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的事情与我有关?还是与你有关?还是与我们两个有关?”
一边问,年年一边换了个姿势,把自己的手臂枕在了脑后,轻轻地靠在了身后的高大镜子上。
这镜子没有边框,也没有底座,就像是凭空立在了这个祭台上,直达穹顶。
镜面与水面一起反射着五颜六色的阳光,却不让人觉得刺眼,只是有些淡淡的眩晕和虚幻感。
“……与你有关。”
“……这样啊,”年年用另一只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那我暂时不太想听。”
西米尔也不说话,像是顺从了年年的意见。
“说起来,”年年放下手,“你好像一直都没问过我之前是怎么碰到这种祭坛,又是怎么溜进你的阵营的。”
“……我暂时不太想问。”
年年忍不住笑了笑:“好吧,那我们就暂时什么都别说也别听。”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外边的人都很担心你,又不敢进来打扰你。”
年年把手覆上了平滑的镜面,看着镜子里的那只手轻轻地握成了拳。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年年一笑。
“接下来……我要好好享受这个游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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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出来了!”
正在东张西望的三尺水突然出声喊道,一边用手指着远处的那个建筑。
是岁和唐青笠都被吓了一跳,惊醒一般下意识地扭头去看,不仅仅看到了走出来的年年,还有她身边的那个人。
“西米尔……”还记得这个名字的是岁略一蹙眉。
“这家伙倒是神出鬼没的。”唐青笠点评。
九色登仙鹿虽然解释了一下阵营的事情,但是却没有说明西米尔的身份,所以在场的这三人都只当西米尔是个实力不同一般的厉害玩家。
也或许要比玩家更厉害一点。
年年和西米尔并排向着这三人走来,这两人脸上的表情都算轻松,尤其是年年,她的笑脸在这三人看来,竟比这一路上任何时候都要自然生动得多。
看到年年不仅平安无事,还似乎心情奇好,是岁这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也都不由地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这一路秦岭之行,虽然中间颇多曲折,但总归如今都已尘埃落定,大家也都平安无事。
“那我就走了,毕竟我还有不少正事要做的。”
西米尔正在与年年道别。他在这个地方花费的时间着实不少,现在也应该收收心,专注地关心一下自己的职责了。
西米尔打算等阿尔伯特的结果出来之后,再考虑年年这个人的问题。
“诶等等!”年年连忙抓住了他的袍子,“先别走!”
西米尔挑眉,用目光问她还有什么事。
“你先把我们从这里带出去。”年年指了指周围的瘴气,“你不是能人工除瘴嘛!”
“你又不是没有办法。”西米尔瞟了她腰间的箭筒一眼。
年年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箭筒,警惕地看着他:“我跟你讲,这些都是我捡到的,都是我的!你可别打什么鬼主意!”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它们当给回收!”西米尔没好气地说,他要是真有什么打算,早就把这人的这些箭给没收了。
“嘿嘿!”年年嬉皮笑脸地说道,“反正你也要出去,不如我们顺路?”
而这时他们也刚刚好走到了等待的是岁三人面前,西米尔懒得再跟这人扯皮,随意地一点头,就算是同意了。
看到是岁三人的年年也瞬间乖巧了一些:“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没事。”先出声的是三尺水,他还指了指年年的后背,“那个……还疼吗?”
“早就没事了!”年年惦着脚尖,搭上了西米尔的肩膀,“这位奶爸的治疗量很足的,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给我治好了。”
西米尔无奈地一叹气,把左肩沉了沉。
“心情不错啊?这是有什么好收获了?”唐青笠看着年年的笑脸,觉得自己也被她感染了。
“这个嘛!”年年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不可说啊不可说。”
西米尔撇撇嘴,出声提醒:“走不走?不走的话我自己走了!”
“走走走!”年年瞬间立正站好,招呼另外三个人,“我们跟着他出去,不会被瘴气影响。”
踏上归程的心情,总归是与来时有些不同的。不管是年年,还是是岁三人,脚步都缓和轻快了很多,就连西米尔也没有多催促什么,只是安静地走在了年年的身边。
“我们出去这里,应该就能见到子墨的人了。”
年年伸着懒腰,一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一边说道。
“啊对了!”唐青笠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年年,“我捡到的。”
年年惊喜地接过这颗之前被她当箭射飞的狼牙吊坠,又取出了被自己收好的黑色结绳,却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两个东西组合回去。
“看来还是要麻妨恕!蹦昴攴牌了尝试,泄气地说道。
“枫哥?谁?”三尺水对这个称呼格外地敏感。是岁也把目光移到了年年的脸上。
“子墨那边的一个人,特别厉害。”年年把那颗编饰精致的狼牙拿到面前晃了晃,“这个就是他帮我编的,好看吧?”
“切!”三尺水表示不屑,“不就是个吊坠吗?叫我一声哥,我给你买一筐!”
年年懒得搭理他,把狼牙收好。
“说起来,你这颗狼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