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洗手间后,风晴伊让不放心的女佣离开。
她慢悠悠地把衣摆上的饮料都洗干净,又擦干后就准备离开。
风晴伊刚打开门,一把刀就指着她,她只能往后退,但脸上没有一丝紧张害怕。
然后一个约二十二,三岁,身形瘦小,样貌普通但眸子异常阴狠,身穿女佣服装的女孩走进来,然后她关上门,抵在门上。
“你不害怕吗?”
风晴伊扯出一抹浅笑,“我为什么要害怕?”
“你不好奇我是谁?”
风晴伊无奈地朝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在说,‘为什么要在洗手间说事情’?
“不感兴趣。”
对方像是被激怒了,脸变得狰狞,从牙关迸发出怒气,激动地朝风晴伊的方向挥动了几下刀子,“我叫何秀,是你害了立宸少爷,我要为他报仇。”
“你就这么自信?”风晴伊反问。
何秀扬起一抹冷笑,“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说完就扬起刀子就往风晴伊的方向冲。
风晴伊淡定地站着,当她的刀子即将到达她的脸前几厘米处时,本来垂在身侧的右手瞬间就抓住何秀的右手。
何秀阴狠的双眸猛地染上不可思议,她从小就跟着她父亲学武,虽然不是顶尖的,但她认为对付一个娇弱的千金小姐还是卓卓有余的。
刚才是她用石子打到那个女佣的脚踝上,让她把饮料倒在风晴伊身上的,因为她知道在那里她没有机会动手,所以只能把她引来这里。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何秀想从风晴伊手中把手抽回来,但怎么都动不了一分。
风晴伊见此松开她的手,何秀连忙后退两步,不甘心,攥紧刀子又冲向风晴伊。
风晴伊轻微地摇了一下头,脚尖一点,在何秀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到了她的面前,在她露出错愕惊讶的表情时右手一把夺过她的刀子,左手一掌拍在她的左肩上。
何秀被打得后退,‘砰’一声撞到门上,满脸震惊和不可置信。
风晴伊把刀子扔在一旁,“我只说一次,我没有害炎立宸,他也不值得我为他想那么多。”
“怎么不是你,要不是你他也不会被抓起来。”何秀半倚在门上,因为她的左肩很痛,似乎是脱臼了。
风晴伊耸耸肩,“随便你怎么想,一,现在你让开,二,我用你撞开。”
风晴伊的语气很轻淡,但何秀听得心都颤了一下,可她还是不甘心。
何秀右手扶着左肩,缓慢站直身躯,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我不,今天不是你si就是我亡。”
风晴伊双手环胸,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缓缓地往后退,直到墙壁,轻启嘴,“踢门。”
何秀很是疑惑,正想问她的时候,她只听到‘砰’一声,然后她飞出去,再然后她就不知道了,眼前一黑晕过去。
洗手间的门被踢开了,风晴伊一看,他们六个都到齐了,而龚家一家站在后面,最外面还有其他佣人。
风晴伊绕过何秀走出洗手间,炎爵问,“怎么了?”
风晴伊还没有回答,一道尖锐又带着惊恐的声音响起,“秀秀,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胖妇人直冲到何秀身边,她是何秀的母亲赵云巧,她轻拍她的脸颊,可她就不见醒的迹象。
炎洛汐好奇的问,“伊伊你怎么去洗衣服那么久啊?”
“想知道?”风晴伊戏谑反问道。
炎洛汐把脑袋点得像啄木鸟似的,风晴伊指着昏迷过去的何秀,“弄醒她你就知道了。”
“这个容易。”
炎洛汐挽起袖子,上前拍了几下,见她都没有反应,灵动慧黠的蓝珠一转,看到水龙头。
邪魅地勾起嘴角,开了水龙头,用双手去接,然后捧到何秀脸颊的上方,撒开手,水直接淋在她的脸上。
赵云巧大喊,“这位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做啊?”
何秀的眼皮立马动了一下,过了几秒就睁开双眼,眨了几下后就看到她妈焦急的模样,转头一看众人都围着她,她瞬间觉得不妙。
立马低下头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赵云巧见何秀醒,脸一喜,连忙扶起她。
炎洛汐边拍手边问,“伊伊,现在能说了吗?”
“当然能。”风晴伊转身看向龚勋,“龚先生,你家的女佣想sha我,这件事你知道吗?”
龚家一家四口的脸顿时黑了,龚勋激动上前来,摆动双手,“伊丽莎白小姐,这种玩笑开不得啊。”
“你觉得我现在像是在开玩笑吗?”风晴伊面无表情,琥珀色双眸透着淡淡冷意。
龚勋心一凛,眼前的风晴伊明明只是个娇柔的小姑娘,但她给他的感觉却如同炎爵一般,让人不敢直视,还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我不是这个意思。”龚勋解释道,然后看向何秀,“你告诉我,你对伊丽莎白小姐做了什么?”
何秀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嗓子还带着哭腔,小声说,“我什么都没有做,是这位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我的手都脱臼了。”
何秀想得很好,反正洗手间里只有她和风晴伊,只要她一口咬定是风晴伊无缘无故地打伤她,饶是风晴伊说破天,龚勋也不能把她怎么样,那样会寒了他底下所有人的心。
毕竟现在受伤的是她,风晴伊完好无损,一条头发丝都没掉。
虽然她还是不敢相信风晴伊的身手竟会这么厉害,但现在最主要的是消除她的怀疑。
风晴伊还没说话