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士兵领着一个公公走了进来。
“奴才奉皇上的命令,前来犒赏杨将军!”公公把一个托盘放在桌上,并顺手掀开了托盘上的黄绸缎,露出了一盘十分常见的点心:红豆酥。
可是,就是这普通的点心,却让杨将军欣喜若狂,立马跪地高呼“谢主隆恩”。
待公公走后,季潇牧不解地问:“这红豆酥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意义大了去了!”杨将军盯着红豆酥,满眼地兴奋,“这可是皇上自己最爱的一种点心,能得皇上赏赐心爱之物,你说这意义大不大?”
“真是恭喜杨将军!这是你应得的!对外抵御外族的侵略,对内清剿乱臣贼子,杨将军可是为百姓的安宁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人,皇上当然要赏赐!”季潇牧半是恭维,半是真心地说。
“你真当我是英雄?”杨将军忽然反问道。
“当然!杨将军为何这么问?”季潇牧还当自己言过其实,令杨将军反感了。
“唉——”杨将军突然叹了一口气,“其实,很多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刽子手!那些所谓的敌人,所谓的乱臣贼子,也都是有血有肉有爹有娘的人,跟我个人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恩怨,我却眼都不眨地拿了他们的性命,他们的家人,怕是对我恨之入骨啊……”杨将军突然哀伤起来。
“杨将军请别这么想!没有你们的英勇奋战,百姓必将生活在动乱血腥之中,正所谓砍了一棵树保住了一片森林,这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到的,杨将军,你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季潇牧此番话,虽然不知不觉应用了礼部尚书刘清的理论,却真正是他的肺腑之言。
“有你这些话,我这种人才有了坚持的动力,来,我们干一杯!”杨将军举起酒杯,自个就一饮而尽了。
季潇牧没有犹豫,拿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三杯酒下肚,季潇牧就已经不省人事了,就连颢王进来也不知道。
“参见……”
“嘘!”
杨将军刚要行礼,被颢王制止了,示意他不要吵醒季潇牧。
“你们说的话,我全听见了,多谢杨将军配合!”颢王压低声音说道。
“颢王言重了!在下说的都是实话,这是理所当然的!”杨将军的声音压得更低。
“人我就带走了,别让其他人知道潇牧来过,明白吗?”颢王看招杨将军的眼神,十分威严。
杨将军赶紧点头。
末了,颢王半蹲身子,将季潇牧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之后,一挺腰板,轻松地就架起了季潇牧。
杨将军原本想伸手帮忙,却被颢王制止了。颢王怎可能让其他男人碰自己心爱的女人?
秦驭雨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颢王正坐在床边,眼都不眨地盯着自己看。秦驭雨迟疑了一下,赶紧伸手去摸脸。老天!易容的人皮哪里去了?
“是找这个吗?”
秦驭雨定睛一看,颢王手里椅着的,正是自己要找的人皮!秦驭雨一急,伸手就去抢,却不料用力过猛,差点掉下床去。幸好颢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别紧张嘛,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易容!”颢王扶起秦驭雨的上半身,给她后背垫了靠枕后,忽然笑了起来:“不过,说时候,你上次扮秋霜,比这次扮季潇牧成功得多g住,以后别随便扮男人,尤其是扮了男人,就别去熟悉他的人那里瞎晃悠!”
“我不信刘清和杨将军看得出来!”秦驭雨不甘心地说。反正都被颢王揭穿了,秦驭雨也没打算掩藏。
“他们确实看不出你是个女人,但他们却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季潇牧!你也不好好想清楚,他们可都差点当了季潇牧的老丈人的人,季潇牧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你居然敢这么贸然行事!若不是我事先提点,两位大人怕是会把你当刺客给误杀的!”颢王没好气地伸出手指,点了点秦驭雨的额头,“我看你这一颗脑袋怎么够用?”
秦驭雨不服气地赌起了嘴:“你怎么知道我会去找他们?”
“连你的心思都猜不到,你当我这脑袋跟你一样,是长来配样的啊?”颢王把人皮面具扔给秦驭雨,得意地嘲笑起来。
秦驭雨赶紧把面具收在袖子里,阴阳怪气地说:“你了不起!我当然不能跟你比,我这是人的脑袋,装的都是人情世故,你那是妖怪的脑袋,想的都是如何拿人性命!”
“没有我这样的脑袋,你那样的脑袋早都跟身体分家了!不知好歹!”颢王是知道秦驭雨已经解开心结了的,所以才敢如此嚣张。
“好歹我是不知道的了,我只知道,我好饿啊!”秦驭雨摸摸肚子,眼睛满屋子找吃的。
颢王大笑起来:“你一个人吃了半个军营的菜,居然还敢说饿?”
“吃得越多,饿得越快!真是没见识,连这个都不知道!”秦驭雨索性下了床,开始在房间四处寻吃的。
“想吃还不容易?跟我来!”颢王忽然拉了秦驭雨的手,推门走了出去。
“这……是哪儿?”一出门,秦驭雨就呆住了:季府的花园已经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了,可眼前的这庭院,却比季家的更大,更奢华b是水池边上的围栏,居然都是汉白玉的!
“这是我娘住的地方!”颢王答得十分巧妙,秦驭雨一下没听懂。
“你不跟你娘住在一起吗?”秦驭雨纳闷到极致:天底下,哪有未娶亲的儿子不跟母亲住的?
正在这时,一个公公阴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