭雨,这三个跟季潇牧订过亲的姑娘,头个在娶亲前个月突染鼠疫,后虽逃过一命,但季家心有余悸便主动弃婚了;那二个姑娘更离奇,竟然在订亲后不久,突然失心疯发作,变得什么人都不认识了;这第三个姑娘最可怜,出嫁的前夜,竟然惨死在自己房里。
“查出凶手了吗?”秦驭雨被季潇牧神奇的三次订婚给雷晕了。
“当然查到了在天子脚下,郡王府的别院杀人,哪还有逃脱的可能,当夜就捉到人了!”
“是什么人下的毒手?”秦驭雨莫名有些紧张。
“嘘,说起来,又是一个季府的禁忌!”疏叶再次前后左右查看后,方才继续:“凶手,曾经是颢王二皇叔的贴身侍卫!”
“什么?”秦驭雨都快疯了,这根本是拔出一个萝卜带出一山的泥啊!
“当年,颢王的父亲跟他那些皇兄弟们为争皇位斗得你死我活,这颢王的二皇叔最受先帝宠爱,因此受到的冲击最大,几乎家破人亡。而当时,听说郡王和季老太爷都参与了镇压颢王二皇叔,所以,二皇叔幸存的侍卫才会去弄死那个姑娘,以此报复季肖两家,替主子报仇!”
秦驭雨听完,沉默良久后,忽然好奇地问疏叶:“关于争夺皇位的事,你是听什么人说的?你的年纪,显然没有经历过那件事情,而季府,如你所说,是忌讳提及此事的,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疏叶慌了,没想到自己说得兴起,竟然引起了秀的怀疑,于是她赶紧申辩:“奴婢的娘也是从小在季府听人使唤的,奴婢这些话,都是听娘说来的,对错与否,奴婢自己也不知道!”
“好了好了,没说不相信你,别苦着个脸,好像秀我给你委屈受了似的q后若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拒来跟秀我分享,出去吧!”秦驭雨很是满足。成功窥得他人私隐,实在是件让女人开心的事情。
疏叶走后,秦驭雨在房内只呆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领了喜叶直奔季潇牧的园子。她要去重新认识这个倒霉的大表哥,当然,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套到更令人兴奋的猛料!
秦驭雨跟喜叶刚走到季潇牧的园子门口,就看到细儿一路附身走了出来,似乎在沿路寻找什么东西。
秦驭雨也没叫他,而是跟着他帮他一起找寻。
秦驭雨从小受到父亲秦慕天的特别训练,眼力超凡的好。才没找多久,就给她在一个花盆的叶缝间寻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玉坠。这是一个常见的佛手玉雕,质地倒是洁白通透的和田玉,可惜食指缺失,价值大打折扣。
秦驭雨拿了玉坠,也不出声,悄悄跟喜叶去了季潇牧的园子,任由细儿在那继续找寻。秦驭雨可是打好主意的,要利用细儿的时候,再交给他。
这头秦驭雨跟喜叶刚进去,那头郡主带着侍女鸣翠也刚好赶到。一见秦驭雨先进去了,郡主停住了脚步,轻咬嘴唇,若有所思地看着秦驭雨的背影。末了,郡主叹了一口气,对鸣翠说:“走吧,我们改天再来!”
“可是,郡主……”鸣翠想要替郡主鸣不平。
“有话,回去再说罢!”郡主十分小心地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训斥了一声:“难不成,你要郡主我去跟那个丫头片子耍横?”
“鸣翠不敢!”
“不敢还不快走!”郡主说完,快步走了开去。鸣翠赶紧跟上。两人都没有发现,细儿正蹲在不远处的墙下。
回到“留今园”自己的厢房里,鸣翠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郡主,若是那秦驭雨一日在季府,郡主怕就一日不得自在地跟季大公子说话,多憋屈呀!”
郡主没有说话,只是摇着香扇,沉思着。
这时,一只雪白的波斯猫从帘后扑了出来,径直跳上郡主的膝盖。郡主用手抚摸着它,甚是怜爱。
“秀,不如想个什么法子,把那个秦驭雨弄出季府,这样不就太平了吗?”鸣翠按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唠叨着。
郡主虽没搭腔,但看着波斯猫的怜爱眼神却忽然变得……狰狞起来。
话说中秋很快就到了,季府在“披霞园”设了筵席,听曲赏月,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就连因为脚伤郁闷许久的季潇牧,也来到园子里,跟陆喻等几个兄弟海阔天空聊得眉飞色舞。
秦驭雨坐在郡主和季明婉中间,故意逗季明婉:“喻表哥几日不见,越发的帅气了,明婉姐姐不觉得吗?”
季明婉肚里虽不情愿跟秦驭雨说话,但提到陆喻,她还是放弃了抵触。“喻表哥任何时候都那么帅气!”季明婉的眼光不自觉地移向陆喻,而陆喻刚巧扭头来看秦驭雨,这一看,没想到就跟季明婉火辣辣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吓得陆喻赶紧收回眼光,不敢再随便乱晃。
“唉,看把喻表哥吓得……你呀……”秦驭雨完全是拿季明婉开玩笑,图自个高兴。她哪里想得到,身旁的郡主正不动声色地开始了暗算她的计划。
“就是,明婉,你要矜持些才好!”郡主接过秦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